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回到自己屋中,前脚刚刚进屋子,后脚狐菱岢及就出现在了门口。
“枫儿她,没事吧?”
狐菱岢及说着已经走了进来,也没之前那般客气,不等红叶请他坐下,人已在矮几边盘膝坐下。
红叶脸色阴沉着回了句:“担心,就自己去看她。”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喝了一口。
狐菱岢及显得十分愧疚: “唉!她有戒日,说来说去都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以前没什么时间陪她,才导致她这般偏执,如今我也不知如何面对她,更是见不得她如今的样子。”
“她情绪好了很多。”
红叶冷淡地说了句。
“好,那就好,”狐菱岢及神色终是一松,露出了一些宽慰来,“这方面还是你强于我。”
这次红叶没有再回应,只是兀自喝着茶。
良久的沉默后,狐菱岢及神色中有些强忍按压下去的东西,像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最终在他思忖许久后脱口而出。
“我其实还有一事要你商谈。”
红叶心中早就看透了他这位大哥的心思,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日便是天阁大选,本来这事与我揽星宫并无关系,可我想你也清楚近日零界发生的一些事,逐月宫的弃徒入魔,复兴火神宫,这些事将零界搅得乌烟瘴气,如今听说那魔徒又觊觎天阁阁主一位。”
狐菱岢及见红叶态度平常,不知所想,只好继续说道:“天阁乃零界中流砥柱,事关零界存亡,而我揽星宫镇守一方,更得为了零界泰安着想,思前想后后才来找你商量此事。”
“此等大事,宫主即便要寻人商讨,”红叶语气很淡,“也不应是我,我之前也已经说过,我之所以留在揽星宫,也只是为父守孝,至于其他事,恕红叶帮不上忙。”
狐菱岢及凝视红叶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笑意真切温和:“终究是血亲兄弟,秉性这般像,那么你也知我既然给你开这个口,对你就不再存有半点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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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冷眼回之:“宫主说笑了,论才学智谋,红叶都不及宫主,不过宫主话外之音倒是听得出。”
狐菱岢及慢慢敛去笑容,随即提起茶盘中的茶壶朝红叶得空杯缓缓斟满。
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红叶盯着眼前的茶杯,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狐菱岢及无奈一笑,接着说:“按照传闻中所说,他身中疫毒后,在雪落镇遭他逐月宫的几位叔父声讨。”说到此处,他顿了下,十分想不明白地说,“可为什么后来却是将银楚宸逐出逐月宫,而不是诛杀?”
红叶神色并无变化,不过他开了口:“以我对银楚宸的了解,若他不愿意,即便是死,也会死在逐月宫。”
“你的意思,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令银楚宸心甘情愿的离开了逐月宫?”狐凌岢芨大惊。
“若非如此,结局就只有两个,”红叶说,“他死,或是那些叛乱者死。”
狐菱岢及皱眉深思片刻,有些遗憾地说道:“这样的人物,居然会自甘堕落……”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更关心,那个能让他心甘情愿离开逐月宫的秘密吗?”
红叶也不看对方神色上的变化,究竟是处于尴尬还是隐忍,只管接着将对方想从他这知道的说出来:“银狐一族一直都深居在雪坳之中,自来与零界保持着比较微妙的距离,而且只要从银狐族走出的族人,都不得再回族,除了这些大家都知道的外,整个零界几乎再无人对银狐族知之更详。”
“所以我才来问你。”狐菱岢及开门见山地说。
“我想我知道的不一定比宫主知晓的更清楚。”红叶的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狐菱岢及却摇了摇头:“有些事我虽然略知一二,却也不敢肯定。”
红叶沉思了须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曾在灵云崖无意看见狐千媚的血乃白色,而银楚宸的却是红色……”
红叶话未说完,对面的狐菱岢芨立刻打断道:“难道正是那一身红血?”
红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这个我想你已经查明。”
狐菱岢及霍地大笑起:“当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不错,银楚宸短短几百年便冲破灵启二层,并且能凭一己之力将移位的五行珠归位,这样的人我自然会放在心上,经过我多年的暗查,竟查出了一些关于当年他父亲的事情。”
狐菱岢及突然住嘴不语,随手倒了一杯茶水喝下,才开口接着说道:“他父亲当年与魔域中火神宫交往甚深,并且有意联合火神宫覆灭狐族,最后才引发一阁两宫围攻当年的火神宫,导致了火神宫的覆灭。”
“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狐重华究竟为何要联合狼族覆灭狐族。”狐菱岢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红叶,“直到我查到银狐族的秘密后,我才知晓他父亲想灭的并不单单是狐族,而是整个零界。”
“原来他们银狐一族乃上神后裔,他们的血才是破除零界结界的关键,可银狐一族不知用了何等手段,将银狐一族的血全部改变,以此来斩断这个祸端,而银楚宸却是个意外。”狐菱岢及目光中终于露出了平日的敏锐,“为了零界的安全,我不得不提防他重蹈他父亲狐孤重华的后路。”
狐菱岢及说到此处长长舒了口气,感叹道:“不过,这些都只是我想方设法自一些散落在外的银狐族人口子探出,不知真伪,不过经你戒日一提,我想此事十之八九为真。”
红叶的神色中浮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情愫来,冷然说道:“后面的,红叶一个废人就帮不上忙了。”
“你已经帮了零界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