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兴奋了,在一众盾牌兵的保护下,来到城门下搭话。他毫不客气指着杨文岳,大声呵斥;“杨文岳!你个老匹夫!乱臣贼子!你还不开门?”
杨文岳气定神闲;“马总督,我劝你不要无理取闹,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马士英喝道;“国老薛大人,魏国公徐大人,还有宁德公主殿下,他们千里迢迢过来拜谒先皇,面见新君,你个老匹夫拦着不让进城,是何道理?”
杨文岳道;“拜谒先皇怎么不穿素服?面见新君怎么带着刀剑?你让他们来到城下,下了兵器,换上素服,本阁自然有办法让他们进城。”他说完向两边挥手。
两边将士们已经用绳索拴好五个大藤筐,纷纷扔出去。
大藤筐摔落城下,一点也没有损坏。成年人坐在藤筐里可能有些挤,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后面不远处的薛国观看见藤筐,气得脸色惨白。他急忙招来薛怀绍,耳语几句。
薛怀绍答应一声,跑向前面。
马士英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文岳破口大骂;“杨文岳!你个龟孙儿!你个脑壳子皮皮翻!狗是你亲爹!你让个老子窝筐!爷窝你个脑壳子……” 武逆九重天
马士英情急之下骂起老家话,一时有些收不住了。
薛怀绍赶来,急忙劝阻他;“马大人息怒,马大人息怒!”
马士英气愤难平,又骂了几句这才停了。
薛怀绍向城楼上拱手,高声说道;“杨大人!在下薛怀绍,家父正是内阁首辅薛大人。先帝爷临终之时,曾写下《托孤遗诏》,交托家父。”
“如今我等冲破千难万险,终于来到德州城下。还请大人禀明皇爷,请皇爷亲自出城迎接遗诏。”
杨文岳想了想,说道;“万岁爷偶感春寒,龙体微恙,不便出城走动。若有遗诏,本阁可以代为接取,转呈圣上。”他向左上方拱了拱手。
薛怀绍道;“既然如此。就请杨大人出城来接,正好迎接公主殿下銮驾进城。”
杨文岳想了想,拱手说道;“实在是不巧。本阁腿上有旧疾,这几日连雨天,实在痛得很。还请薛大人和公主殿下委屈片刻,坐藤筐上来。本阁已经在府里备下酒宴,专待几位光顾了。来人啊,快点给几位大人和公主殿下上坐垫儿。”
“是!”左右将士们答应着,不知从哪里找来大红色坐垫,一个个抛下去。
手法不赖,几个大坐垫分别落在大箩筐里。这样拉上来就免去许多皮肉之苦。
薛怀绍还要说什么,后面薛国观已经怒不可遏;“杨文岳!你个老匹夫!狗杂碎!猪狗不如!”
薛国观一边大骂着,一边冲上前来。他完全不顾安危,冲到马士英和薛怀绍身前,指着杨文岳跳脚大骂;“杨文岳!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让你开门你不开!让你请万岁爷你不请!让你出城你腿瘸了!你怎么不死?你怎么不让老天爷劈死你?快点开门!给老爷滚出来!不然大军攻城,杀光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快点打开城门!”
马士英和薛怀绍跟着叫骂;“滚出来!打开城门!”
后面阮大铖、刘有福几个人跟着叫骂;“滚出来!”
“有本事打开城门!”
“不要做缩头乌龟!”
许多士兵跟着呼喊叫骂,挥舞兵器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