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什么初见会是这个样子(2 / 2)

系统扫牌后,语音响起:“应付停车费3300元整。”

漠北:“!!!”

田野自顾自埋怨:“卧槽这车停这儿多久了?那该怎么离场?”

漠北:“兄弟,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可以付费离场。”

田野:“我没钱。”

说罢,他淡定地戴上墨镜。

漠北满头问号:“大半夜的,你开车戴墨镜干嘛?”

田野言语俏皮但又波澜不惊:“戴上墨镜,闯闸机的时候,就不会被监控摄像头拍到我的脸了呀。”

漠北心肌梗塞。

他想要下车,确切地讲是下这条贼船。在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那位对他要价140的黑车女骗子是多么的人美心善,至少人家要钱不要命,或者要腰子不要命。

漠北忽然间发现一个问题:“你戴墨镜,那我怎么办?”

田野吊儿郎当样儿:“你可以捂住自己的脸或者对着监控探头比个【yeah】,自己选。”

漠北:“......”

田野还非常好心地侧头问了漠北一句:“你有鸭舌帽或者墨镜不?建议你也戴上,避免华丽入镜,然后华丽入狱。”

漠北面如死灰:“没有。”

田野:“丝袜也成,那东西透气又透明,套在头上既不遮挡视线也不影响呼吸。”

漠北生无可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田野咧嘴坏笑:“你猜。”

漠北:“我不敢猜。”

这家伙压根没给漠北猜的时间,一脚油门轰下去。

【Duang!】的一声,闸杆应声而断,无数碎屑从漠北的眼皮子下划过,吓得他魂飞魄散。

戴上墨镜的田野边开车边宽慰对方:“安心了啦,这种小CASE对我而言只不过是洒洒水了啦,我行凶作案横跨欧亚非三大陆,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们先去学校报到,过几天会有人替我赔偿的。”

“对了,在国内,先犯案再赔钱,会不会坐牢呀?”田野问漠北。

漠北无语中。

田野自说自话:“就算今天咱俩被抓到.......你也别太焦心,你顶多算从犯,从犯是不会被判死刑的。“

漠北泪目:“我已经开始怀念刚才的女同学了。她简直就是差点儿救我于水火的女菩萨。”

田野拍了下方向盘,继续呵呵笑。

漠北:“你还说什么要我当心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越漂亮越危险!我怎么感觉男人也适用同理!兄弟你尤甚!”

田野似乎很爱笑,他脸上阳光又坏痞的笑容就没停过:“谢了,我就当哥们你在夸我咯。”

说话间,他狠踩油门,离火箭脱离地球轨道的速度又近了一步。

漠北此时的状况说好听叫自安天命,说难听叫自暴自弃,他平静地问:“我如果让你停车放我下去,你应该不会答应的,对吧?”

田野一副运筹帷幄,万事皆在掌中的姿态:“放心,到了柳林,我会放你下去。“

漠北瞥了眼接近200码的速度仪表盘:“兄弟,咱们学校所在的柳林在西郊,不是在西天,你也是知道的,对吧?”

田野没有作答,只是在继续驾驶的同时,微侧目光,瞥了一眼漠北。

漠北从对方上扬的嘴角已经可以想象得出墨镜下对方贼笑贼笑的流氓样儿。

然而这份流氓笑意却在刹那间转瞬即逝,田野从后视镜看到有一辆车在加速跟随。

漠北察觉到对方的表情变化,问:“怎么了?”

田野:“后边儿那辆车,在我们出地库的时候,就排在我们后面。出来后,一直在追我们。”

漠北回头望,果然有车在加速追赶,他猜测:“莫非恰好是车库的管理人员什么的?要追债?”

田野摆烂:“都说了我没钱。我先破坏,雇主再来赔偿。”

漠北:“你倒是停车给对方说呀。”

田野充耳不闻,他轻蔑自嘲:“哟呵?难道今天我破天荒行善积德搭个同学,居然还要翻车?”

漠北不愿相信噩运居然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兄弟你是不是对【行善积德】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他继续对田野道:“如果待会儿被追上,你说是你劫持了我,这才叫行善积德。”

田野:“我说要翻车是开玩笑的,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但毫无征兆的,田野一脚油门猛打方向盘,奔上高架桥。一套骚操作下来,看得漠北目瞪口呆。

“哼。”田野孤傲地自言自语,“CIA都抓不到我,普通的门外汉也配和我飙车?”

漠北惊掉下巴:”你说什么?“

田野加速开车,嘻哈的口吻:“没说什么,你最好忘掉,会比较长寿哟。”

漠北:“……”

然而田野没高兴多久,在其后视镜的最远处里,他就瞅见了追赶而至的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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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辆车的呼啸声中,原本寂寥的深夜一下子热闹起来。

田野竟然显得有几分惊讶,摘掉了偏光墨镜,仔细瞧后视镜:“不是吧!大半夜的又没有加班费,就算你是车库的管理人员也犯不着这么卷吧。“

漠北青筋蹦出,他提出一个建议,“兄弟你自首吧。”

田野傲然于世道:“自首?自首是不可能自首的,我田野就算是开车从高架上跳下去,死下边儿,也绝对不会自首……等等,高架?跳下去?我有主意了!”

漠北确定身边的悍匪绝壁想出来的是一个馊主意。

“系好安全带,以免飞起来的时候掉车外边儿。”这是田野对新朋友的又一次好心提醒。

漠北开始怀疑自己坐的是汽车还是飞机。

没等漠北缓过神,田野已从最近的路口冲出高架,继续往西,逃离城市主干道以后,周遭公路越发颠簸不平坦起来。但身后的车辆仍穷追不舍,未曾放弃。

田野边开车边打量四周,自说自话:“我记得断头台就在附近呀。上次来给少爷踩点儿的时候明明看到过,唉,果然天黑了不好找。”

“断头台!?”语文成绩不错的漠北向来擅长抓住核心词汇。

田野自我纠正:“说错了,是高架上的断头桥。”

漠北生无可恋:“有区别吗?”

田野没回答,开怀一笑:“找到了。”

随即一个漂移90°拐弯,冲破写着【前方施工】的路障栅栏,加速开上了还在修葺中的高架路。

后方的车辆遵守交通规则,没有跟着追来,停在施工路段前端,看他们表演。

田野忽然背部紧贴椅背,握紧方向盘:“拉好扶手坐稳咯!!!”

漠北腾然感觉到一股超重感,只见车子已经冲至断路的尽头。田野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用尽最大马力,从断桥口一跃而出,飞向天际。

辽阔的天府平原之上,星罗皓月之下,两座断桥之间,一辆兰博基尼伴随着【啊~~~】的惨叫声,飞于夜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剧透小剧场———

某年某月,

田野痞笑斐然:“人生若只如初见.......”

漠北回想起被某段记忆所支配的恐惧:“啊别别别,【初见】什么的,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