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正常又不正常的日常(1 / 2)

1月13日,一个美好的大晴天,可311的少年们都还窝在床上。

③号床的漠北从肉感十足的温柔乡里醒来,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瞅了瞅时间,他贪恋【枕头】故而没有起身,只是用手掀开蚊帐:“我的神啊,这都下午5点了,你们都不起床吗?”

②号床的废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程经理把我当畜生一样使唤了7天,好不容易放我回学校喘口气,谁也别想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可是在市场部办公室打了整整6个晚上的地铺啊。”

④号床的海子气息奄奄:“说得好像只有你一个人打地铺似的。你咋不来我的信息部瞧瞧,从早到晚服务器【嗡嗡嗡】的声音就没停过,晚上想睡都睡不好。”

废材调侃:“您可是经理!有专门的经理办公室。”

海子泪目:“信息部经理办公室就是服务器机房隔出来的小单间。”

佳人在侧、电热毯在卧的田野幸福地睁开眼,他想伸个懒腰,可舍不得动一动被漠北当枕头的胳膊,更不愿意动一动身子而在两人之间产生缝隙间隔。

于是他改伸懒腰为更加放肆的搂抱,笑盈盈对着饭票幸灾乐祸:“还是咱俩在宿舍滚床单舒服。”

漠北誓死扞卫自己一息尚存的清白:“你小子,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和你滚床单了。”

田野调皮地把漠北抱在自己肚皮上,然后翻滚半圈,再重新将漠北放下,让两人睡觉的位置对调。

田野笑:“喏,现在咱俩就算滚过床单了哟。”

漠北无力吐槽,他这才下定决心起床:“不行,我得去食堂吃点儿东西。”

田野将刚刚起身的漠北又用力拉了回来,让其完全睡在自己胸膛上。

这是漠北头一回遭遇最初级的霸王硬上弓,没搞明白对方何意:“你干嘛?”

田野故意压低声音,略带温柔:“刚才……翻身的时候,我发觉你睡在我身上,很……很舒服。”

田野边说,边将手伸入对方的小背心里,贴着对方的肚脐,轻轻搂住。手有点儿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更加越界的试探而感到担心害怕,还是因为肢体间更加直接的接触而兴奋。

漠北班卷起的小背心略等于无,他从身后的触碰能够感受到对方缺乏温度的皮肤细微起伏,对方加快跳动的心脏也似乎具象化于眼前。

躺在对方的胸膛上,漠北的背脊传来因为田野呼吸而引起的两粒碰触瘙痒,田野砰砰的心跳就像鼓点,田野呼出愈发急促的气息扰动漠北耳畔的碎发,带着馥香味儿飘入鼻尖里。

从听觉到触觉,从嗅觉到味觉,漠北享受着曾经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的体验。体验着一种被人全身心包裹恨不得吞下去,倾注早已溢出的情感来珍视的沉沦欲。

想要有人关心,有错吗?

想要有人疼爱,有错吗?

想被捧在手心,有错吗?

想被挂在心尖,有错吗?

漠北的腿部感受到了田野极为克制但又不由自主地细微摩动和变化。他瞥了半分脑袋,偷瞄田野。田野面部肌肉紧绷,又紧张又纠结到了极点,但隐有愉悦浮现在眸中。

“我……是不是一直在勾引田野……”漠北在心底质疑自己、责备自己、鄙视自己。但又无法停止自己对野小子的纵容和关心。

“漠北~”田野轻呢,“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

野小子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误以为漠北面部的表情来源于恐惧。

当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以自己的真诚换得他人的真心时,也会卑微地觉得自己是罪恶的。

田野体寒,他缺少的是温度,而漠北缺少的是……

“漠北你要去食堂?”②号床的废材拉开蚊帐,整个身子都伸出床沿。

也处于迷惘状态的田野赶紧放开漠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漠北从对方胸膛坐起来,尽可能用平常语气回答:“嗯。”

“回锅肉盖饭,谢谢。”仓央废材不客气。

“炒河粉不要葱,谢谢。”④号床的蚊帐也动了动。

俩人原来是想找漠北带饭。

“OK。”漠北一直都是感动中华好室友。

“我和你一块儿去吧。”田野开始穿衣服穿裤子,他眼里只有他家饭票,当然到哪儿都跟着。即使是现在,有那么一丢丢莫名的害怕和忐忑,他仍不愿因为离开饭票半秒。

“成。”漠北对田野不能说是千依百顺吧,也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笔者敢用狗命打包票,但凡田野不要脸一点、龌蹉一点、胆儿肥一点,早就得手了,漠北%不会抵抗。

话说回来,正是因为对方不会抵抗,野小子才舍不得违背对方意愿吧。

话题扯远,重新把剧情捡起来。

田野跳下床,从桌上拿起手机,瞧了瞧,对漠北曰:“哟~光顾着睡你去了,没注意到,杨阳师哥今儿个给我发了一整天的微信。”

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贱啊。

漠北无视对方的嘴贱:“他不是在阿坝吗?找你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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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流氓歉意做鬼脸:“上周我答应过他帮他监督修车,但我给忘了。他车停在修理厂,动都没动过。”

漠北:“走吧,给这俩家伙带完饭,我们去修车厂瞅瞅。”

海子感兴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宾利…….我还没见过。”

废材的小脑袋再次从蚊帐里冒出来:“你们都要出去啊,多久回来?”

田野:“四五个小时吧,时间足够你在家自娱自乐到x尽而亡了。”

废材:“啊~~丢下我一个人在屋里呀,很无聊的,算了,我也去吧。”

事实再次证明,男人之间,就算无所事事,也要在一块儿无所事事。

1小时后,天已黑,

在拖车停车场里,

四个少年站成一排,都双手抱于胸前,做深思状。

海子百般疑惑:“这车……就是传说中的宾利?”

废材百无聊赖地回答:“应该是,只不过车标被撞掉了而已。”

海子:“就这造型,还是辆敞篷?”

纳兰毫无兴致地回答:“应该不是,只不过车顶被掀飞了而已。”

原来,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辆车头被撞成压缩饼干、车顶和右车门已经不知所踪,轮子没了仨,整体严重变形的【宾利】。

漠北认真思量,然后问三位室友:“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车子被撞毁成这副模样,师哥却毫发无伤。车祸当晚和我们见过面以后就说要去阿坝,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会不会那一夜的他其实已经......”

漠北继续翻旧账:“还有~~~师哥每年都要撞伤那么多人,会不会是类似于【找替死鬼】的那种原理,通过车祸来吸取他人的阳寿,从而才能继续待在人间…….”

修车厂房外,一阵妖风灌了进来,室友们骤然间感到寒冷刺骨。

漠北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他拿出来一看:“杨阳师哥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