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凤堂上空布了结界,锁灵咒也再次启用,银楚宸不可乱用魂力,麟凤堂本已成惊弓之鸟,只怕察觉魂力波动又会引起整个麟凤堂的不安。
白墨知晓此事,若是他这个时候大叫,只怕银楚宸也拿他无法。
昏灯之下,暗香浮动,屋中两人四目相对,除了能感觉到银楚宸整个人散发着逼人寒气外,一切尚算静谧。
白墨宁愿和他打一架,也不要再被打手板,太他妈憋屈了。
必须得打一架。
就在银楚宸刚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白墨突然先发制人,霍地直起身子,双手就朝着银楚宸手中的戒尺抓去。
银楚宸见忽然腾起的女子,直接隔着案几欺身过来,猝不及防间,手中戒尺已经脱手而去,转而是一拳迎面而来。
好在他反应极快,身子一斜,躲了过去,紧接着一拳再次袭来。
只听“砰”的一声后,案几倒塌了,香炉与灯盏也滚落在了地上,灯盏内的灯芯,在地上闪了几下熄灭了,整个屋子顿时漆黑一片。
可谁也顾不上这些,一个不要命地,想要狠狠教训一下对方,一个吃惊不已,不知眼前的人为何突然发了狂。
两人在漆黑的屋内,狭小天地中扭作一团,白墨虽是女身,但以前男身时,与人搏斗的技巧还是记得。
双腿不知不觉中,很是轻巧就钳制住对方修长的双腿,由于身形力量上的悬殊,白墨用了一招千斤坠,直接将上半身死死压在银楚宸胸前。
银楚宸哪里见过一个女子,竟能将身子这般毫无避讳地,朝一个男人压来,一时失了反应。
这时白墨附在银楚宸耳侧,挑衅道:“信不信我又非礼你……”
爷的!
为什么要加一个又字?
想到之前亲银楚宸的那一下,白墨顿时坏笑道:“我他妈之前怎么就没想到此招呢?”
身下的银楚宸已经如被闪电劈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长相与言行,完全相悖的人,怎会是同一人?
而他为何每当听见此人污言秽语,总会莫名地愤懑。
怒道:“起来……”
“我就不起,现在是我压着你,你得听我的.....”白墨说着将身子又朝下使了点力,双腿死死锁住对方的腿。
两人顿时耳鬓相触,处于一种极度微妙的距离,彼此的气息都能清晰嗅到,白墨说:“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我从不与人……交易。”
银楚宸话音刚落,整个身子已翻身而起,两人顿时颠倒了位置,白墨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对方锁死。
白墨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被对方反拿住的,脑子里还在想刚刚那一招反擒拿的招数,就一招他双手已经被死死地攥着,双腿也用不上力气来,果然好招数。
但等他回过神来,又恼火不已,这女人真是无用,要是换作他自己的身体,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反拿了去。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有了应对的招,抬头对着自己手腕处,银楚宸的手臂一口咬去。
女人的牙口还是不错的。
“嘶!你……”
银楚宸猛地收回手,白墨算计得逞,迅疾出手朝银楚宸挥去,可却被银楚宸端端挡开。
白墨也不气恼,感觉脚下得了空档,迅速抽腿就朝银楚宸下身用力一顶,银楚宸刚刚才受他一口,不料他这般迅速,又一腿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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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不得不松手,堪堪倒在了白墨身侧,这才避免撞在一起。
白墨乘势追击,一个翻身而起,想着直接一招锁喉,可还没站稳,又被脚下什么东西一绊……
银楚宸真是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身子刚刚自一侧翻转过来,就见白墨的身影,自上方直挺挺地朝自己砸来。
“啊……”
“嗯……”
几乎同时传出两声吃痛后,屋子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啪~”
脆生生的一记耳光声,在寂夜之中,犹如炸裂出的一道惊雷,在黑夜之中的两人,一瞬间失去了五感。
须臾后,只听白墨骂了一句:“混蛋……”
紧接着房门打开了,白墨仓皇地逃离了仙启阁。
岑寂的麟凤堂,只剩下四下零星的昏灯,泛着微黄的暖色,在屋檐,在长廊,孤寂而固执地坚守着它们的一晕黑夜之光。
可在这一刻,那些闪烁的光点,像星河之中的孤星,令白墨不甚凄凉,好怀念抬头能见日月星辰的时光,那是他现在回不去的地方。
他望向苍穹,果然,他被遗弃在了这里。
“白墨学子,马上宵禁了,为何在此逗留?”声音温和地自昏暗的地方,柔柔地传了过来。
白墨闻声看去,在那座通往凤尾阁的那座石桥之上,寻到了那声音的出处,管束先生商枝,正端立在桥中央,穿的是一袭白衣,在身后屋檐的昏灯下,倒显得脸色有些苍白,只不过眼中的暖意依旧。
白墨顿时将沮丧的心情驱散,展眉一笑,说道:“我……我在等商枝先生。”
“哦~”商枝略感诧异,“何事等我?”
之前在飞羽阁,白墨就想,要是能逃过一劫,必定找商枝求一颗真言果,既然这里有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为何还要大费周章,非要亲自进入御峰峡,只要自己能弄到,令人说真话的真言果,就不怕找不到自己身体了不是。
照葫芦画瓢直接点。
白墨见一直奔波在外的商枝,终于回来了,激动到心都在颤,小跑着朝桥上的人奔去,人还未站定已开口道:“先生,我想向你求一样东西,不知道先生愿不愿相赠于我。”
商枝面露疑色,但也不失仪态沉声道:“所求何物?”
“真言果。”白墨一双眸子发着光,笑着道。
商枝神色一变:“你求真言果作甚?”
白墨早就想好了台词,便声情并茂地开始了他的表演:“……先生有所不知,小女子我,心中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