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碍于两人以后还得相处,他只能硬着头皮夸‘好看’。
秦昭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令周弘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火车驶出陕城便是晴空万里。
越是靠近玫城,古金的小脑袋瓜转的越快,这大概是近乡心灵。
最近在陕城顿顿是面,吃得他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这会儿咂摸过味来了,这一趟他似乎一直被宁颖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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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子姐,你不地道啊。”
宁颖知道古金这是打算跟她算账,也不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反正她也不惯着。
“出药材的人是我,找工厂的人是我,付加工费的人还是我,结果你用了自己的商标还拿大头,这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不干也得干,你现在都登报了,过段时间军方来拉物资你撂挑子,那不等着挨枪子么?”
“靠,颖子姐,你跟秦昭这是联手唱双簧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我又不是老母鸡烤不出几滴油,干嘛逮着我一个人串啊?”
宁颖不过是逗逗他,说起来古金这孩子虽然有点小精明但做生意还算本分,也算个合格的生意搭子,她怎么可能让他吃亏。
“说够了?”
一听这话,古金就觉得事有转机,顿时气势没那么盛了:“颖子姐,我就一想赚个老婆本的小屁民,跟你和昭哥这样胸怀天下,大爱无疆……”
“停,蛇毒膏的秘方是我的,去掉成本跟人工各项杂七杂八的费用,我从利润中拿五成不过分吧?”
古金顿时眼睛一亮,原来是这个分法啊,他还以为让他一个人担着成本呢,顿时笑的一脸狗腿:“当然不过分,没颖子姐就没这蛇毒膏,没昭哥就没咱这蛇毒膏的销路,你俩这是夫妻同心帮我孵金蛋呢。”
宁颖白了他一眼:“金子,咱俩共事这么久了我能让你吃亏?”
古金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颖子姐向来仗义,是我糊涂了,该打。”
“还有什么怨言咱俩摊开了说,以后就精诚合作。”
“颖子姐,这批货又多又急还是免费捐赠,我拿不出这么多本钱啊。”
宁颖想到自己回到玫城该去宁剑南那里收账了,再加上服装店这个月的利润,应该能凑出两万块。
“我出两万,剩下的你自己去筹。”
“颖子姐,你可真是王母娘娘转世人美心善呐,剩下的事包在我身上,以后咱姐弟俩一起发财开那个老鼠母鸡。”
“劳斯莱斯……”
“对对对,干就完了!”
回到家后宁娜还在服装店里,宁颖给她留了张字条就拎着两瓶从陕城带回来的三粮液去了唐厂长家。
得知宁颖去陕城参与了防汛工作唐建国越看她越顺眼,对她更加殷切,不出半小时就把宁剑南喊了过来。
宁剑南黑着脸把五千块递给了宁颖,咬牙切齿道:“这可都是你爸鬻儿卖女凑来的血汗钱,你要狠心就尽管拿去!”
宁颖当着他的面把票子点的哗哗作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了你个当爹的都舍得卖,我跟她还隔着一层肚皮呢,凭啥被你道德绑架。”
她当初说那句话不过是激他,现在说这番话也不过以为宁剑南夸大其词怼他罢了,此刻并不知道宁剑南竟然真的卖掉了高小凤。
要不是当着唐厂长的面,宁剑南真想把这丫头当场掐死,不过一想到只要宁娜在南方卖一天,他就能填补这个窟窿,再不济改天摸黑把宁颖绑了卖去山窝窝里。
宁剑南怄着一身气离开后,宁颖这才道:“唐伯伯,我太了解我爸这人了,他手头上根本拿不出这些钱,八成是走了歪路子,我建议你在车间那边盯紧点。”
唐建国顿时上了心:“宁丫头你放心,他要敢拿厂里的一根螺丝钉,我立马让他滚回老家。”
宁颖走后,刘静忍不住嘟囔道:“这丫头真够心黑手狠的,连自己亲爹都算计。”
“你懂什么,这叫大义灭亲,而且宁丫头在大是大非上面绝不含糊,以后定能成大事。”
“这丫头到底给你们爷俩吃了什么迷魂药啊,把你们一个个弄得五迷三道的。”
宁娜得知妹妹缺钱后,立刻把家里的存折全都交给了她,古金一直盯着药厂的进度,很快交付了第一批货。
当天几辆军用卡车开进了玫城。
开车门一打开,一条蹬着军靴大长腿迈了下来,紧接着是男人挺拔的身姿,英俊冷硬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