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试考结束(1 / 2)

白墨满眼的乞怜之色,语气娇嗔:“先生,你心地好,人又漂亮,你就给我一颗嘛,到时候我给他吃了,即便是没用,我有勇气问出口不是,求求你了……你不给我,我就不松手了……”

说着双手更死死抱住商枝的小腿不放,端的是清纯傻白甜,不知世故有尘,的天真少女。

商枝哪里见过哪个女子这样撒泼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知晓她平日顽劣,心思倒也不坏,终是松口,取出腰间的紧口藤纹小袋,给了白墨一颗真言果。

“下不为例。”

“谢谢,谢谢……先生,你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人了。”白墨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那颗来之不易的真言果,对商枝更是感激涕零。

“好了,此物切记不可在麟凤堂对其他任何学子使用,”

商枝叮嘱道,“只能照你对我所说,用于你心上之人。”

“是是是……一定不会用来做坏事,先生放心,”白墨生怕商枝反悔,边说边朝着凤尾阁快步走去,“时间不早了,先生也快去歇息吧!”

当夜白墨是翻来覆去想着,用什么法子能让银楚宸,将真言果乖乖吃下,可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到。

一夜未眠的还有银楚宸,脸颊被白墨一巴掌打过之后,他人就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自白墨离开后便没有任何动作。

他的面具怎会被人打掉?

——除他之外,再无人能摘得下来的面具,为何她能摘下?

接下来的两日,银楚宸不再找白墨补课,而且白墨这两日也不去上攻法课,所以两人之间恢复了平静。

这日,白墨独自爬上一侧红漆的翘檐上想事情,却被特意来找他的狐柒打断了思路:“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呢?”

白墨抬眼看了狐柒一眼,无甚表情,复又垂下眼帘。

狐柒顺着白墨的眼神看去,才发觉扶台上的一处油漆,都快被那只深紫皮靴小脚蹭秃噜皮了。

“白墨啊!看你神色烦闷,是不是在为明日的试考烦恼?”

白墨脚没有停,似乎势必要将那层油漆给蹭掉,对狐柒的话,更是不想回答,他哪里是在烦恼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这是在想自己的身体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好还是坏。

狐柒轻轻挨着白墨坐下,宽慰道:“哎!考不考也没关系,我听说最终是留是走也不一定,若是有猎师愿意收下,也是可以留下的。”

白墨苦笑一声,只怕整个麟凤堂也没有要收他的猎师,除了觉得那个曲师还不错,可就算曲师愿意收下他,他也没兴趣留下。

“你别再担心了,等试考后,我带你去蝶衣镇赏蓝幽蝶如何?”狐柒继续安慰道,“到时候麟凤堂所有的学子大概都会去,你应该从来没见过满谷的蓝幽蝶吧!我保证你一定喜欢。”

“他们这是干嘛?”白墨对狐柒的话似乎一句都没听进去,只冷冷地盯着楼下汇流池桥上身着常服的几人问道。

狐柒侧首看去,不确定道:“这是甲等学子学满归家了吧!”

“那个是……是梦小樊?”白墨盯着其中一人问道,“是他要走了?”

狐柒再次将目光遁去,在人群之中当真看到了梦家少主:“恩,这梦少主是个修真的,听说他来此处是为了取火凤羽,他可是整个麟凤堂近百年中,唯一一个独自进入御峰峡中锋的人,并且也是唯一一位,徒手拔下灵凤羽毛的学子。”

白墨对狐柒口中的厉害并不多加揣摩,双眸幽幽地盯着下方,正与两位猎师交谈的梦小樊,翠眉一沉,问道:“那是不是他的猎兽令就没用了?”

“也不是没用,这御峰峡的令牌,在他有生之年,都可以进入御峰峡中狩猎,不过他要是死了,这令牌便会失效。”

半天沉默后,白墨才回过味儿来:“你的意思……这东西就只能他用?”

“嗯。”顿了下,狐柒又才补充道,“你想想没那本事的人,拿那令牌进御峰峡,岂不是自寻死路。”

白墨来了此处也有些时日,自然知道御峰峡中的凶险,若有所思了半晌后,才转头问狐柒:“你要猎兽令做什么?”

“我没有想过,我来此处是因为好奇,父亲是为了历练我,至于我能不能坚持十年我都不知道,但要是能待个三四年,混个银牌猎师也不错。”狐柒说着眼神生出了一层,难以掩饰的柔和,并含蓄道,“不过若是白墨能坚持十年,我想我一定也能。”

只可惜白墨却看不懂。

飞羽阁顶的铜铃准时敲响。

白墨沮丧地站起身子,跟着狐柒渡进了课堂,前脚刚进银楚宸便如清风徐徐而来,燥热的课堂顿时被这阵清风冷却了下来。

他的课废话很少,直接进入主题。

“明日试考,这节攻伐大家自行温习。”

说罢,在前台上的案几边盘膝坐下,背脊笔直,双手随意放在膝盖处,一副不可冒犯之态。

白墨单手支额,冷眼盯着前方之人,不知所想,直到一侧的狐柒轻轻拐了下他,他才回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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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柒示意白墨回头看一下,白墨回头一看,好家伙……齐刷刷的一片,所有人都带着两道能杀人的目光,盯着他。

白墨眉头一扬,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白墨啊!”狐柒盯着手中书本,目不斜视,声音似乎是从喉咙处,直接蹦出来的。

“哈?”

白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俯身朝狐柒靠了些,想问问他怎么回事,可这时的狐柒不但不靠近,反倒霍地将头埋进了书册里,对一侧靠近的白墨避之不及。

“你说什么?”

白夜抬头对着声音来处望去。

这厮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又没说话……”

白墨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望着银楚宸,望着望着居,然情不自禁地骂了句:“大白狗”

“既然无心学习……”银楚宸看着他,薄唇一碰,“出去。”

靠,果然是狗。

白墨一巴掌拍书案上,愤然起身与银楚宸对峙:“凭什么?”

银楚宸声音阴沉至极,如寒冰利刃:“要我请你出去?”

“你别太过分,你信不信我将……诶……你放手……你给我放……”

课堂上的学子神色皆惊变,可并没有谁露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这可是银师,麟凤堂最冷酷无情的人,可他们也从未见过猎师会上手对一个女学子这般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