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急忙追问,“那你再仔细想想,清河,乃至整个东平府,有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能力?”
时迁听了,顿时一拍大腿,
“大人不提,我差点忘了,府城有个郑三,乃是惯偷,此人最擅飞檐走壁,要说能偷偷把银子送县衙去,也就这个人了。”
惯偷,还是在府城,王次翁的地盘,这下全对上了。
魏容顿时就有些激动,暗想果然是同行,最了解同行,
“那这个郑三,能找到不?”
时迁介绍道:“此人好赌成性,偷盗来的钱,几乎都花在赌场上,大人要是找他,只要搜索附近赌场便是。”
魏容微微颔首,“本官猜测,下手的 ,多半就是这个郑三了,他和梁师爷配合,梁师爷借故把高化找出去,郑三则趁着屋里没人的功夫,偷摸把银子放到床下,栽赃陷害。”
“事成后,梁师爷肯定会躲起来,郑三就未必了,首先他不会想到,咱们会怀疑他,再一个此人好赌,只要他忍不住去赌场,就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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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时迁,找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二人,一定要偷摸进行,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两人当即应下。
而此刻,在东平府城,县衙之中,王次翁阴沉着脸,把他的得力手下王才找了过来。
“前几日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王才谄笑道:“大人放心,小人跟梁师爷,还有郑三说过了,让他们出去躲躲风头,等大人升任通判后,再让他们回来。”
王次翁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
“最好小心点,”
“发生了意外,魏容居然介入了,这下不好办了。”
“魏容?亲自破贼那个知县?”
王次翁点头,“魏容精明强干,恐怕会看穿本官计谋,梁师爷我倒是不担心,但这个郑三……”
王次翁眼中露出一丝凶光,“要不然,想办法找人做了他!不留活口!”
王才领命而去。
两日之后,濮州甄城,某处地下小赌坊内,一个五十多岁,斑白头发乱糟糟宛若鸟窝般的干瘦汉子,此刻正双眼血红,死死盯着庄家的手,嘴里不住地念叨着,
“小,小,小,小!”
庄家缓缓抬手,三个骰子慢慢在众人面前显现。
“大!”旁边一名赌徒欢呼一声,急忙兴高采烈,伸手将赌桌上的筹码,划到自己怀中,郑三呸了一口,下意识地探手入怀,却发现口袋空空,只得悻悻地转身离去。
不远处,假装在四处闲逛的时迁,急忙也站起身来,跟在了郑三身后。
郑三出了赌场大门,抬头一看,现在正是凌晨,天刚刚亮,他深吸一口气,又伸了个懒腰,这才不紧不慢地沿着小路,向住所走去。
没走多远,郑三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于是转身,却正看到一名贼眉鼠眼的汉子,手里拿着雪亮的尖刀,向自己飞奔而来!
郑三大惊,转身就逃,那持刀汉子却是紧追不舍,
“小贼休走,王知县特让我取你狗命!”
郑三听了,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玩命狂奔,就在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面前突然又闪出一名高大汉子,猛地伸手,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抓住了郑三,
郑三顿时心如死灰,暗想自己这次算是完蛋了。
万万没想到这个王知县,如此心狠手辣,居然想灭自己的口!
就在郑三绝望之时,高大汉子却问道:“你是郑三?本官奉阳谷知县魏容之命,拿你回去!”
不是王次翁的人?
郑三顿时就是满血复活,他赶紧扭头看去,却见刚才那贼眉鼠眼的持刀汉子,此刻早已落荒而逃。
想起王次翁的狠毒,郑三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
“你不仁,我不义,想要老子的命,就别怪老子翻脸无情!”
急忙一把抓住高大汉子,“小人就是郑三,快带我去见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