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情花双手微展,低头往腰间瞧了一眼,邪魅笑道:“他说要与我长久在一起,我见他如此痴情,只能顺了他的意!”
“休要胡言乱语。”花子慕哪里会信。
情花用那双妩媚的眼眸在花子慕脸上打量着,眼底溢出了恶毒的快意,问道:“怎么……是你心上人?”
此话一出,花子慕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失去了与对方周旋的最后一点耐心,沉声道:“把他们放了。”
“有本事自己来救。”
话音未落,情花先一跃进入了墓碑之中。
花子慕怎会要她逃了,追她一并进了去,却跟丢了。
墓碑之中另有天地,奇大无比,到处都散发着让人窒息的甜腻香气,让她无法顺着气味追踪。
这里面极为古怪,天地相连处是一道火红艳光,整个空间宛如地府幽地,邪气极重寸草不生,除了光秃秃的岩石和裂痕迹斑斑的焦土,就只有一望无际的荒芜。
花子慕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已不知东南西北路,只好放出怀中画鸟,画鸟在空中旋转几圈,便朝一个方向飞去,她便跟着画鸟走。
可没走多远,画鸟就突然折回扑向花子慕,她抬手接住画鸟,这才发觉一道利刃追着画鸟而来,已到眼前。花子慕心中一惊,急忙侧身闪避,但那利刃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她面前。
就在这时,花子慕身形如鬼魅般飘开,瞬间避开了那道利刃的攻击,可那道利刃却穷追不舍,花子慕的身影在空中闪烁,如同幻影一般,让人难以捉摸,而那道利刃却像是被人操控的箭矢,紧随这花子慕的身影移动。
花子慕之所以与之周旋,是因为这东西来的猝不及防且诡异,躲闪间,她自然会找准时机反击,只见她的衣袖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她身上涌出,将那道利刃震得倒飞出去。紧接着,她身形一转,稳稳地落在了一旁。
整个过程犹如闪电般迅速,令人眼花缭乱,花子慕轻轻将手中的画鸟揣去怀中,目光却在那道利刃飞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终于让她找到了情花的老巢。
花子慕退后一步,聚气将体内魂力注入右臂,瞬时,一道血红光圈顺着右手臂缓缓而出,至于手腕处红光更甚,花子慕手一震,将滑出手腕的赤光红圈握入手中。
她的神武名,“重逢”,此名为师父所赐。
之前她对付红袖仙时,手臂中的白圈乃泣神,而此刻这红圈为破魔,泣神居于她左手之中,而破魔隐于他右手之中。
重逢乃她在躔中所得,法力无边,加上她本来魂元不俗,两者加在一起的力量只怕能毁天灭地,故而不到万不得已,她一般不会轻易召唤出来,除了红袖仙那次,重逢从未展于人前,而这是第二次。
“破。”
只听花子慕掷地有声的一声,但实则她的嘴唇只微微一张,手中破魔顿时化出了数百个一模一样的光圈,依次飞至上空盘旋不止,眨眼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赤红圆圈。
当上空赤红的圆圈将那层无形的邪气驱散后,花子慕伸出右手对着破魔召唤道。
“收。”
只见那数以百计的光圈,酷似一条赤龙自空中跃下,朝着花子慕的右手掠去,赤光在花子慕手中乍现,片刻,赤光全都进入到破魔中,最终化进花子慕骨血之中。
,这时,前方豁然显露出一处宅院来,四周人影灼灼,花子慕身影一闪,就跃入到了院中一棵青松之后。
满院娇艳之色,春光艳丽,熏风和煦,叫人心旷神怡,就在她打算潜入时,突见几个身着红衣的俊秀男子,手持各种不同物件,纷纷进入到一间屋子里去,不时又空手走了出来。
花子慕隐于树后,等到那几位男子穿过院中,即将从一处别苑转进去时,食中指一展,一团灵光将最后一男子击中,随即只见那男子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残魂……”
花子慕暗道了一句,神情微沉,心中更是着急,得尽快找到花哥和银楚宸才行,不然只怕是凶多吉少,想到此处更觉银楚宸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等救了他,看回去定好好惩戒他。
她先打出一道魂力进到那些残魂进去过的屋子里,当探究到屋中并无人,再不迟疑,她一个闪跃瞬间就穿过了院中一条悠长的回廊,进入到了那间屋子。
一进来,花子慕就察觉满屋装扮得极为奢靡,更有几分淫欲之气,直到她注意到墙上所挂的一幅画,顿时呆立当场,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墙壁上的那幅画。
画的是一位男子,悠闲地坐在一方温池边,双腿随意卷曲着,一手撑着身体,慵懒至极,一头银发随意散落在胸前,湿漉漉的,显然是刚从温池中出来不久,最要命的是——
此男子衣不蔽体,整个身上只有一件绸缎白衣,胸襟很开,将整个胸膛完全暴露在外,而下半身……花子慕目光下移,须臾,连忙抬手遮蔽住双眼,脸颊早已羞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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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专属男人的东西,她哪里见过,当下便觉得自己的双眼,灼烧般地痛起来。
而最要命的是,画中的男子面容酷似她那个顽皮的师弟——银楚宸,一时叫她如何自处。
虽然屋中并无第二人在,可她还是心虚得不行,一挥手便气愤地将那幅画毁去,并慌忙走至屋中内间,只见此屋中央摆放着,足足几米大的圆床,床上铺满了三色念艳花瓣,而床之侧便是一池氤氲缭绕的温泉,似天然而成。
想起师父说过,情花极爱美男,沉湎淫逸……终日以获取男子爱慕和交欢为乐,看来所言非虚。
心中更为银楚宸与花哥担心起来,而就在这分神间隙,她突然神色骤变,只觉身体被一样东西紧紧裹住了。
这是何等匪夷所思,她来到此处,警惕性更是高出平常,却还能中这等招数……
更觉这情花不好对付,现在她的身体除了一双眼珠能随意转动,浑身都被锁定得动弹不得,甚至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更别说催动魂力,此时体内所有的魂力完全无法调动。
而缠绕着自己的这个东西,和戚女轻衣很相似,但是戚女轻衣早已受她魂元所制,不可能压制得住自己的魂力,但是这东西也能禁锢魂元,不是轻衣又是何物?
花子慕正百思不解时,就听见门外踱步声缓缓而来,随即门被推开了来,进来之人有两位,其中一位她不用看,一听脚步声便知是她那个令人头痛的师弟。
果然,银楚宸随着情花走进了屋子。
“哟……”
银楚宸四下看过,并无局促之感,只问道,“此为何地?”
“可是喜欢?”只听情花甜柔的反问道。
银楚宸嘴角一抿,眼中掠过一抹吃味的神情,看着眼前人,答道:“……无非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