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小凤出现在窝棚时,苟日丽先是一惊,而后抱着她哭诉着自己的思念跟委屈,但高小凤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只是把玉佩捧到她面前:“妈,你跟我说实话,这块玉佩到底怎么来的?”
见苟日丽一直支支吾吾,她连骗带哄:“妈,我能不能翻身,能不能带你过好日子可都指着这块玉佩呢,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饥一顿饱一顿还被人戳脊梁骨?”
苟日丽这才全盘托出:“其……其实这块玉佩是京平一家军医给龙凤胎孩子的宝贝,当时……”
她顿时压低了声音把当年的事都吐噜了出来。
高小凤听完她的叙述既激动又忧虑:“妈,那……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谁?”
“我要跟你爸说了,他不打死我,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
高小凤心中的顾虑消散,而后眼睛中闪过一丝凶狠,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刀:“妈,当初爸卖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阻拦,为什么?”
苟日丽顿时慌了:“小凤,你别激动,因为当时我身体不好……啊!”
不等她解释完,高小凤就举起刀砍了下去:“为什么你那么没用,连自己的亲闺女都护不住,为什么你不敢弄死他们爷俩,为什么不肯去找我!”
高小凤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了苟日丽的身上,一刀接着一刀的砍下去。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女人瞪大了双眼,她弯腰帮她合上眼睛,而后用破布擦拭着刀把:“妈,你也希望我以后富贵如云,幸福绵长,对不对?”
当她拿着那把已经有了几个缺口的钝刀走出来时,高大龙已经快爬到门口了,看来他已经听到了刚才两人的对话,那就更留不得了。
她随即像拖狗一样把他拖到了窝棚,给他灌完那瓶药后,就把刀放在他的手里,握着他的手对着脖子一抹。
今晚的夜如同血液一样浓稠,似是要将所有的秘密掩盖。
转眼间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白玲为了监督宁颖做最后的冲刺,强制让她住校,并承诺给她申请了一间单人宿舍。
宁娜一边为妹妹收拾行李一边叮嘱道:“待会儿你去公话亭给秦昭打个电话,跟人家说一声,免得人家挂念。”
“知道了姐。”
宁颖拿了零钱就往外走,忽然一个身影从门口冲了过来,她立马捏紧手中的银针,再看到对方是周卫红时才松了口气:“卫红姐,你咋来了。”
周卫红把一个平安符递给她:“我听说你要高考了,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就用艾草给你做了个平安符既保平安也驱蚊,你留着戴在身上,别嫌弃。”
宁颖看着像小粽子一样的平安符笑道:“怎么会,卫红姐的手工活这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卫红忽然压低了声音:“妹子,那事是你做的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