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虽然是太监,却是天生异状,长了一脸大胡子,他身材魁梧,深受宋徽宗信任,说起来,虽然高俅官职高,但其实在北宋的军方里面,童贯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人!
童贯如今是朝廷对西夏作战的统帅,他的驻地,距离华州并不远。
只见他眯着细长双眼,脸色阴沉,打量着乱糟糟的婚礼现场,神情很是不悦,尤其当他看到,披头散发,模样狼狈的贺太守时。
不禁望向魏容,哼了一声,
“魏云腾!你好大胆子!便是贺太守再有万般不是,也轮不到你来执法!”
他久居军中,威望深重,这么一开口,一股杀气,自然而然,弥漫开来,旁边胆小的人,已经有些受不了,纷纷低下了头。
魏容却是不慌不忙,上前拱了拱手,
“魏容见过太尉。”
“下官此举,乃是事出有因,迫于无奈。”
童贯有些厌恶地扫了眼,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玉娇枝,声音冰冷,
“魏容,你把老夫从军营里找过来,如果只是为了贺太守的家事,那你可打错了算盘!”
此言一出,众宾客都是心中一凉,暗想果然是官官相护,
童贯的意思,哪怕贺太守强娶玉娇枝,诬陷她父亲王义,童贯也不会插手!
玉娇枝身子剧震,俏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童贯大发雷霆,
“魏云腾!你搞什么鬼?好好的华州城,被你搞得乌烟瘴气!”
“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还劫了法场?”
“劫法场救案犯,悍然抓捕朝廷命官,魏容,就算你是驸马,也不能如此胡作非为!”
听着童贯声色俱厉的呵斥,众人无不暗自捏了一把汗。
这罪名,可不轻啊。
谁想到这时的魏容,不但没有半点紧张,反而还是微微一笑,
“好好的华州城?胡作非为?童太尉莫不是弄错了?若下官不如此做,只怕华州城,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危言耸听!”童贯怒斥道,他可真是气坏了。
之前收到魏容派人禀报,请他来华州城,说是有重大案件发生,
童贯不敢怠慢,急忙带人赶来,没想到今日一见,魏容声称的重大案件,竟然不过是贺太守强娶民女?
这算个屁啊!
“来人,赶紧把太守放开!”童贯当即吩咐,
跟随他过来的,西军悍将翟进,听闻此言,踌躇了一下,
他之前跟魏容打过交道,对魏容的印象,非常好,
这时听童贯要抓魏容,翟进犹豫不决。
看到翟进的模样,童贯更是大怒,正要发火,却见魏容,快步上前,来到他面前,拱了拱手,
“恭喜太尉!”
“恭喜我?”童贯顿时一怔,“何喜之有?”
魏容一指身后,披头散发的贺太守,
“恭喜太尉,抓获这老贼!”
“这人万万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