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找事,这毛豆简直就如炒锅里的毛豆,加点火就噼里啪啦炸了起来。
白墨一时无语:“你真是的,之前不是都说好了,不愉快的咱们就不提了,今后不会了。”
“哼,那还差不多……若要是还有下次,我直接让我们家绵绵将你吊起来风成人干。”
白墨在黑夜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道自己可没那么傻,可是一提起绵绵倒好奇问道:“这绵绵是你师父给你的?”
“绵绵是上夜送我的,当时我刚刚有神识,还不能幻化,石灵说我与他之间有缘,便收了我做徒弟,还要求上夜要对自己的徒弟有所表示。
上夜回去想了几日,便将绵绵送给了我,说什么……生命己造,万法缘起,皆系缘分,此物绵绵,取之情长,反正从此绵绵就是我最珍爱之物。”
说到此处,不由侧脸靠向脖子上的绵绵,绵绵像是能听懂他的话,原本垂落胸前的穗子抬了起来,在毛豆很具喜感的脸颊抚摸着。
待两人腻歪完,毛豆又道:“上夜其实也不错,只是倒霉收了那么个徒弟,不像我,我可是很爱我师父的。”
白墨心中腹讳,石灵也挺倒霉的。
一旁序临直接开口质疑道:“还真没看出来…”
毛豆也不急眼,咧嘴道:“漂亮哥哥,你可曾有师父?”
序临沉默半响,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字:“……有。”
毛豆随即道:“那你该懂的啊!这师徒之间的感情就是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感情,我那师父就是我父亲,对我也好,只是他关得久了,脾气变得很古怪,有时候对我极为严厉,有时候又极为宠爱,有的时候唤我兄弟,有时候又唤我老哥……就这么久而久之,我与我师父就变成了说不清楚是什么关系,但……感情绝不假。”
序临想起自己师父,却与毛豆诉说的是另一番境况,他的师父更像是虚有其名,别说和颜悦色相待,就是修行上,也从未指点一二,皆是他师姐平日里言传身教于他。
“到了。”
头顶突然传来招风的声音,只听她低语一声后,众人身子便随着地裂一起晃动起来,几经颠簸,头顶几缕光线泄了下来。
白墨微微眯合着眼,仰头看去,四周光束乍现,瞬间像是万剑穿心般,将这个用树根筑起的堡垒射成了筛子,他站在光束中看得恍神,一侧序临正背光而立,偷偷注视着他,神色不明。
序临是最后一个起身的人,帮着大宝将小宝放到背上,这才跟着大宝从一处裂开的缝隙走去。
红叶与北明跟着毛豆走在最前面,身后便是白墨,走了一小段距离后,眼前豁然开朗,再也瞧不见那鳞次栉比的树城,他们已身处在一个不大的山谷口。
天空上盘旋着许多叫不出名字的红色白嘴的鸟,四下风景旖旎,众人环顾四周,均忘记向将大家送来此处的树妖道谢。
招风站在最后,柔声道:“祝各位一路风顺。”
毛豆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我与招风只能送诸位到此处,后面的路只能看你们自己的了。”
说罢便走至招风处,对着招风笑道:“嘿嘿……还得麻烦你把我给捎回去啊!”
招风不言语,侧目看向白墨,颔首莞尔一笑。
白墨被招风这一抹友善笑意,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微愣后,才点头微微回应了下,招风才转身与毛豆离去。
红叶对众人说:“咱们也走吧。”
序临突然脚步轻快地走到红叶身侧,还手于胸,侧脸对红叶笑道:“你知道路?”
红叶知道序临在故意找话说,所以并未看序临,甚至目光都未动一寸:“眼前就一条路,傻子才会不知道。”
“喂,你们俩还没告诉我们朝何方走啊?”
两人同时转身看着后面的白墨,正对着远去的毛豆与招风喊道,序临惊奇笑起:“还真有个傻子……”
红叶却没来由的道了句:“有意思吗?”
原本盯着身后白墨笑的序临,一时不明白红叶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回头瞧上那双熟悉的眼眸,愣怔半响挑眉表示不明白。
红叶更加鄙夷道:“居然无聊到玩分身术。”
序临恍然大悟,抬起手在自己俊挺的鼻尖摩挲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有意思啊!”
红叶冷笑一声,眼前的家伙的确像极了千年前那个恣意无畏的少年,总是带着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当时两人意气相投,遇到了一起,就变成了洪灾一发不可收拾。
红叶常常在银楚宸面前埋怨他,自己是被他给带偏了的,银楚宸却不屑道:“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也一定要相信我,我啊!”
每思及此,红叶都会冷笑出声,他一直都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从来都是。
红叶沉声道:“戒日才知,你不多话时相对没那么讨厌。”
“唉,别打岔,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查出霍雷子的?”
序临说着朝红叶贴了上去,一条长满杂草的小道,勉强容两人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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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叶居中那个会使用龙神的人并非龙神的新主,这一点只有红叶清楚,若非如此那日恐怕死的就不单单是勾离。
龙神认主,他猜测当日被银楚宸在寒潭洞中撞见的人才是龙神的主人,此人在隔空操控龙神。
龙神乃他父亲神武,他对神武的特性岂会不知,非主人根本不可碰触。
那日那人虽说手上带着护具,但仍不能抵挡龙神的暴戾灵流,凭着这一点,要找出杀害勾离之人也不算太难。
最后北明查出此事与五旗门有所牵扯,于是他才将计就计将白墨带进了考煌城。
又利用千兰与霍氏的关系,以琥珀镜能驱邪祟的理由送给了千兰,并要狐五清叮嘱千兰带着琥珀镜,不可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