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他们或许知道了滨水县令并没有死,所以就再次动手。”
“大人,很快他们就会知道我也没有死,会不会再次下手?”顾劭道。
宁远恒沉默了。主动权在敌人手里,他现在连防御的能力都没有。
“大人,或许我们可以求助于这个人。”顾劭再次举起那枚竹片。
“难道我们要一直靠此人的卜算之术,才能保命!”宁远恒十分恼怒。他可从来不是听天由命的人。
“大人,此人既然能算出人的生死之数,为何不能帮大人寻找想要找的东西。”顾劭小声说。
顾劭的话让宁远恒双眉一动,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宁远恒对顾劭道:“让你的属下去通知各位大人,最近几日如无紧迫公事,先不要来江州府衙。其余之事,可吩咐自己的属下来,自己多加小心。”
“我这就去!”顾劭将那枚竹片放在宁远恒身旁的小几上,躬身退了下去。
宁远恒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以前,他不想退缩,这不是他的性格。可现在他不得不这样做,他要先保证自己人的安全,才能谈其它。
宁远恒很清楚,这两次暗杀,其实都是冲他来的。滨水许县令是到江州府办理公事后离开,在回去的路上中的箭。顾劭又是从江州府出去后,在去滨水的路上遇到黑衣人刺杀。
这是杀鸡儆猴,赤裸裸地威胁。宁远恒现在只能让江州府的官员暂时不要来他这里,深居简出,减少那些杀手的机会。
转过天来,宁远恒带着叶川来到江州府旁边,结果那个卦摊上,只有一张空桌。李清寒没有来。
“老人家!”宁远恒向那卖鞋的老者拱手行礼。
老者认得宁远恒,赶忙站起来,“刺史大人!”
“这位先生?”宁远恒向卦摊示意。
老者明白了,道:“李先生啊,还没来。这位李先生别看年轻,却是有大本事的,算的没有不准的,那一天,有个人来算财运,先生说他一个时辰后就会死,那人不信,就和先生打赌。一个时辰……”
宁远恒见这老者说个没完,便打断问:“这位李先生何时来?”
“他出摊没有一定时间,不一定什么时间来。大人是要找李先生算上一卦吧。大人只管交给我,等先生来了,我去禀告大人。”
“多谢老人家!”
宁远恒离开了街道,返回江州府。
而在此时在厉王府中,汤与提着食盒来到恭庆院。守门护卫没有拦阻,放汤与进了院子。
“哎呀,你可来了!”一个奇怪的男声,在汤与一走进院子便传了过来,语调中似乎很急切。
汤与赶忙上前几步,放下食盒,朝来人施了一礼,“伍公公!”
“你可让我好等,我都快饿死了。”伍顺摆摆手,让汤与免礼,“跟我来吧!”
汤与提起食盒跟着伍顺走了,进了恭庆院一个角落的房间。
“买来了吗?”伍顺不等汤与将食盒放下,便急迫地问。
“买来了。”汤与将手里食盒放下,然后将上面两层拿下来,从最下层取出一个纸包,递给伍顺,“伍公公,我挑的都是最新鲜的。”
伍顺拿起纸包放在鼻子闻了闻,露出一副陶醉的面容,赞道:“好,真好。小与啊,你真会办事。”
汤与陪着笑道:“能给伍公公办事,是我的荣幸。”
伍顺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沾它了!”伍顺像宝一样抚摸着手上的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