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坎一脸的愕然,不及细想,直接向银楚宸袭去,两人转瞬拆解了数十招,银楚宸错开一招,抢身站到花子慕跟前,面朝师姐俏皮一笑,又才转身对一侧再次袭来的抒坎,打出一招强劲的魂力,并说道:“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我为何完好无损地站在此处?”
抒坎化去银楚宸的攻势,站在一侧冷眉喝道:“少废话,说与不说戒日我定不会饶你。”
“若是单论修为你自知不是我的对手,才会事先下毒用这等卑鄙的手段。”银楚宸勾着一边的嘴角,邪气无边的睥睨着抒坎,“此刻你觉得谁饶不过谁呢?”
抒坎却是临危不乱,沉声道:“好,我还真想知道你何时识破我的?”
银楚宸看着抒坎,嘴角微扬,抬手蜷着两指在头上敲了敲,自信道:“我很聪明的。”
“你若当真是个普通人,怎会不要命的为我师姐挡箭呢?”银楚宸突然开口道,他紧紧地盯着抒坎,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锐利的光。
抒坎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凡事总会有个例外。”
“是吗?”银楚宸单眉一挑,两步上前,将桌上的两杯合衾酒通通倒进自己口中,皱眉略感嫌弃道:“这酒难喝。”
随即将杯盏丢至桌上,从怀中取出一串冰糖葫芦送进嘴中一颗,神色顿时如饮蜜饯般甜蜜,“还是师姐买的糖葫芦好吃。”
说着他就去看花子慕,对方却没给他好脸色,沉着脸,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不正经。”
银楚宸似乎看懂了花子慕的眼神,对其眨眼一笑,示意她不要这般心急,又才一边咀嚼着一边面朝抒坎说道:“大街鼠妖身份千真万确,你却敢为其说情,最终落得个身中鼠毒命不久矣的下场,实则你早已做好暗度陈仓的算计,若不是遇上我师姐,此时抒府已在为你筹办丧事。这般天下再无抒坎此人,或者会多出一个张坎、王坎什么的,你说是与不是?”
“可好巧不巧,遇上我单纯的师姐动了恻隐之心,擅自进府为你逼毒,这样一来你反倒不能诈死,若你心中有鬼,自不想别人插手,故而我提出带师姐离开,你应是暗中高兴才是。”
银楚宸又咬了一颗糖葫芦进嘴里,再次露出极是享受的表情,用手中的糖葫芦斜指着抒坎说道:“你若真只是一介商贾,生死之忧自然比天大,若当真无辜,又知我师姐能救你一命,自会苦苦挽留求师姐,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求她救你,可你当时的态度太过坦然。”
银楚宸看着抒坎,勾起一边嘴角,很是不羁,眼中却殊无笑意:“若只是如此,我也不打算找你的麻烦,毕竟这些事我从来都不喜欢过问。可后来我离开抒府却被人暗算,于是我将计就计假意受制于人,你以为我身中天丝,便对我疏忽大意,只派了一个小妖看守,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的确,我太小瞧了你。”抒坎愤然道。
银楚宸很是得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也就是这时,我心中的所有疑点都迎刃而解了,你之所以当街指证鼠妖为你家下人,的确是为了救出那鼠妖,而你所说也并非假话,耗子也确实是你家下人,但也是只鼠妖。这点你自然知道瞒不过天阁大者,那鼠妖自然也清楚,才有了鼠妖突然袭击你,只有这样你才能使耗子金蝉脱壳。”
“而你又身中鼠毒,即便有人怀疑你,也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拿你如何,这招看似愚笨,实则心思缜密。”银楚宸露出了些许欣赏之色,继续说,“想必那十几个黑衣人,也是你附灵所化,正是为了在水中月对你动手之时,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好趁机提示囚笼中的耗子偷袭你。”
“而那些黑衣人,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守卫森严的执掌司逃脱,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老鼠,对于那些老鼠来说,要从地牢离开,岂不是似自家行走再容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