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一位故人(1 / 2)

无奈说道:“既然你还记得我,那你就该相信我所说的话,要是再这样打下去,会有更多人跌入这红岩烈焰之中,他们意在此处,目的就是要我们自相残杀。”

少年却不为所动,冷声道:“即便如此,我也甘心被他利用。”

序临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油盐不进,愤然道:“你可知这下方是吞灵阵,所有跌入进去的人的所有灵力都会被此阵吸食,到时候你即便杀光了所有狐人,零界乃至你身后跟随你的众多妖灵都不能幸免。”

这一次少年的神色有了动摇,低头看向下方的烈焰红海,此刻已经如汪洋大海那般,与远边的天际连成了一条线,像是天空也被点燃,泛起了夕阳般的霞光,串烧了半边天空,带着令人绝望的妖逸。

他是痛恨狐族,可是要拿身后所有妖灵的性命,与狐族相搏,他还是做不到,但是……

少年踟蹰片刻,冷然道:“你若应我两件事,我便住手。”

序临当即干脆道:“好。”

“叫你们的人先住手。”

“可以。”

“你与我打。”

少年那张脸俊朗至极,眉眼处端得是侵略性的锋芒。

“…….可以。”

序临没得选择,为了双方少些人员伤亡,他都能答应,转过身对身后端立的雀白白道:“想必雀族长也听到我说的话了。”

雀白白思量一番,一挥手叫住了所有三部族的人,这边逐月宫的人自然也停了手。

序临再转身对上少年,粲然一笑道:“看在之前的情分上,能不能点到为止?”

少年的眼眸却露出一抹令人费解的笑意,眼底能窥探到他们之前所发生的事,但一定不是什么令人快意的记忆。

少年对身后的妖灵一挥手,他们便很听话地退至那睡卧狐狸背脊之处。

“那就看你够不够格了。”

就在少年一个不明笑意后,一个闪身便朝序临欺近,这时才看清,少年的铠甲下有一条狼尾。

两人便在天空上“打”起来了,但是这个打……似乎又有点叫人无语,与其说是打,个人觉得,追打更贴切点,一个追一个打……

序临是银楚宸,又不完全是银楚宸,他没有银楚宸的魂元,有的是银注入给他体内的灵力,可这个东西和魂力不同,很不同。

灵力在他身体里就像是一个皮球里面的气体,漏一点就少一点,少一点就瘪一点,而有魂元者,就像一个湖中的源泉,你去一点他立马就给你蓄一点。

他体内的灵力足够逃命,要说打那可是万万打不得的。

少年自然是恼火,愕然道:“我叫你给我打,你为何一味地躲闪?”

序临一边闪躲一边叫屈道:“我也想啊,可我势力不允许啊!也不能傻站着给你打,就这样你要是能打到我,也算你赢了如何?”

少年怒不可遏,叱道:“千年了,依旧是个无赖。”

说着更是拼尽全力,朝躲闪如鬼魅的序临追去。

序临玩了命的逃,还不忘反驳道:“说清楚了,我可是付了你约,怎么就个无赖了?”

白墨在半空中一招,将“困灵”阵打下,眼看着下面大司马已经慢了下来。

南擎空率领众位大修自圈外,对圈内的大司马不断催发魂力,犹如万剑灵光齐齐射向圈中的人。

大司马的反应此刻要比南擎空等人慢上许多,抵挡不及,怒骂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可那大司马话还未说完,已被南擎空的麒麟穿胸而过,瞬时倒在了阵中气绝。

南擎空得意之色刚展露几分,却不料自头顶而来的劲风,将他们几个站在圈外毫无防备的人,击退了数十步,众人纷纷抬头看去,皆是一脸的惊恐。

白墨与另一位大司马端立在困灵阵上空,大司马立于白墨身后,嘴唇一动:“破阵”,就见白墨重复道:“破阵”

地上的那道符阵,应声暗淡了下来,转而消失掉了。

南擎空看着自上空缓缓落地的白墨——是白墨没错,却又感觉不是。

殊不知就在白墨腾空布下困灵时,神色一变,身体一个旋转端立在空中,犹如被定格住一般,一动不动,而那双一眼蓝色一眼黑色的眸子,竟迅速褪去了所有的颜色,变成了白仁。

事发突然,序临不及细想,也顾不上少年的纠缠,一个坠落堪堪落到南擎空身侧。

当他对视到白墨的眼眸时,更是一脸惊愕,随即追来的妖灵少年,亦露出吃惊神情,死死盯着白墨,早已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南擎空从惊悚之中回神,愕然道:“她这是怎么了?”

序临不答,他听不见所有的声音,这一刻他比谁都要惊恐,眼前的白墨,浑身皆被一股极强的怨念包围着,身体表面还腾着一层黑红紫三色雾气。

那双眼眸此刻变成了三色瞳孔,就定定站在刚刚结阵之中,目光透过一圈面色皆惊恐万状的人,望着极远极远的地方,远方好像有他翘首迎盼的东西,即便三色瞳孔诡谲如梦魔,但每一个盯上那双眼眸的人,都觉得那里面有化不开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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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的神情也十分难看,迅疾走到阵结边缘,望着白墨的神情,心中的一个疑窦,居然霍地解开。

他记得在离叶居,白墨第一次高烧不醒时,银楚宸与他都从白墨体内,探到一股很诡异的灵力,但是他们均猜不出是什么,只以为是体内魂元被封印的缘故。

可此刻他才惊愕地察觉,他与银楚宸居然如此大意,竟然没察觉出有这么一种可能——

鬼怨!

序临喉结耸动,眼里全是绝望,噬血渊的血咒——鬼怨!

同时远在千里以外的银楚宸也为之一振。

与白墨一同落地的大司马命令道:“……杀了他们。”

雀白白厉声喝道:“小心。”

他也算是活了几千年的人了,虽然不完全清楚这东西是何邪物,但也曾听过操控之术,大司马那句话,俨然是对白墨发号施令。

大家立即警觉,只见白墨的目光在大司马话语刚落,已将满眼的悲伤收尽,继而化成锐利如刃的狠厉,径直朝着序临一掌袭去。

白墨手中带着冷光,欺至序临面门之时,一条红鞭,突然将那只手自手臂处缠绕了几圈,朝着一侧拽去。

这是血饮手中一丈红,也算是上等武器,可她依旧觉得难以压制自那手臂传来的暴戾气息,不由得只能极速朝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