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重屋中的桌子上便有笔墨纸砚,想是经常有大夫来,看病开方用的。
周寒开了一张方子交给郭存礼。
郭存礼接过方子一看,都是些茯苓、白术、黄芪之类的普通药材,这一副药怕连百文钱都用不了。
没有什么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之类,郭存礼不由得心存疑虑,问:“周郎君,这方子便可治我儿的病?”
周寒当然明白郭存礼意思,想来郭重病的这半年,有些个庸医开过什么珍稀的药材,糊弄过他。
“郭兄本就只是虚症,用那些人参、灵芝之类,反而虚不受补。先生只管按我的方抓三天的药,三天后我再来给郭兄看看,重新调配药方。”
郭存礼见周寒信心十足,又说得十分真诚,便连连点头,谢过周寒,急忙去抓药了。
周寒开的药方虽然对郭重的病有效,但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在周寒看似在给郭重把脉时,其实是导出了他身体内的一部分阴气。
之所以只有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因为郭重现在体内阳气极弱,五脏六腑大部分是被阴气所侵。
若是一下子将阴气全部导出来,体内阴阳之气空了大半,人就更加危险。先导出一部分,然后再用药补足阳气。
这样一点点来,郭重的身体才能真正好起来。
从郭家出来,周寒来到江州城最繁华的街市上。一来看看有没有阿伯的线索,二来她也得给自己找个营生,不能坐吃山空。
她和郭存礼说的想开点心铺或饭馆也的确是她现在的想法。不过她更倾向于开个点心铺。
开饭馆的事太多,也需要人手,如果开点心铺事就少得多,最多只要一个帮手就能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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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去了五家酒楼,打听老周头这个人,没人见过,再问醉仙楼,也没人听说过这个酒楼。
到了天色将晚周寒提着一堆东西回去了,里面有米面油盐菜蔬,还买了两大块布料,准备交给刘芳儿给周冥两人一人再做一身衣服的。
回到家,周寒已经累得满头是汗。周冥和刘津正在屋里读书,听到院里的动静,赶忙出来,帮周寒把东西接过来。
周寒问:“你们今日可去学堂了?”
“去了,郭先生对我们可好了,还送我和阿冥哥一人一本书。”刘津说到这,将一本书举到周寒眼前晃,是一本《论语》。
周寒自然知道郭存礼为什么另眼相看这两个孩子,便摸摸刘津头道:“那就别辜负郭先生一片心意,要好好读书。”
刘津眨着大眼睛点头。
周冥说:“哥,家里出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周寒一边收拾带回来的东西,一边问。
“我们下学回来后,发现床上多了新做的被褥。你也不在家,到底谁送来的?”周冥问。
“那不是谁送来的,是刘津的姐姐做的。”周寒笑道。
“我姐姐做的。”刘津听到这里,眼睛中闪出兴奋的光彩,扔下二人自己跑回屋中去了,估计是抱着那新被褥去打滚了。
周冥问周寒,“哥,如果我和刘津将《论语》都背下来了,你可不可以也让我们能看到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