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南擎空除非有外在之力相助才有挣脱的机会,一侧缓过来的三郎与毛豆都看出了这一点。
所以,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毛豆以他的优势化成一块顽石就朝摄魂之主后背偷袭而去,而三郎也没闲着,他将一股不小的魂力注入进了南擎空的体内。
就在南擎空顺势将三郎赠送的魂力注入进麒麟的瞬间,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在毛豆偷袭不成反而被一股莫名魂力激荡开的顺口,南擎空的麒麟脱了手,而他本人也被刚刚送出的魂力反击回体内,导致魂元被反噬,一口鲜血喷出的同时,人已倒在了几丈开外的地上。
三郎用样被送到南擎空体内的魂力反噬,不过比南擎空要好许多,他首先快步跑到毛豆身边查看他伤势:“师兄……”
“哎呀呀呀!!!”毛豆捂着自己肚子大叫着翻过身子来看着一侧三郎,“快……摇灵!”
“什么……”三郎一时没反应过来,可瞬间又反应过来,忙从怀中拿出一颗银铃慌忙晃动了几下。
“小心……”
就在三郎摇灵的瞬间,只见地上毛豆脸色顿变,不等三郎反应,他人已翻身将三郎压在了身下。
三郎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将眼前的情景尽收眼底。就在那一瞬间,当他被师兄用力压制住的时候,只见一条如火焰般赤红的鞭子,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朝着自己飞射而来。眨眼间,这条赤红色的鞭子就稳稳当当、端端正正地落在了自己的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触手可及。
与此同时,在毛豆的身后传来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皮肉撕裂之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犹如惊雷炸响在耳边。"师兄!" 三郎惊恐万分地大喊出声,心中已然明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可怕的摄魂鞭缓缓地从自己眼前扬起,如同一条狰狞的毒蛇昂首吐信,准备再次凶狠地扑击而下。
三郎深知,如果这一鞭真的再次落下,那么毛豆脆弱的魂魄必将毫无悬念地被抽打而出,然后在刹那之间便会被这恐怖的摄魂鞭无情吞噬,从此烟消云散,万劫不复。想到此处,三郎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冷汗涔涔,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没有丝毫犹豫,三郎使出浑身解数,动作迅速无比地伸手抓住了趴在自己身上的毛豆,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一侧猛然翻滚而去。然而,由于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留给三郎的反应时间实在太短,再加上他本身力量有限,因此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但最终也仅仅只是勉强让自己和毛豆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而已。
此时指望南擎空相救是不可能的,他的魂元已被击散,短时间内无法重聚,所以此人才不着急收拾掉南擎空。
“小心啊!”
南擎惊吼,将一切尽收眼底,可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抬起的手朝地上两人斩下。
两人虽然不请自来,可终是被他所累,当下看着两人就要生死当场,急得他尝试着催动魂元,然而心腔却很空,完全感应不到魂元的存在,就连他想挣扎着站起来都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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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鞭已经压下,南擎空闭上了眼睛,他不忍看着两人就此化成数不清的肉块,可他并未等来身体被撕裂的声音。
而是感应了一股带着一股棠棣花香的强大灵流迎面激来,这顿时令他睁开眼朝前方看去,果然……
南擎空大喜,艰难地撑起身子坐在地上,对着及时赶来的白墨报之一笑,眼中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激越:“小白,小心此人手中的摄魂鞭。”
南擎空是太激动,才忘记之前云灵崖一战时,白墨也在,他自然看到了此人与狐千媚那一战,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前,白墨就对这摄魂鞭有所领教。
他亲眼看着此人用摄魂鞭将勾离伤得体无完肤,看着此物将红叶逼入绝境,看着此物将红凤折断,最后看着此物夺走勾离性命。
所以当白墨赶来,及时用魂力压制住即将落到三郎后背的摄魂鞭的瞬间,他心跳竟然莫名加速,他知道那是他一直挤压在内心的仇恨即将被还击回去的快感。
此人杀勾离,伤红叶,偷袭银楚宸,设计杀狐千媚,哪一桩都令他想要除之而后快。
即便此人不出现,等着他将所有事处理完,也会主动将此人揪出来, 如今自己送上门了,他白墨哪有让此人从自己手中逃脱的可能。
“你们躲到一边去!”白墨面沉似水,身姿挺拔地站立原地,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未曾动弹一下。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一股强大无比的魂力骤然爆发开来。
只见方才被他以魂力死死压制住的摄魂鞭以及其主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这股恐怖力量的冲击之下,直直飞出了一丈有余。
白墨则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缓缓走到了先前三郎和毛豆倒下的位置。他那双冰冷彻骨的眼眸,犹如两道寒芒,直直地射向摄魂之主,口中冷冷说道:“你可还记得我?”
此时此刻的白墨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位并不是离叶居之上操控摄魂鞭的人,他也根本无从得知,那个傀儡竟然会是赫赫有名的五旗门门主——霍雷子!
霍池羽的父亲。
关于红叶斩杀霍雷子这件事情,整个江湖之中也唯有银楚宸一人知晓其中内情。
因此,白墨对于这些隐秘一无所知,理所当然地将面前之人,当作了当初在离叶居上与自己结下仇怨的那个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对方只是一个傀儡,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始作俑者也是眼前人,而他白墨此番寻仇问罪,倒是并没有找错对象。
龙神之主将手准摄魂鞭一掷,一声脆裂声自地面一块碎石上传出,做好对阵的姿态冷笑一声:“来得正好,省的我去找你。”
这声音依旧嘶哑如破锣,显然不是真声。
白墨今非昔比,他身体内多了一个花子慕,之前不会支配魂元的他,如今却能催发自如,加之魂元上的禁止已解除,此刻他的魂力不可估量,即便面对这个曾杀死过逐月宫宫主的人物,白墨也有信心胜他。
所以在对方全力以赴时,他连自己的神物都没打算催出就觉得可以对付,果不其然,拼魂力,对方根本不是白墨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白墨就感觉到对方魂力的削弱,而他的魂力却充沛得很。
可白墨的神色反而阴鸷起来,于是,他突然改变计划,在对方反应不及时,一掌对着对方面门劈下,此人身体一滞,瞬间落到地上,只见手中摄魂鞭上的灵流瞬间暗淡下来, 白墨忙上前查看,可就在他尚未走到跟前,只见摄魂鞭突然消失无踪,而摄魂主已断气。
三郎扶着毛豆也凑了过来,三郎看着地上的尸体一脸不解地说道:“怎么这么不经打?”
白墨沉着脸将目光移向天际与地平线交汇处:“他并非真正摄魂之主。”
就在刚刚对招时,白墨就察觉此人无论招数还是魂力,还是对招的心机都与云灵崖上那人差距很大,所以他才断定此人是一个傀儡,所以才不想浪费时间,将其一招毙命。
可是不管真正的摄魂之主是谁,白墨知道,此人必会再出现,所以也不为此分心,只等着此人出现便是。
而此时,他必须先为毛豆与三郎疗伤,这两只妖灵万一受不住三鞭,只怕有性命之忧,可待他稳固两人性命后,本打算看看南擎空的伤势,哪知南擎空已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