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指向船首的天雷炮;“那门大炮呢?”
哈哈哈,陈洪范笑了;“贤弟好眼力,过去看看。”
几个人来到船头,围在天雷炮旁边。
陈洪范得意起来,笑道;“怎么样,大吧?两千斤的佛郎机,加了钢料的,五个子炮筒。”
李建安高兴了,总算看见“真炮”了!
独耳刘笑道;“这炮能打多远?”
陈洪范道;“八斤的炮子,能打二里多。也能打散弹,散弹就不好说了。”
李建安大喜,在头脑中打开系统;“扫描旗舰风平号!”
“扫描成功;2000料战舰一艘!”
李建安大喜,按了保存键。
陈洪范见李建安笑得古怪,问他;“贤弟,你笑什么呢?”
李建安回过神来,笑道;“没事,我觉得这门大炮挺好的。”
陈洪范得意起来;“那是,我们登州水师,就指这条船撑场面!这条船上,就指这门炮撑场面!”
李建安笑道;“东溟兄,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港,去放几炮怎么样?”
“这……”陈洪范为难了,四下看了看。
陈洪江笑道;“咱们在水城里,感觉没什么风。到了海面风就大了,兄弟们受不了。”
李建安不解其意,四下看了看将士们。
他发现了,许多人喘着白汽,哆哆嗦嗦的,浑身发抖。
李建安看向旁边两个炮手,那两个炮手的鸳鸯战袄,鼓鼓囊囊的。
在一个战袄的角落,有一条口子,李建安仔细一看,里面竟然是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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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安想起了后半句歌谣;
大头兵!别吃饱!破战袄里塞乱草!
李建安惊了,这些鸳鸯战袄里,怎么连黑心棉都没有?
黑心棉呢?
说好的黑心棉呢?
李建安问那个炮手;“你袄子里的棉花呢?”
炮手为难,看向陈洪范。
陈洪范道;“哪有棉花!来的时候里面就是乱草。这样的袄子洗不了,过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次草。不然会烂出味来。”
李建安追问;“那你没有棉花吗?”
陈洪范急了;“我哪有棉花!朝廷的赏赐都让我填亏空了,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李建安又问;“你们营里的军需归谁管?”
陈洪范犹豫一下;“说了你也不认识,监军潘公公的小舅子。”
李建安惊了;“太监还有小舅子?”
陈洪范惊了;“嘿!瞧不起谁呢!我才八房女人,潘公公的女人有二十多房!还没算上那些暖床丫头,供奶媳妇。”
李建安沉默了,感到愤恨,有种杀人的冲动!
独耳刘笑道;“我看今天要变天,海上风浪大,咱们改天再去吧。”
陈洪江笑道;“也是,哪天天气好,我召集一些有棉袄的,咱们出海转转。”
李建安问陈洪范;“没有棉袄,你冬天怎么训练?”
陈洪范被问愣住了;“冬天还要训练吗?”
“不需要吗?”李建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