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知不觉便将几壶酒已喝完,银楚宸却是半点醉意都无,自从自己进入天水涧,开始自酿佳液,多年下来这酒量倒是大增。
可近日师姐整日盯着自己修炼,酒瘾早已经犯了许久,这几壶还不够他消除酒瘾的。
情花见他未能尽兴,笑道:“下次我多带点来。”
“那甚好。”银楚宸激动道,不过转而想起了正事,忙改口说,“我还有要事,得尽快离开。”
情花却早有拖住他的说辞:“姐姐这几日都在家,我想安全起见,公子最好再耐心等等。”
银楚宸见识过情花的厉害,自认为自己不是对方对手,再说,他内心始终坚信自己师姐一定会来,也一定能打过那情花,如此想来,认为多留几日倒也无妨。
时间在这里变得更为虚无,银楚宸原本以为自己进来也不过几顿酒的时间,却不知已是半月之久。
情花每日都会陪银楚宸饮酒聊天,而喝酒的次数越多,她越觉得眼前这位男子有趣。
“姑娘,你姐姐的结界,为何我进来之时未曾察觉?”银楚宸问。
“那是因为你是男的,男的可进不可出,而对女的则会通通阻绝。”
银楚宸又问:“那你姐姐近日没遇到一个女的?”
“…….没有。”
银楚宸眉心微动,心想难不成师姐因为情花设的只许男子进入的结界,还在情花谷外,若是真没进来,倒是件好事,那情花修为极高,又善于诡计,他不担心师姐修为不敌对方,只是担心师姐自来心思单纯,不敌她百分之一的心机。
想来自己还得先想办法溜出去,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师姐,到时候自己与师姐一起,他打不过情花,可他也定不会要师姐受她算计。
可一想到自己穿着轻衣都被情花夺了,脸上更是挂不住地沉了下来,要不是情花夺走轻衣,他绝不会待在此处这些时日,虽说对付情花没把握,可逃跑应该没问题。
盘算着先去找师姐,到时候再与师姐一同来夺回戚女轻衣也不迟。
“姑娘,可否带我出去,我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救命之恩来日一定报还。”
情花不答,反而好奇问道:“公子何事如此急切的想要离开?莫非家有小娘子相盼?”
银楚宸拿起手中酒壶,放在眼前眯起一眼朝内瞄去,空了,随口答道:“我未曾成家,但此处也非我可久留之地,也是时候离开了。”
情花却自顾自言:“公子如此俊朗,倾心女子一定很多吧!”
只见银楚宸放下手中的酒壶,抬眼望着笑意深讳的女子。
须臾,他明朗笑道:“那自然是多,不怕姑娘见笑,我可是零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为了不招蜂引蝶,我出门只能戴着面具。”说着摇了摇头,冻得更加白的脸上泛着冰晶般的光,“哎……这种苦恼你不懂。”
这超级自恋的模样,也只有他银楚宸能如此毫无避讳的发作。
若是天下自恋有尺度,那么他一定是毫无尺度的而且是唯一一个自恋成狂之人。
情花手持玉壶浅饮一口,对此人如此的自恋倒也不见怪,几日相处,她认为银楚宸放荡不羁,性情洒脱,实属一位直率之人:“那公子可有喜欢之人?”
银楚宸嘴角轻扬,清澈的眼眸含山带翠,那模样不用回答也知道。
情花了然。
“看来已有喜欢之人。”
银楚宸眉梢一挑,眼中携着星辰般的光,会心一笑道:“有她可弃天下。”
情花举起玉壶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银楚宸,只见他满脸都是笑意,可那带着深情的眼眸,却像一把歹毒的匕首,一刀刀划在她的心上,令手中的玉壶瞬间碎裂,散落在寒冰桌之上。
银楚宸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看着桌上碎片中的烈酒已冻结成冰,再看眼前的叶清玄,面色更是惨白如雪,双手如寒冰也结上了冰霜。
忙不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情花目光幽深,盯着眼前的男子,心中那把匕首,已将整颗心捅得不成形,那双再也遏制不住的手,在桌下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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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拿起另一壶酒来,一口气喝光,无不悲哀道:“我姐姐曾经也遇见一个男子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她停顿了片刻,问银楚宸:“可你猜猜结局是如何?”
银楚宸坦然道:“看你姐姐如今这般疯魔,只怕不是个好结局。”
“的确不是个好结局……姐姐被那个说爱他可弃天下的男子吸食了肉体,还将她的魂魄锁进了魂魄窟内,整整百年之久,她才从魂魄窟逃出。”
情花顿了许久,才又说:“可她却逃不出情花谷……她最终化为三色情花,心中怨念与日俱增,终不可避,因死得太过悲惨,唯有用相同的手段吸食异性的肉体,身心之痛方可缓解。”
“可那蚀心之痛,早如剧毒深入她缕缕魂魄,她无时无刻不想挣脱这地狱般的地方,去找当年杀自己的虚情之人报仇。”
情花已满眼恨意,一旁的银楚宸也已震惊不已,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