废材跟着刘浪二人奔波了一整天,吃完饭,收拾完,稍事洗漱,就很乖巧地躺床上休息了。
刘浪母子也没有单独深聊,毕竟这趟回来要待一周,凡事可以从长计议。
废材窝在刘浪的屋子里。他穿着刘浪的宽大睡衣半卧在床沿一侧,左手拿着手机刷短视频,右手自然垂下捏着德牧的大耳朵。
【叛变】的军犬紧贴在床边,圈成一团,享受着废材的捏耳按摩,已经惬意地闭上了眼睛,直到听见刘浪打开卧室门的声音,它才勉为其难睁开眼,并象征性地摇了摇尾巴。
刘浪进屋后褪去睡衣,仅着背心和四角短裤,他瞄了一眼床边的狗子后,对废材道:“你睡里边儿,靠墙。”
废材不太愿意,他放下手机抗议:“我想睡外边儿,可以边睡边捏小黑黑的耳朵。”
刘浪再次瞅了一眼狗子,眸子里的情绪开始有些不对,似乎带有醋味。他没有同意废材的要求,因为小家伙(和他一屋时)睡觉次次都掉下床。
刘浪没有解释,只是再次重复:“你睡里边儿。”语气不严厉,但也不带感情,只是很轻微。
“好吧~”废材也不能说不乐意,能和刘浪躺一个床上,他怎么会不乐意,乖乖听话把屁股往床里侧挪。
他的手刚离开德牧的耳朵,德牧就站了起来,【扑腾】一声跳上床,占据在床中央,贴着废材,重新盘成圈躺下。
“嘻嘻!”仓央废材乐得两只手捏狗耳朵。
双倍的捏捏,狗子双倍的快乐。
刘浪朝着德牧眉毛一皱,微怒:“黑子,下来!居然学会睡床了!”
显而易见,狗子这是第一次跳到床上。
德牧斜眼看了一眼刘浪,脑袋后仰躺废材胸口上,一副【我就不下去,看你拿我怎么办】的德性。
“嘿~~黑子,你还不听话了?”刘浪有一点儿觉得没面子。
捏狗耳朵的废材用鼻尖触碰狗子的鼻尖:“小黑黑,你想挨着我睡呀?”
狗子是个嘤嘤怪,尾巴还在忽扇忽扇。
刘浪:“小黑黑?”他已经是第二次听见废材这么喊德牧了。
废材抬头望刘浪:“是呀,小黑黑喜欢我这么叫它。”
“黑子,你这算是狗仗人势、无法无天吗?”刘浪总算明白过来。
德牧没理他,用行动证明:是的!
废材呼喊狗子:“小黑黑~~~”
嘤嘤怪“嘤嘤”个不停,惹得废材开心至极。
只要你开心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刘浪没有坚持驱赶狗子下床,而是默默躺在床上,扯了扯被德牧压住的被子,他对狗子说道:“你占了这么大一块儿地儿,让我怎么睡?而且,你压着被子了。”
德牧闻言起身,从废材一侧的被子缝隙里钻进去,再伸出脑袋,成长条形重新把废材贴得紧紧。
废材哈哈哈笑得更甚。
刘浪无语:“......”但他还能咋滴,只能容忍一只狗子横在他和老婆之间了。
由于刘浪没打算今晚对废材做什么,所以狗子也不算打搅到他。
仓央废材放下手机,完全缩进被窝,把德牧当抱枕抱好,面朝刘浪侧卧,但他的注意力罕见没在他未来老公身上,而是专注于在和未来老公的聘礼在被窝里偷偷疯打。
刘浪仰面而躺,双手放搁在脑勺后的枕头上,凝视天花板反思自己为什么有点儿吃一只狗的醋。
“刘浪~~小黑黑是退役军犬,年纪是不是很大了呀?但看不出来耶~~好活泼好可爱。”废材对刘浪说话,但视线却还在狗子身上。
刘浪目不斜视:“他只有6岁,【退役】是体面的说法,实际上是被淘汰了。”
废材翻看德牧的爪子和身子:“被淘汰?为什么,它有什么残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