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里外,清军大队人马在行进着。
因为有两千大车拖累,速度走得很慢。
这边的天气阴沉沉的,却没有下雨。
皇太极坐在车厢里,由两匹大马拉着车。
来的时候,皇太极是骑马的。
经过吐血和几次惊吓,皇太极的身体有些虚弱,改坐车了。
皇太极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呼喊声。
“天朝上国!皇恩浩荡!李大将军!泽被苍生!”
皇太极猛然惊醒,坐直身体。他有些吓慌了,大喊大叫;“停车!停车!”
外面人大惊,急忙停了。
费扬东拉开车门,看向皇太极;“主子?”
皇太极起身,走出车厢,他站在外面车架上,四下寻望着,想找到声音来源方向。
“天朝上国!皇恩浩荡!李大将军!泽被苍生!”
声音来自天空,来自四面八方!
皇太极有些慌了,问费扬东;“你们听见了吗?”
费扬东仔细听了听;“主子,奴才什么也听不见啊!”
“怎么会听不见,这么大的声浪?”皇太极生气,问旁边几个侍卫;“你们听见了吗?”
几个侍卫摇头,没有听见。
皇太极生气;“唉!你们这些心灵迟钝的家伙,又能听见什么!”
皇太极气呼呼的,望着南方,有些惊恐,有些失落,有些惝恍茫然。
片刻,皇太极喃喃说道;“李建安此贼,必是我大清心腹大患!江华岛时,朕就该诛杀此獠!唉!孔有德误我!孔有德误我啊!”
…………
汉城怡宾馆,李建安等人已经住下三天。
李建安和金日观正在房间里喝茶,陈洪范找过来,一脸欢笑;“老金,你也在啊?”
金日观道;“怎么,你怕我啊?有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是啥话。我陈洪范光明正大,难道还怕你。”陈洪范说完坐下来。
李建安问他;“找我啥事?”
陈洪范犹豫一下;“咱们都住三天了,朝鲜君臣一点表示都没有。我的意思,咱们是不是……稍微提醒一下?”
“提醒什么?”李建安道;“那天我都说了,让朝鲜君臣量力而行。再说人家十几万难民,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你不要自讨没趣。”
陈洪范生气;“怎么能说自讨没趣呢!咱们万里驰援,人吃马嚼的,花费多大啊!”
“再说,咱们兄弟为了保住朝鲜,可是出了死力的!这么大的功劳,总该有所表示吧!”
“我知道他们现在困难,可是量力而行,也该量点力了!到现在为止,咱们就吃了两顿饭。他们装糊涂,咱们应该提醒他们一下。”
哈哈!金日观冷笑起来;“好哇!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有好屁!原来是想要钱啊!你的脸可真大。我们还没要钱呢,你倒是急上来了!”
陈洪范恼火;“你这是啥话!我是替大伙着想,替将士们一块要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要,老金,你不要给我捣乱!”
金日观还要说话,被李建安拦住了。
李建安笑道;“那你想要多少?”
陈洪范兴奋得直搓手,笑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咱们这么多大炮,也不贪多,要他们黄金万两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