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飞扬跋扈的本钱(1 / 2)

12月1日,离CET四级考还剩不到3周。

上午9点,松C311宿舍里,田野和漠北坐在小方桌前复习英语。

曾经的田野,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给别人辅导习题。

现在的田野,偶尔会会梦到自己正在辅导习题的人成了他老婆。

老一辈时常教导年轻人:要在大学里好好学习,不要把大好青春白白给浪费了。

田野不觉得玩就是浪费时光,学习就是珍惜年华。

半年前,他在朋友的帮助下,带着迷惘来到柳财。

四年后,以怎样的方式毕业,就得靠他自己了。

现在才大一上学期,他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待在他家饭票身边,管他韶华易逝、岁月蹉跎。此时此地,屋子里这个叫漠北的家伙,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如果......屋子里没有电灯泡在就更好了。

“喂喂喂,仓央废材,你手机声音能不能不要这么大,都影响我家饭票学习了。”田野怒气冲冲朝电灯泡发难。

废材小仓鼠本来坐在自己椅子上,一脸呆笑幸福洋溢,不知道是在和谁发微信聊天。他懵懂地抬起头,可怜巴巴:“我没开声音啊~~我一直是静音+震动。”

田野改口:“就是震动声太大了。”

仓央废材瘪嘴以示抗议。

田野威胁:“吧唧嘴的声音也很大,我叫你小声点儿,能听懂不?再弄出声,信不信我揍你!”

在学校没人罩的废材君委屈得连震动都只有关了。

可没过多久,田野的吼声原封不动又至:“仓央废材,你声音还是太大,影响到我家饭票学习了。”

废材都快哭了,摊开手:“我啥声音都没发呀。”

田野:“心跳,你心跳声太大了。”

废材捂着胸口眯着眼,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兔子急了会咬人,废材被逼急了会怼人:“你想要我死可以明说。”

田野不屑一顾:“我要你死干嘛,我只是要你小声点儿,不要打扰到我家饭票。这阳光明媚的大好春天,你咋就非得窝在宿舍制造噪音呢?就不能干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去校长办公室门口卖你的【赎罪券】或者去华尔街做空美股割韭菜?”

废材瞄了眼窗外正在哗啦啦下着的隆冬大雨,心拔凉拔凉。

废材挑明:“原来你就是想赶我出宿舍。”

田野打了个响指:“诶,总算聪明了一回。你就该像海子那样识时务,天天往图书馆跑,别在宿舍里碍眼。”

废材:“海子去图书馆多方便,我去峨眉很远的好不好。”

田野没听懂:“这跟峨眉有什么关系?”

废材也一愣:“对哟,和他有什么关系?”

田野下最后通牒:“不管了,你给我滚出去。”

废材今天和田野杠上了:“我就不!”他之所以敢如此猖狂,是因为漠北还在屋里。有漠北在,田野顶多打打嘴炮,不敢真动手。

“废材,你得出去。”

明明外边儿在下雨,但今儿个太阳居然打西边出来——漠北居然帮亲不帮理!

废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呜咽着:“漠北~~你终于、终于还是走到放弃节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痞子轰我走的那一步了。”

漠北面色正经,扬了扬自己的手机:“瞎说啥呢?你没看杨阳师哥给你发的消息吗?联系你好几次了,叫你去趟会计学院办公室。你不搭理他,他才让我转达。”

废材翻看自己的手机:“哦,我在和......重要的人发消息,没来得及理师哥。”

你不是没来得及理会杨阳,是除了某人,任何人都没理会。

至于为什么仓央废材没有直接告诉漠北自己和谁在发消息,是出于一种本能的护食意识,即使现在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但刻在基因里的生物本能,已悄然启动。

仓央废材换衣服穿鞋拿伞出门后,田野总算得偿所愿,和他家饭票独处了。

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对身边人道:“这张卷子你先做着,做完后我再帮你检查,我睡个觉先。”

说罢,站起来从自己床铺上薅下枕头,放在桌上,然后附身在桌面摆出狼狗趴。

漠北:“我怀疑你以吵到我学习为由,把废材赶出去,是嫌他吵到你睡觉。”

田野摇了摇手指:“NONONO ,你猜错了。我纯粹是......Emmm......”他煞有介事思考。

“纯粹是因为护食吧。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只希望我一个人把你霸占着。”田野真诚得就好像手握剧本。

漠北冷眼瞥了对方一下,注意力还是放在自己正在做的CET-4真题上。

田野闭上眼睛,下巴耷拉着软绵绵的枕头,以四平八稳的口吻缓缓讲:“我就希望你只陪着我,只和我一个人玩,甭管别人。如果,如果你以后娶了老婆,我肯定会吃醋的。”

正在做题的漠北,脸色阴沉:“我穷,娶不到老婆的。”

小主,

田野睁开一只眼:“那~~~要不你当我老婆?”

漠北只当此话是寻常,就和痞小子之前的其他黄腔一样。

田野睁开另一只眼,身子也朝漠北挪了挪,直到手肘能碰到对方之后,才继续趴窝:“或者,我当你老婆,也行~”

漠北很认真地凝视对方。然而田野脸上的那副毫无可信度的嬉皮笑脸再次拖慢了故事完结的进度。

“到时候......再说吧。”漠北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回答。

“没有拒绝?那就算是答应啰。”田野心里美滋滋如是暗想。他自有一套独特的脑回路。

安心了,可以睡觉了。

“漠北~~~”重新合上眼的田野没有喊对方的绰号,而是刚毅又绵绵地呼其大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