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哪儿了?”漠北平平无奇又问了一遍。
“塞门口我大衣柜的最里边儿,包装都还没拆。”田野略带冷漠和傲娇地撇过头,不再直视漠北,但仍然如实交代。
“Ok,待会儿回去,铺我床上。”漠北搓搓自己有些冻僵的手,回望来时方向的陶艺馆,“我们不用再过去当电灯泡了吧,要不我们回寝铺床歇了吧?外面挺冷的。”
朋友们一直都调侃田野说话三句不离漠北,眼睛三秒不离漠北。真没冤枉他,他刚撇过头,就又把脑袋以宇宙第一速度撇过来,盯着饭票:“你说啥?”
漠北被对方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弱弱地重复:“我说我们回寝室,不去当电灯泡。”
田野:“前面那句,和电热毯相关的。”
漠北:“把你的电热毯,铺我床上?”
田野无声地笑,欢喜得用手挠头。
漠北:“这不马上三九天了嘛,天更冷了。我严重怀疑你这家伙上辈子是座冰雕,就算我挨着你,你的身子也老是暖不起来,多条电热毯也好减轻我的负担。”
冰雕少年偷偷笑成了傻子,但还极力维持自己帅痞的人设。
“哦,对了,我还重新网购了一床2米乘2米2的大被子,明天就到,是能买到的最大号。学校发的单人被我俩叠着盖还是漏风,得换一套大的。现在的被子嘛......就给你裹在脚那头,更暖和。我们得先说好,大被子冬天用完后收起来,得放你柜子,不能占我的地儿,因为是你在用。”
冰雕少年的帅痞人设怎么可能还能维持得住,他双手捧起对方的额头,狠狠地嘬了一口对方的额头,心里头是难以压抑的幸福和感动:“饭票!就属你对我最好!我田野发誓,这辈子就对你一个人好!”
归咎于田野天天开黄腔耍流氓太多次,漠北全然不把野小子现在讲的话做的举动当回事。
世事多如此——不同频、不同步、不同时、不同音,有缘有幸,才能协调成一。
田野怀揣着某种期许,贱兮兮地向漠北逼宫:“饭票,你咋对我这么好?这么照顾我呀。”
漠北不动声色,如实相告:“因为,如果我不照顾你,就没人照顾你了。”
田野从对方的脸上,能跨越时间读出自己还不知道但能感同身受的苦楚。明白漠北给予自己关照并非出于私欲,而是基于他曾经所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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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无妨,这样更好,这样的饭票才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