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天,杨文岳和陈洪范的队伍回来了。
李建安装病没有去迎接,也没参加宴会。
次日,李建安带着几个人来到城里,拜见杨文岳。
杨文岳说了面圣的事情,让李建安放心。
李建安从巡抚衙门出来,直奔总兵府。
陈洪范没有迎出来,让家丁带李建安进去。
李建安进入后堂,发现陈洪范端坐在太师椅上。
陈洪范见了李建安,并不起身,笑道;“小李子,你来了?”
李建安一愣,自己从贤弟变成小李子?
李建安也不给他见礼,大摇大摆坐下来;“我有件事找你帮忙。”
陈洪范摆手,笑道;“先别说事,给我带礼物没有?”
李建安两手空空,并没有带东西;“我为啥给你带礼物?”
“放肆!”陈洪范大喝,吓了李建安一跳,这老小子要疯啊!
陈洪范站起身来,得意洋洋,笑道;“我在万岁爷面前替你说了多少好话,你才因祸得福,封了这个侯爵,你不该感谢我嘛!”
“我是登州侯,你才是靖海侯,我可比你大多了!”
“万岁爷可是亲口说了,让我好好管教你!以后你再敢跟我炸毛,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李建安笑了,这个陈洪范,见了一回皇帝,完全飘了!
陈洪范坐下来,笑道;“找我啥事啊?小李子。”
李建安道;“战车营要回归广鹿岛,可是我的水师都在岛上,现在还不知道消息。你派登州水师先送些人回去,找来我的水师,把战车营都接回去。”
陈洪范笑道;“这事恐怕不好办啊!海上风浪大,我这么大水师出去一趟,花费可不小!”
李建安生气;“你还欠我一万两,正好平账。”
“啥玩意儿?我还欠你一万两!你小子要不要脸?”陈洪范站起身来,得意地笑了;“我说小李子,你还敢向我要钱?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救了你的小命!”
李建安奇怪;“这话从何说起?”
陈洪范笑道;“十八子,可吞明,一朝火烧紫禁城!你的反诗比我的还要大!我在路上已经反应过来了,是不是你小子为了自己脱罪,故意坑我?”
李建安气愤;“你这是啥话?你有啥证据?”
陈洪范慌了一下;“我没有证据,证据都在难民营,你敢不敢让我进难民营查一查?”
“查个屁!你小子满嘴喷粪,狗血喷人!我对你多好啊,你还怀疑我。德王打你,都是谁帮你的?不是我一次一次救你,你小子早挂了!既然你怀疑我,咱们兄弟掰了!以后谁过谁的!”李建安劈头盖脸一顿骂,把陈洪范骂愣了。
陈洪范没想到李建安这么激动;“我也没说啥啊!你看看你。都是下人们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信!”
李建安道;“以后各过各的吧!把一万两银子还我。我找其他人帮忙。”
陈洪范又是一惊;“你找谁帮忙?”
“大活人还不有的是!”李家安笑道;“我就去登州水师!水师营的兄弟听说登州营得到金元宝,一个个别提多羡慕了!把钱还我,我去雇人。”
陈洪范慌了;“你你你,你怎么挖我墙角?”
嘿嘿,李建安笑了;“人往高处走,狗往屎堆跑。谁还没个选择呢?我就不信了,有钱还能花不出去!赶紧把钱还我!”他向陈红范伸手。
“这这这……”陈洪范慌乱了,一把抓住李建安,嘿嘿笑了;“贤弟!我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啊,我哪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