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奸商?”当朱由枢听说还有奸商时,吓得他心惊胆颤!
这是怎么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发财路子,为什么总有人和自己抢生意!
赖师爷哭丧着脸;“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说是姓陈,在大校场那边,新开了一家粮行,老百姓都过去了!”
“他们卖多少钱?”朱由枢急忙问。
赖师爷道;“他们卖十倍,比咱们的便宜点。”
“黑心奸商!丧心病狂!”朱由枢气得大骂;“你去知府衙门,让老徐派人把他们查封了!哄抬物价!查抄他们!”
赖师爷愁苦着脸;“恐怕不妥,听说那人是登州总兵陈洪范的亲戚,好像是堂弟什么的。”
赖师爷凑近一些;“还有人传说,他们卖的粮食,有陈洪范的军粮!”
啥?朱由枢大惊失色;“还有这事?你认识陈洪范吗?”
赖师爷摇头;“没见过真人。”
朱由枢道;“你去把那人找来,就说本王请他吃饭,我要亲自会会他。”
赖师爷走了,朱由枢回到自己寝宫,换上蟒袍玉带。
不一会,太监来报,赖师爷回来了,有客人。
“宣。”朱由枢说道。
片刻,朱八三跟随赖师爷进来了,门口太监要求朱八三下刀,朱八三把腰刀交出去。
赖师爷引领朱八三进来,朱八三四下看了看,真奢华啊!
朱由枢从屏风后面出来,一声大喝;“来者何人?”
朱八三吓得一哆嗦,发现是穿“龙袍”的,急忙跪倒在地;“小人陈发财拜见王爷!”
“起来吧。”朱由枢道。
朱八三慢慢爬起来,向朱由枢笑了。
朱由枢仔细一看,是一个胖子,比自己矮一点,看着就像一个奸商!
“你姓陈?”朱由枢问。
朱八三笑道;“是,小的姓陈。登州总兵陈洪范,是小人堂哥。”
朱由枢沉着脸;“你们的粮食有多少?”
朱八三笑道;“不多,一万石。”
朱由枢大惊,又是一万石!
呵呵!朱由枢冷笑;“我听说,这里面有陈洪范的军粮?”
朱八三慌了;“这是谁在胡说八道!这些粮食都是小人从南方运来的,没有一颗是军粮!”
“你运来粮食干什么?”朱由枢问。
朱八三笑道;“早在两个月前,我堂哥就在登州那边,得知狗鞑子要入关。他和我说,这次鞑子入关,必然南下济南。所以我就想着,赶紧来济南城囤粮,好大赚一笔!”
朱由枢气愤,心想;“这世间聪明人真多啊!这些人竟然和我一样聪明!可恨!”
朱八三笑道;“王爷,小人听说,您已经把济南城的粮行都垄断了?”
“胡说八道!”朱由枢指着朱八三;“不要给本王安罪名,本王从来没有做过生意,都是下人们的事情。”
朱八三点头哈腰的,笑道;“那是,那是。”
朱由枢道;“现在济南城内缺粮,你怎么把粮价放那么低?”
朱八三笑了;“还低嘛?已经比往年涨十倍了!”
朱由枢气愤;“别人都卖十二倍,你卖十倍,你让别人怎么做生意?你这不是扰乱市场吗?”
朱八三笑道;“王爷别生气,我们并非故意扰乱市场,只是想趁早出手。我堂哥那边,已经准备北上搬救兵。我也不想被困城里,所以着急了些。”
“着急也不能乱定价啊!你们也卖十二倍!”朱由枢道。
朱八三急忙摆手;“那不行!我们着急出货,等不及了!”
朱由枢瞪眼;“所以,你们是要和本王作对了?”
“王爷这是哪里话!”朱八三想了想,笑道;“要不这样,我们的粮食,放在您这边寄卖,你看如何?”
“寄卖?……”朱由枢想了想;“详细说说?”
朱八三笑道;“就是我们把粮食都放在您这边,你先给我们一笔押金。到时候,您卖二十倍都行。要是亏了,我们将来再补给您。”
朱由枢看了看赖师爷,说道;“听着倒还是个主意。你们打算卖多少钱?”
朱八三笑道;“就是现在的价格,十倍!”
“十倍?”朱由枢吃惊地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十倍啊!太黑了!简直狼心狗肺!丧尽天良!
一万石粮食,十倍就是十万两!令人发指!
朱由枢要是全盘吃下,那就要掏空家底啊!
朱由枢太生气了,指着朱八三大骂;“奸商!奸商啊!十足的奸商!你们的心咋就那么黑!难民顿顿喝稀粥,你们不知道嘛!”
朱八三笑道;“王爷这是哪里话。难民喝稀粥,您不也知道吗?”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刁民!就不怕本王去府衙告你们!”朱由枢喝道。
朱八三笑道;“王爷尽管去告。什么时候了,鞑子大兵压境,我堂哥是城里统帅,几千号兄弟!您要是不服气,来来来,你把我抓起来!”
“你以为我不敢!信不信我打死你!”朱由枢叫嚣着。
朱八三冷笑;“我信!打死我可以,我堂哥把粮食低价卖了,您的粮食可就砸手里了!我可是听说,你花费五万两,买了一万石高价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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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枢吓住了,感觉骑虎难下,他的投入可不止五万两,前去盘货还花了两万多呢!
朱八三笑道;“您盘下我这一万石,济南城里再无余粮,你想卖多少就卖多少,稳赚不赔!”
朱由枢犹豫片刻;“那你给我便宜点,八万!”
朱八三道;“九万,不能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