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皆变,一片哗然。
碎天罡乃是天阁之中,对付十恶不赦的奸邪之徒,所用的酷刑,没有之一。
这东西可以说在座的粥粥众人,均未曾目睹过,就连高坐在长廊之上的揽星宫宫主,狐凌岢芨的神色都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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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北明对红叶低声道:“这三人可不是大恶之人,想当初我被人追杀,幸得左边那位清风大者出手相助,不然只怕你就看不到我了。”
“清风大者我也有些交际,此人济弱扶贫,乃刚直之人,其余两位更是令人钦佩的大善者,他们历来受人敬仰,却突然变成阶下囚……”红叶神情阴郁,看着那三位大者,忧心道,“看来戒日天阁是要大变天了。”
北明眉宇压得极低,狠然道:“如此看来,这位新阁主的手段很是歹毒啊!”
台下众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似乎对这碎天罡刺激到了,有的幸灾乐祸直言称快,有的暗自庆幸自己背地里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幸好没人发现,要是自己遭遇这碎天罡之刑,还不如先喝下毒药,或者自刎来的痛快。
有的则很是好奇那跪着的三人究竟所犯何罪,要受此酷刑,一片骚动未平,便有好事者高声道:“这三恶徒究竟所犯何事啊?不知阁主能不能告知一二。”
整个天阁广台之下容了近万人,一听有人出头说出自己心中的好奇,顿时澹然无声,都想听听阁主怎么说。
白墨低声问序临:“碎天罡是什么?”
序临的思绪在别处,并没有回答他。
只听云飞道常高昂道:“且说此等奸邪罪行,只怕脏了众家的耳,……”说到此处,阴鸷凌厉的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单凭这三位与魔族勾结,导致魔族封印解除,引疫毒外泄至昭和境内,令我狐族生灵涂炭,死伤无数,这一项,就罪不可恕。”
场中顿时一片唏嘘,想起不久前,因魔族疫毒肆虐,毒害了许多狐人,个个恨不能群起而攻之,更是希望立即给那三个恶人种上碎天罡。
高台之上的云飞道常,接过一个士夫子手中的锦盒,正义凛然,目光如炬,杀伐之气横起怒怼台下三人道:“再给尔等最后一次机会,愿放下心魔者,点头即可免除碎天罡的啃噬之苦。”
台下跪着的三人,神色狰狞,看着台上云飞道常是满眼弑杀怒火,竟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原本还交头接耳的人群,纷纷安静了下来,感觉心脏都被提到了嗓子眼,这种酷刑在整个零界都可谓是,毛骨悚然的存在,哪怕是心性冷血之人,都为之骇然失色。
碎天罡顾名思义,便是有钢铁一般的体魄,都无法阻挡的酷刑,这东西蚀骨为食,所到之处化骨为血,直到一副铜墙铁骨化成面粉泥人,却不得死,还要生不如死般苟活数年。
云飞道常见三人冥顽不灵,双手瞬间化出一套冰蝉手套,缓缓开启锦盒,单手取出来四枚通体乳白色,寒光流转,森冷冷峻的碎天罡。
每一枚指宽如笋,尾端白羽飘扬,看上去并不觉得可怕,十分精致,更像是仙仙君子手中的御笔雅致脱俗。
天阁位于钵盂之巅,四季皆温润如春,云蒸霞蔚难辨仙凡,唯独这凌霄殿前无余障目,霞云高浮,若不是眼前这一幕太过瘆人,这么多人济济一堂当真热闹非凡。
序临神色变得异常难看,看着即将受刑三人,心急下,传了一道秘音给银楚宸。
“速速前来……”
云飞道常目光一凛,将四枚碎天罡掷了出去,破风而去,端端打进最左边清风大者的双肩与双膝上。
顿时只见清风大者面色扭曲,脖颈处青筋突兀,而且随着那四枚碎天罡不断陷入身体,神色就越狰狞,越痛苦。
但是除了满眼的猩红,那张紧闭的嘴,依旧不曾开合一下,须臾,嘴角就溢出浓浓的鲜血来,想必痛极,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满场岑寂无声,清风颤栗的身子,慢慢软瘫在了地上。
众人均能听见,随着颤栗的身体,而从喉结处发出如猛兽哀吟声,穿透了炙热的空气,叫在场的所有人顿感背脊发凉。
白墨眉头微蹙,紧攥的双手已汗涔涔。
序临再次传音出去:“你再不来,我就先上了!”
“已到。”一个简单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答道。
“你磨蹭什么?”序临朝入口望去,仍不见银楚宸身影。
这时,端坐在对面的红叶,侧头对一边的北明说道:“你有没有觉察,有什么不对?”
北明朝红叶凑近了些,目光却看着对面,小声道:“你有没有察觉我们对面有什么不对?”
“恩?”
红叶浓眉一沉,随即看向北明所注视的方向,人海如浪中最为耀眼的一位头戴白纱斗笠的白衣人:“一个蒙面之人,隔着这么远能看出什么不对?”
北明瞟了一眼红叶:“我说的是长廊之上……”
原来在对面长廊之上,坐着一位身着天青色锦衣的女子,虽然遮着半块面纱,眉目间却十分醒目,妖媚无限,只要谁朝那边细瞧几眼,就能被这人吸引。
“狐凌白……枫?”
红叶将目光微微移了下,旁边旗帜上赫然一只灵动的蓝蝶,是五旗门中的蝶谷岐山火炎旗。
狐凌白枫两旁陪坐之人,正是妙氏兄弟,也是五旗门中唯一一个双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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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眉头一沉,这家伙怎么会在那里?
不过立马就猜了出来,此次明白人皆知名为择主,实则问罪银楚宸,而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