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岳道;“颜大人的想法是这样的。建安的战车营可以在城里推动。鞑子从哪个城门打进来,把战车推过去,堵住几个主要路口,又是一道防线!”
“我的想法和颜大人不谋而合。老陈,到时候你出把力,好好帮建安推车。咱们都在城里,要是败了,谁也跑不了!”
陈洪范拱手;“放心吧大人,我肯定好好推车。”
陈洪范说完自己都想笑,我一个总兵啊,彻底沦为车夫了!
杨文岳又道;“另外,知府徐大人是城内总调度,负责后勤安排。有事你们可以找他。”
李建安道;“大人,我那边还有一千多套破烂盔甲,我带着也是麻烦,不如您处置一下?”
杨文岳看了看几人;“你们谁还缺盔甲?”
几个人的盔甲现在都够了,只有陈洪范三千人还缺。
不过他刚刚拿走李建安三百套,不好再要了。
杨文岳问李建安;“你有什么想法?”
李建安道;“我看不如这样,拿去送给颜抚台,让他分发下去,给将士们守城使用。”
杨文岳点了点头,笑道;“甚好。我就不去了,你自己送去吧。”
“谢大人!”李建安答应了。
散会后,李建安回营里,让刘耳朵(独耳刘)套二十辆大车,带一千套盔甲去护漕军那边。
刘耳朵这次跟来,主要管理骑兵营的后勤。骑兵营还有一百多人的马夫车夫伙夫,都归他管理。
一行车队进入护漕军大营,立刻引起一片骚乱!
二十辆大车没有盖苫布,一套套盔甲引起将士们一片片惊哗!
很多人追随着,奔跑着,疯传着,叫喊着。将士们纷纷去找各家营头,赶紧过来抢盔甲!
这些破损盔甲在登莱军那边不算奢华,可是到了这边,那绝对是抢破头的香饽饽!
最先赶过来的是颜跃升,那一脸亲密的笑容,真能把人融化;“爵爷!您去哪啊?先到我营里喝两杯啊?”
李建安还没说话,龙玺台老远就喊起来;“李哥!李哥!”
龙玺台飞奔过来,满脸欢喜,他非常热情地抓住李建安手臂,笑道;“李哥!到我那边坐一会啊!上回喝的好酒,我那边还有呢,给你拿回去几坛啊?”
这时刘清泽也跑来了,不过他有些尴尬,没说什么,只是向李建安拱手。
李建安向三个人还礼,笑道;“大伙别拉我,我要送去给颜抚台,让他分配。你们跟我一块去就是了。”
龙玺台抓着李建安不放手,笑道;“李哥!这边一共是多少副?”
“差不多一千副吧。”李建安道。
三个人惊了,出手就是一千副啊!
难怪都说李建安豪横,今天真的见识了!
龙玺台感动了;“李哥,上次我们真是对不住你。像您这样的敞亮人,我们还怀疑你,真是……”
颜跃升道;“就是,我们也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刘清泽这个气啊,好嘛,闹了半天我成小人了!
李建安笑道;“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咱们相处久了,就相互了解了。”
颜跃升笑道;“说得对,我带您去找抚台大人。”
两个人拉扯着李建安,向中军大帐走去。
刘清泽急忙跟上。
不怪三个人激动,马上大战在即,如果多几百副盔甲,战斗力直线飙升!而且还能减少许多伤亡,谁能不激动啊!
颜世祖接到消息,带人迎出来,笑容满面,拱手笑道;“青蓝兄,雪中送炭啊!感谢!感谢!”
李建安还礼,笑道;“大人哪里话。这是我给大人的回礼,不成敬意,何足挂齿。”
颜世祖发现几位将领跟来了,看了看后面车辆,说道;“一共有多少副?”
“差不多一千副吧。”李建安道。
颜世祖大喜,对周围亲兵说道;“快!拦在外面!别让那几位巡检和团练知道。”
几个亲兵答应了,带领家丁出去守护。
李建安笑道;“大人无需担心,我那边还有几百副,只是更烂一些,一会给他们送去,免得吵架。”
颜世祖高兴了;“还是你有心啊!想到周全!”
几位将领眼巴巴看着颜世祖。
颜世祖道;“那这样吧,督标营四百副,其他两营三百副,如何?”
三个人大喜,颜世祖还是公道的。
一辆大车是五十副,李建安让车队分散,跟随三位武将回营。
龙玺台和颜跃升大喜,感谢一番,高高兴兴去了。
刘清泽上前拱手,笑道;“爵爷,此前多有误会,还望见谅。”
李建安还礼,笑道;“都是误会,何足挂齿。只要咱们这些兄弟一条心,把济南守住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刘清泽抱拳;“爵爷大气!宰相肚里能撑船,老刘佩服!有空到我营里喝一杯。”
李建安还礼;“肯定的,等搬到城里,我就过去。”
当下,李建安让车队跟刘清泽回去了。
颜世祖把李建安请进帐篷,送了一张济南城区图,当作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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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安回到营里,车队已经回来了。他来不及吃饭,又装上五百套盔甲和一些武器,去史可法那边。
团练和义士那边缺乏武器,李建安把缴获的弓箭和武器都带去了。
当李建安的车队到达地方军营地时,整个营地轰动了!
将士们把车辆团团围住,要不是碍于李建安的面子,就差动手抢了。
地方上几位巡检,团练总兵,剿总,把总,义士首领,将李建安团团围住,好一番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