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白墨一脸惊讶之色道:“你怎么一猜就猜中?难不成你会…..”
红叶:“会闻。”
白墨扫兴地白了一眼红叶:“讨厌,每次说话都被你呛,你等我把话说完会怎样?”白墨嘴里虽满是抱怨,却已经将手里一个拳头大小的肉包递给了红叶。
“吃了快点好。”
红叶接过,欲要开吃,又抬眼狐疑地看着白墨,目光停留在白墨的嘴边上:“你又……”
“是啊!又在外面吃过了,看到这么香的肉包子,我哪里忍得住回来吃,所以边走边吃,到家前就吃完了,你这个我都是忍了很久才给你保住的。”
“……快吃,待会儿该凉了。”
白墨说罢,转身走了出去,嘴里的口水差点没包住,走到院中的井边,打了一桶水来,洗了洗手,又换了一桶洗了洗由于汗水干掉而发痒的脸。
然后才抱起半桶没用的井水,就往嘴里灌去,直到感觉那水已到了咽喉才罢手。
回到屋子中时,红叶刚巧把那肉包吃完,白墨随意坐在门边方凳上,欣慰地看着他,难得与这人这般和谐相处,就想起了之前,他一直想问红叶的一个问题。
“你说……要是人族来到这里,真的会变返祖吗?”
红叶眼神一凛,抬眼时,眼中闪过瞬间的凌冽,若眼前这家伙不提这事,他还真给忘了。
当时他也只不过为了报复他要挟自己一事,但此时他已无戏弄此人的心情。
“……也不尽然,”红叶随意找了个理由,“若来到此处一月后仍相安无事,便不会。”
白墨但笑不语,虽然知道红叶在胡诌,可他并没有要拆穿的意思。
这样的肉包自然不是每天都能弄到,白墨原本就没吃东西,光靠着喝水来充饥,也不知道这水为何这般威力,虽说一直觉得饥肠辘辘,但好在没有发烧。
次日他拖着虚弱的身子,干了一天的擦洗,虽说不用太多力气,倒也累得几近晕厥,最终换来两个馒头,已经是托了那女管事的福。
就这样不死不活的过了几日,红叶的腿伤好转明显,开始能在房中走上几步,后面又慢慢能到院中走一小会儿。
红叶担心北明,他沿途给北明留了记号,照理说北明看到,一定会赶来与自己会合。
但北明却迟迟未来,他担心北明出事,决定等到白墨回来后,便沿来路回去查探一下北明的下落。
这日白墨在崖府累了半日,浑身上下犹如火烧,滚烫得厉害,但又舍不得已经干了大半的活儿,便想再坚持坚持。
“那边我都擦完了,你这还只去了这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歇一会儿我帮你擦吧。”
一个约莫六旬的老妇人见白墨脸色惨白,嘴唇都没有半分血色,急忙将白墨扶到一边的石阶上坐下,拿起自己手中的吃饭家伙利索地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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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迷迷糊糊睁眼看了看那老妇人,在眼前行动利索地干着活,比自己厉害多了,慢慢眼皮便沉了下去,直到那女管事来将他摇醒。
“这活儿都干完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女管事问。
白墨一听活儿干完了,勉强撑起身体朝领事房走去,也不听身后之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待走到房内伸手在腰间去取竹签,却发觉腰间的竹签不知去向。
他只能托着虚弱至极的身子,顺着来路找去,才出门不远,便遇见那女管事气吁吁的朝他走来。
“我叫你也不听,你耳朵聋了?”那女管事喘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叫你从那边出去,你跑这领事房来作甚?难不成还想领馒头?”
白墨一听这话,倏地睁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说道:“我还没领馒头呀!”
“你的竹签方才已经来领取了,当时我还纳闷为何你的竹签在别人手中,那人说你的活儿她干了,所以你将竹签给了她,这不,别人已经领取馒头走人了。”
白墨一听瞬间明白过来,是那个老婆子,趁扶自己的时候,顺手顺走了腰间的竹签,没想到那样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为了一口吃的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白墨不理会那女管事,仍然走进领事房,此时屋内还排着长长的队,白墨却没有站在队伍后,而是直接朝着那白面馒头走去,这时排着队的人自然不满。
大家都是干了一上午活儿的人,谁都是饿得前心贴后背,有的还等着拿着食物回去孝敬老人,有的还急着回去喂养嗷嗷待哺的孩子,故而都纷纷叫嚣起来。
怎么不排队……
诶!这人怎么回事……到后面排队去。
说你呢!
就连端坐在前的一位男领事也提高了嗓子,对着已经走到跟前的白墨喝道:“你想干什么啊!不排队,不给发放……”
可白墨却连看都不曾朝那领事脸上看,双目直勾勾盯着桌上那堆馒头,伸手就是一抓,迅速将一个软绵绵的馒头揣进了怀中,而刚刚怒斥白墨的领事这才反应过来。
大声怒道:“快将馒头还回来……”
白墨转身就朝门外走,并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我干了活,就得拿我该得的。”
这时,排着队的那些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再也寻找不出半分不满的神色,因为这样公然违反崖府规矩的人,这还是第一个,他们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认得你,快将馒头还回来,我们便不追究你,”另一位男领事已经急得站了起来,他从第一次见到白墨起,便对白墨有好感,自然不希望白墨将事情闹大,“你要是饿极了,那将竹签给我,馒头你拿走,但下次不能这样没规矩。”
“我只拿了一个,这是我该得的……”白墨已走到门口,并未打算停下脚步。
“来人啊!”之前怒喝白墨的那位男领事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