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恒等了一会儿,再没听到江神的声音,还以为江神已经走了,便走下了江堤。
这时,徐东山押着一身绿色官袍的刘显到了。
宁远恒吩咐徐东山:“带着刘大人,好好看看这江堤。”
徐东山又押着刘显,在江堤边走了一段。
刘堤看着这残破不堪江堤,心虚地转过头,却被徐东山强迫着扳回了脑袋。他虽是县令,但此时却不敢发作。
李清寒也正端详着刘堤。她清楚地看到,有一股阴气从刘显的后背之处透出来。
若是之前,李清寒会认为刘显可能是身体有恙。但她知道了佘世贵的死因后,却不单纯这么认为了。
徐东山再把刘显推到了宁远恒面前。
宁远恒冷冷地问:“刘大人,你可看清楚了?”
刘显低头不语。他现在无法甩锅,手里没证据,家财也被没收,一切都完了。
“把他身上的官袍扒下来,然后关进囚车,押回去。”宁远恒厉声吩咐。
应了一声后,徐东山和叶川齐上手,摘了刘显的官帽,扒了官服,便将刘显往囚车处送。
“宁大人,等一等。”
宁远恒听到这声音,又惊又喜,赶忙回身,果见江神在他眼中现了身形,那一双灿若金星,光华灼灼的眼正望着他。
“不知江神有何指教?”宁远恒躬身行礼。
“江神?”叶川和徐东西则是一头雾水,他们明明看到,宁远恒身前什么也没有。不过他们知道,宁远恒与江神有些交情,所以没觉得宁远恒是有病。
李清寒指着刘显道:“此人身上被施了邪术,可瞬间要他性命。”
有了佘世贵的例子,宁远恒当然不会认为李清寒是危言耸听。
“江神,该如何解邪术?此人涉及大案,尚不能死。”
“将他的上衣解了。”李清寒道。
宁远恒吩咐叶川脱了刘显的上衣。
刘显听了,不干了,骂道:“宁远恒,我承认我有罪,但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光天化日之下,扒我衣衫,你存心不良,枉为……”
刘显还没骂完,叶川将刘显衣服的一角团了团,塞进了刘显的口中,然后冷嘲道:“不知好歹,这是救你的命。”
刘显口中发出呜呜声,怒瞪着叶川。
叶川将刘显的上衣全脱下来后,宁远恒发现,刘显背部,正对心脏的位置,有一个形似桑叶的,青色印记。与他们看到已死的佘世贵后背上的印记不同。但宁远恒肯定,这一定是花笑说的法印。
佘世贵后背上的印记没有形状,而且是黑色的。
李清寒伸手在刘显背后的印记上轻轻拂过。
宁远恒震惊地发现,那块印记颜色越来越淡,渐渐消失。
“请恕在下唐突,江神可能查出这法印是何人所下?”宁远恒恭敬地问。
“法印,说得直白些,就是可延迟发作的术法。术法的施术方式有很多,可用符,可用咒,可用诀,可用药。刚才看到此人背后法印的形状形似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