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不服:“我又没错,为何要罚我?”
“两个都要跑五十圈。”
“我不服,你罚人总得给个理由吧!”
“所有人都跑五十圈。”
“爷的……....”
白墨一拍书桌,欲再站起争个对错时,却被一侧的狐柒抢先按住并单手捂住了他的嘴,拖拽着出了课堂,随后整个课堂上的学子纷纷敢怒不敢言地跟了出来。
“真有病吧!”白墨走出课堂挣脱狐柒的手愤懑道,“凭什么罚我们。”
“白墨啊!你有所不知,那个银楚宸是出了名的魔王,一不顺意就体罚学生。”狐柒怯怯地朝身后看了一眼,“你戒日三番两次打断他讲课,还……还不将他放在眼中,我看以后你还是要小心的好,我怕他盯上你了。”
白墨却不以为然,反正盯不盯上,他也没打算放过此人!
“喂!说你呢?”
白墨与狐柒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两位面色如疾风骤雨欲要来临的女子叫住了他们。
“你不如回家吃奶去吧,无知的家伙,告诉你若下次再牵连我等,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罢两人似乎想要用眼神活剐了白墨,愤愤地从他与狐柒中间插过。
白墨很气,这哪里能怪他,可抬眼扫过众人,虽说大家都不像方才那两个那般暴脾气,但是脸色皆不好看,便也不再作声。
“白墨啊,你好像第一天就将所有学子给得罪了。”狐柒有些担忧地说道。
“该死的自闭。”白墨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他可是睚眦必报的人,这一过节定要双倍奉还。
待到他们两个来到训练场,发觉场上已经有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狐凌白枫与乔姑。
狐凌白枫坐在场外的石阶上,而乔姑却一个人围着砂石场地跑着圈。
一见美女,白墨心情顿时大好,几步跑到狐凌白枫身边,见到她一袭劲装好看得很,又发出感慨,觉得狐凌白枫一定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令他神魂颠倒,一见着她就觉得,浑身充满了气泡似的,轻飘飘的。
“白枫,你在这里干嘛?”
狐凌白枫斜他一眼,似乎并不意外在这个时间段看到此人,漫不经心道:“受罚……”
“谁还敢罚你?”
“忘哥哥罚的。”狐凌白枫双手朝后一撑,懒洋洋回了句。
“真是个疯狗,”白墨顿时又黑了脸,骂道,“罚人有瘾啊他。”
“你骂谁呢?”狐凌白枫妩媚的眼角一楞。
白墨心道,总有一天我得叫你也跟着我一起骂他,面上却笑吟吟地好奇问道,“那他为什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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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睡……”狐凌白枫说着目光越过白墨,朝一侧黑压压的学子瞟了一眼,“你们这是作甚?”
“还不是你那忘哥哥罚的,”白墨怒意更甚,对着一侧的众人瞟了一眼,“每人五十圈……”
“我也五十圈。”
狐凌白枫霍然将双手支在膝上,用手托着脑袋说着。
看得白墨心中又飘乎起来:“那你还剩几圈?”
“五十。”
……....
敢情她是一圈都没跑的呀!
本以为她怎么也跑了几圈,没想到她这是一圈都未跑就在歇息了。
可是怎么办呢,他现在有求于人,五十就五十吧!
“我替你跑……”白墨一咬牙,“你歇着。”
狐凌白枫一扫阴郁,水色带花的脸上顿时缤纷一片,喜道:“当真?那好,那我也就不用叫乔姑替我了,看她那磨磨蹭蹭的样儿,指不定跑到何时去。”
说着就将手中的小签朝白墨递去:“这个给你,跑完了再还给我,我先回去补点瞌睡。”
………………
………………
白墨觉得天上有鸟飞过……
那种黑压压,阴沉沉的,黑不溜秋的鸟。
接过白枫丢来的小签,上面果然是一圈都无,此刻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怎么就把那乔姑给忘记了,有她在哪有白枫自己跑的道理。
白墨连连摇头,色迷了心窍。
太他妈笨了。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让给乔姑那红魔头呢!
失策呀!失策。
训练场上众人皆不理白墨,唯有狐柒跟着白墨慢慢悠悠地跑着。
这头狐柒的五十圈也跑完了,好奇问道还在跑的白墨:“咱们都跑完了,你这是为何?”
白墨是受了内伤,加之跑得有点脱力,只抬手对狐柒挥了挥,示意他自己先走。
他这是自找苦吃,活该……
这身劲装的材质特殊,看上去虽笨重,实则上身很是轻盈。
可此时他还是觉得非常沉重,汗流浃背,浑身上下如大雨淋过般,没有人跟着一起跑,似乎更费劲,没跑几圈就瘫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
喘息须臾便听到跑场四周的小林突然沙沙作响,不久就是一阵凉风卷地而来,他躺在地上顿觉心中舒畅了几分,汗渍遇风则凉,身心顿时凉爽无比,热得快要炸裂的胸腔也舒缓了许多,在起伏地做了几个调息后,终于是彻底缓过气来了。
耳边又突然砂石碎响,有人走来,还未及回头,便听见一声肃冷之音,刺入了他的耳膜。
“你这般乐于助人,何不将受累于你的学子都带过。”
白墨倏忽翻身,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着银楚宸笔直的小腿,哀求道:“我快不行了,只怕没命回去见我家中的老母亲,与白发苍苍的老父亲……麻烦待会儿等我死后,将我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这样家中父母也就还有个盼头……”
“是么,可为何文档记载你是无父无母的孤女。”银楚宸冷冷地盯着地上的人,全无表情道,“难不成你谎报?”
“……”白墨哑然,本想扮惨买同情,没想到这自闭居然看了他的资料。
当真是闲得……
“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白墨骤然撤手,一咕噜爬起来,“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银楚宸盯着眼前人半响沉默后才冷冷开了口:“可以……”
“真的?”白墨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眉眼间已是喜色一片。
“罚你戒日不可吃饭。”
“啊……有没有搞错,我都已经受罚了,”白墨当即怒道,“你为……”
这时,他看见银楚宸脸上的半张面具神色倏忽一变,似乎是十分的不高兴,顿时闭嘴不语,他不知这面具反射的是自己的情绪,还以为是银楚宸怒火中烧了呢。
“你自己选。”银楚宸沉声说罢,已转身走了。
“死……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