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看得见,此人是个年轻男子,一身衣装,绝不是穷人。
因为采花贼的原因,连山县城实行宵禁。酉时之后,所有人不得再在城中游走,而此人却敢在夜里孤身出来。
正当周寒感觉奇怪时,一队巡逻的官兵朝那人迎面走去。
周寒以为巡查的官兵必会上前询问检查,谁知官兵们却如视而不见一般,与那人交错走过。
年轻男子也好似知道官兵不会盘查他一样,脚下丝毫没有停顿,甚至不曾抬头看一眼。
“应该就是他了。”周寒道。
“隐身术。”
“嗯!”周寒同意李清寒的说法。
“只是这隐身术并不怎么高明,只能瞒过凡人的眼。看看他要去哪?”
周寒和李清寒浮在半空之中,都没有行动,继续盯着那人一举一动。
年轻男子来到一处院落前,便站住了,抬头望了一眼院墙,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跑起来,身体一跃,蹿上了墙头。身体再一转,跳了下去。
“呵,还有点功夫。”周寒用不知道是赞叹还是鄙夷的口气说。
“走吧,不能再让他得手,毁一个姑娘的清白。”
李清寒说完,莹白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空中。
周寒大声提醒:“别急着抓他,要拿到他作案的证据。”
年轻男子跳下墙头,看不到自己的身后正跟着两道莹白的身影。
年轻男子仍以为自己所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这一次却是没瞒过神去。
年轻男子头上束着黄金的簪子,身上穿的是昂贵的绸缎长衫。若不是此人正在做着龌龊的事,这样走在大街上,任谁也不会相信他是个恶人。
周寒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对李清寒道:“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能用出隐身术的人。”
“不一定是法术,也许是符咒之类的东西。找找他身上,有什么异常的东西。”李清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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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院落不大,只有三间房,房屋和门窗有点破旧,看样子是个并不富裕的人家。
年轻男子来到其中一间房门前,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从门缝插进去,小心翼翼地去拨里面的门栓。
这一切他做的十分顺手,看样子没少干这事。但他却不知道,他的身旁正有两双眼睛正盯着他看。
“嗒”地一声,门拴倾斜,年轻男子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屋中。
屋子不大,在东墙下有一张床,床上此时正睡着人。
“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周寒观察了一会儿,说。
就在年轻男子看到床上睡着的人时,气息有所变化,与刚才不同了。
“你看他腰间。”
周寒顺着李清寒的指点去看,果然男子气息异常的源头,是一个荷包。
这是一个极普通的荷包,上面绣着兰草。这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