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脸色一沉,有些沮丧,以为真能从中找解开梦瑶儿咒术,却不想毫无用处。
霍池羽:“其实意思不懂也没关系,你只要能熟练画这些符,到时,再一一尝试,自会明白其用意。”
白墨看着霍池羽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照猫画虎?
记得在人间遇到那些会画符的人,别人也只讲究道行的深浅,想来自己是有修为,要是能画应该也有效果,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是不妥。
这可不是化妆或者描个眉什么的,更不是看图猜谜语那般简单。
可闲来无事白墨,还真拿着那本小册,在院中空地上一撇一画的画起来,先前也没觉得有什么,画画停停。
偶尔进去盯着梦小姐发发呆,又时不时地调戏一下大宝,或者与霍池羽说说话,他是打定主意,找不到解开梦瑶儿的方法,就一直在此处这么耗着,反正他一时还有时间。
大宝小宝自然是欢喜,自从上次从天水涧出来的老大,一直是郁郁寡欢,而且还带着一顶斗笠面纱,言语也少了很多。
可这几日,他们老大明显开朗了许多,仿佛又是以前那个明朗的老大了。
白墨在地上都画折了好几根木棍,画来画去,左看是鬼画符,右看是符鬼画,远看是画,近看是笔画。反正就是没画出个所以然来。
大宝小宝挨着白墨是满院子跑,白墨画完一个地儿,大宝小宝就跑上去踏平,一日下来也是累得四肢瘫软,却觉得自己倒越画越觉得精力充沛。
一日用过饭,霍池羽带着大宝小宝去菜市,自从有了大宝,霍池羽一天都要跑两次菜市。
白墨在院中已经不用拿着小册,那些笔画都刻在了他脑子里,院中那株海棠开得如火如荼,满园却仍拂了一地海棠残花。
白墨正打算起笔,却被轻飘飘落下的艳红花瓣引了兴头。仰头看着那一株海棠树,看着看着.....灵机一动将魂力注入木棍之上,闭目将小册中的第一幅符咒画了出来。
再睁开眼一看,地上果真是一道灵光符咒,心中高兴至极,觉得略有所成。
挨着又将第二幅也画了出来,三幅 四幅……不消多时,七道符咒以他为中心都画了出来,围成了一圈。
“看来此法行得通,改日遇见姓霍的,定要一一拿来试试,看看这七道符咒究竟何用。”
这么一寻思,心情大好,弃了木棍,双手一拍,正要迈出一圈符咒,却不料脚下刚一动,身子就被弹了回来。
惊愕之余,抬手触碰之前碰到的地方,竟凭空多出了一道透明的墙,顿时心中大感不妙,这是被自己画的符咒给困住了?
“…….”
这世界上有走路摔死的,吃饭噎死的,睡觉睡死的,玩火烧死的,甚至听过被一个屁憋死的。
但应该没有被自己画符,给画死的吧!一时哭笑不得,站在原地如立针毡,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才想到,忘记问问小宝,为何要将这东西随身携带,听闻那可是邪神的老巢,莫不是什么邪术.....
一想到此处,白墨原本就没血色的脸上,更添几分惨白,背脊一阵阵地发凉,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在原地站了半天,想来这横竖左右是碰不得,那上面应该可以吧。
一个起跳便跃起了数丈,这次长了点心,伸出食指在前方轻轻一点,只愿不要再碰到任何东西。
但他的运气一向都跟自己唱反调,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即便是一些单机赌博游戏,他也是十赌九输,侥幸赢那么一次,还指不定是怎么赢的。
所以也算很有自知之明,凡是按运气来的他一向远离。
被打回原地后,他只好盘膝而坐,凝神屏气,想先安抚安抚心神。
脑子被强行腾空,除了七道符咒,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他再也感应不到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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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过了多久,丹田之中魂元,突然自行催动起来,一股气流顺势窜入四肢百骸,热气从中腾升,两手端放在膝盖之处,并未有任何手势,却架不住那经络之中的气浪鼓涌,纤细白皙的手背上青筋腾升,骨节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脑中那七道符咒也突然飞速地旋转起来,没多久又在黑暗之中,连成了一圈油黄的光环,如陷龙卷风的风口之中,仿佛要将所有都撕成碎片。
而白墨已大汗淋漓,头顶腾着一片烟雾萦绕,他意识清楚,却不得从中挣脱。
脑中似有似无的,多了许多幻影,如一缕青烟,由远至近而来,欲到脑门又突然散尽。
凄凄沥沥声此起彼伏,群魔乱舞,而他突然看见身着一身青衣的女子,面容粉白黛黑,秀骨清逸,姿态卓绝,正双目紧闭,伫立在脑中。
不是幻象,也不是幻想,十分真切,正是他占着的这副身体的女子模样,而他好像就在那女子对面的黑暗中。
“这是……”
他何曾遇见这等匪夷所思之事,魂魄出窍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关键是他的魂魄,也不该是个女的啊?
所以,他认为这是前一世的那个人!
真是无语,这次他可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想运运气,压压惊而已。
脑中的青衣女子,定定地站在那里,两手随意垂在两侧,青衣轻纱无风自摆,任白墨如何想要睁开眼睛,或者是想要屏蔽这幅画面,都无济于事。
无奈,只盼着外面的人快点回来,发现异常,想办法把他给弄醒。
可就在这时,脑中的青衣女子——竟然动了!
白墨当即一凛,见她右手抬起,指向右侧黑暗之中,随着她的手指方向,一点星光悄然而至,刹那间拉长放大了数倍,急速飘来,在手指前又戛然而止。
白墨看得清清楚楚是一道符咒,是他画在地上最后一道符咒。
可是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能感受到异样的东西在符咒之中,忙去看脑中青衣女子,见他神色如常,双目紧闭,并无异样。
那么这种感受到底是来自她,还是自己?
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