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擎空明快道:“于我而言,温香软玉是女子,清冷如水是女子,坚冰似铁亦是女子。”
这次,银楚宸抬头看向南擎空时,眼中多了些别的东西。
须臾,举起手中杯酒对着南擎空示意。
南擎空更是豪爽,举起酒杯与银楚宸隔空相交,各自一饮而尽。
“喂!”白墨因为酸劲儿还没过,皱着眉拐了下银楚宸,“你的意思是说不管什么样的女的,在你眼里都一样?”
他也没指望对方回答,继续好奇道:“你是不是真的绝情了?不然怎么会连美丑都分不出呢?”
银楚宸本喝着闷酒,突然朝白墨看过来,由于两人很近,白墨看到了银楚宸的眼神,顿时显得比银楚宸还惊讶:“怎么,你该不会以为这是个秘密吧!恐怕只要认识你的人,没人不知道了……”
银楚宸惊讶的是这家伙的脑回路不正常,身种绝情咒跟分辨不出美丑有什么关系。
可谁知这人真的是傻的!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银楚宸不想与这家伙说话,转过头去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一口气喝掉,放下酒杯的力道有些重。
白墨察觉出银楚宸的情绪波动,不依不饶道:“你真的中了绝情咒啊!”
银楚宸一杯酒接一杯酒地朝嘴里送去,白墨觉得无趣,趁银楚宸不留意,喝了杯酒,见对方没有阻止,又偷偷喝了一杯。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真的。”白墨乜了眼不搭理他的人,结束了这种单机对话模式。
场中歌舞起,众人皆被殿中的舞女吸引了目光,而唯有白墨的目光在银楚宸身上。
大殿中觥筹交错,醴酪甘酸,时不时有人高举酒杯朝银楚宸示好,银楚宸也一一回礼,一杯一杯,似乎喝的不是酒而是水。
白墨就喝了两杯,比起银楚宸,他这只能算是杯水车薪那么点。
但已经开始头晕了,也不与南擎空打招呼,直接自大殿中央晃晃悠悠地朝殿外走去。
可没走几步就听身后南擎空说道:“你们两个好生扶公子回房歇息。”
“不用……”白墨转过身去,想回绝南擎空,却见风吹扶柳的两个女子一边一个,架着银楚宸朝自己这边走来,感情那句话不是说他。
白墨见刚刚还柔柔弱弱的两个女子,此刻居然能架起一个喝醉的大男人,不由嗤道:“这女人还真是百变星君,什么模样都行。”
只不过这句话的音量并不大,没人听到。
嘀咕着,白墨却朝回迈了一步,迎上三人:“我送他回去。”
说着就要从一个女子手中接过银楚宸,可那两个女子居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怎么……想趁他醉了,趁火打劫?”白墨说着一把将那女子推开,将银楚宸拽到自己身边。
“睁大你的双眼看清楚了……我可是他的未婚妻。”
那女子僵持了片刻,虽不情愿,最后也乖乖地松了手。
谁叫别人是未婚妻!再不要脸,也没法从未婚妻手里抢人,只得暗自可惜,即将到嘴的肥鸭就这样飞了。
银楚宸欲要甩开白墨抓着自己的手,白墨不松,反而一个侧身,直接上前与银楚宸面对面而立,一把拽着银楚宸的胸襟朝自己压下来。
华宴之上,意兴阑珊,就在众人都以为白墨要宣示主权时,两人欲要碰触到一起的嘴唇,却被白墨堪堪错开了。
一时间,大殿之上寂静一片,众人的神色各有千秋,原本看好戏的人,带着失望的神色举起高杯痛饮了满口。
“老实点,”白墨根本没觉察到周边的气氛有多微妙,只翘首迎上银楚宸耳廓,悄声道,“爷爷我这是在救你。”
可对方似乎真的是喝多了,依旧广袖一挥,费力拨开胸间的双手,喝道:“走开。”
白墨虽然觉得生气,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将人架着离开了大殿。
两人离开后,南擎空才对自始至终都端坐着的女子一挥手,那张兽皮面具顺势掉落,一张绝丽的脸上带着吃人的怒意,狐凌白枫霍地起身指着南擎空骂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何忘哥哥在此处?”
南擎空却神定气闲道:“我只是在确认究竟谁才是他的未婚妻。”
狐凌白枫愕然道:“你这是何意,他的未婚妻天下皆知是我狐凌白枫,何来确认一说?又与谁确认?”
南擎空意味深长的笑起:“到时你自然知晓。”
“我要见忘哥哥,”狐凌白枫厉声道,“你不是要证明吗,我见到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南擎空神色意味不明,只悠悠道:“见是自然要见的,只不过还不是时候。”
这头银楚宸被白墨连扶带拽地弄回到了他的屋子,银楚宸身子还未站稳,白墨就松开了手。
银楚宸趔趄地走到左边坐下,直接趴在桌上没了动静,看来真的是醉了。
白墨突然愣了神,瞪着一双狐疑的大眼睛瞧着桌边人,那轮廓分明的下颚骨,透着病态的白,一头银发很是顺滑地垂落了满背,自他的角度,刚巧能窥得银色面具下高挺的鼻头,那张紧闭的嘴唇,仍然带着冷漠,如多年都不曾张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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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他竟然看着银楚宸此刻的模样出了神。
直到感觉脑子越来越晕,他才揉着太阳穴,嘶嘶两声后骂了句:“死自闭。”
转而又骂道:“这什么破身体,一点酒都不会喝……有什么用。”
说着人已经走到床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