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兵,一直杀到军官,令这里成为了血染之地。
乞活军如若阴霾,笼罩在那些蒙古人和罕见的心里。
此刻得到被饶命的消息。
一个个都忘记了上头提前说过的,乞活军从不留俘的事。
他们双手不住颤抖着,内部直接捆绑好,而后走到乞活军面前。
“饶命饶命!”
他们跪下,又是求饶。
乞活军没有再动手。
却有女人跑了过来。
是乞活军们刚救下的可怜人,此刻疯了,捡起掉在一旁的武器,直接砍在这些人的身上。
乞活军没有阻止。
这本就是留给她们杀的。
若是不让她们将心中的怨恨发泄出来,那对心灵的伤害该有多大啊。
他们对此早已有经验了。
“畜生!畜生!”
锋利的刀刃一次次从他们的仇人,蒙古人或罕见身上划过。
每次都不深。
这些女人的力气太小。
但这样更折磨。
很多刀都死不了,跟凌迟似的。
很快,便是有俘虏倒在了血泊中,在刀刃下抽搐着,整个人浑身都是伤口。
女子们手中的刀刃,却没有停下。
他们还在报复。
蒙古人与罕见畏惧的看着眼前,只尽量的蜷缩。
他们不敢反抗。
一旦反抗,乞活军动手,他们死的会更痛苦。
全尸都留不了。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乞活军管控这些女子,给他们一条命。
但让他们绝望。
这乞活军不仅不管控。
“你们也上。”
丁修看向自己刚从地牢中,放出的饱受折磨的囚犯。
有的是抓来的。
有的则是反对向蒙古人开门,被关在里面。
这些人更加理性,所以有所顾忌,此刻没有敢被情绪主控大头。
但得到了命令后。
他们是不上也不行了。
惨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此地一片大乱。
有俘虏发现没有求生的可能性后,再次欲要动乱。
结果没有任何悬念。
锋利的弯刀,从他们四肢开始切断。
开玩笑。
你们自由身,尚且不是我们的对手,更别说现在自缚之身了。
发现反抗死的更惨之后。
剩下的人便是认命了诶。
而乞活军就这样看着。
看到结束杀戮,看到一些人痛哭,半跪低头,或是仰天。
虽然获救。
虽然大仇得报。
但接下来的生活,他们却不知道如何继续。
直到半个时辰后。
这里才彻底恢复安静,血雾慢慢散开,只有一地的尸体,散发着让人不适的浓烈血腥味。
这是刻在骨子中的潜意识在提醒。
这里死了太多人。
很危险。
“你们在这哭吧。”
“我们继续上路了,给你们,给所有河北父老乡亲报仇!”
“那些出卖你们的,杀害你们的,不仅自己得死,他们的族群,亦得灭!”
丁修开口,带着乞活军便要再次上路。
“多谢将军,是将军........”
获救的人们跪在地上,拦住他们的去路,无比感激。
“不要叫我将军,我们乞活军的将军只有一个,那就是武王纪尘,要感谢,也就感谢我们的将军大人吧。”
丁修当即打断。
“那恩人,请告诉我们,未来的生活,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
有女子开口,想到这些忍不住哭泣。
他们的家已经没有了。
亲人也都被杀死。
“我们愿意为军爷们当牛做马。”
有女子开口。
“军爷,你们可以将我们安排在军营外吗?平日,我们可以帮你们洗洗衣服,做做饭。”
“呃,抱歉,我们没有军营,衣服是每场大战之后直接换的,饭是不吃的。”
丁修面露尴尬。
他们大部分时间征战,小部分时间驻扎,也是将军大人睡哪就跟着睡哪。
从无固定的居所。
像这些女人这样,希望当牛做马的,也不是少数了。
但实在没地方。
“关于未来,你们无需担心,在我们之后,还会有将军大人的部下到来,领头者会安排。”
丁修将这种麻烦的安置之事丢给李岩。
便是直接骑马,往河北而去。
..............
而此刻。
纪尘带领着将士们向却图汗的老巢杀去。
屠他百姓一人,他便要屠对方全族!
睚眦必报,是纪尘性格的最好写照。
同态复仇,他都是不屑的。
草原中,纪尘追踪着喀尔喀部。
游牧民族虽然需要时常迁徙,但一般也有个固定区域活动。
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城池,只不过跟中原的城池没法比较。
值得一提的是。
他的身后已经不止是自己原本带的乞活军了。
还有蒙古铁骑。
是准噶尔部的。
早已料到他会来蒙古偷家。
小主,
所以老早就在派了一支五千人的轻骑,一直在这草原上徘徊。
目的就是为了等他。
当看见纪尘的影子。
一个个便是跑了出来,跪求纪尘带打。
对已经信藏传佛教的他们而言,纪尘实乃活佛(?)
可汗中的可汗。
乃是众望所归。
他们希望纪尘带着他们车人。
他们将给纪尘带路,去寻找那些躲藏的蒙古部落。
同时,他们还告诉了纪尘。
准噶尔部进入中原,直扑江南,绝不是为了攻打江南,而是为了帮江南对付敌人。
现在。
他们的巴图尔浑台吉应该是在车姓王的那个什么,或者郑那个什么。
虽然纪尘有地图,找敌人并不费劲。
但看他们如此识趣。
所以便还是怀带着一些恶趣味的带上了他们。
信什么藏传佛教?
要信,就信回长生天吧。
而我纪尘,正是长生天下凡来车人了!
轰隆轰隆........
马蹄声在草原中飘荡。
纪尘他们已又走出去三十多里。
远远的,已经看见了第一支喀尔喀部的牧民。
对方看不见他们。
他们却能看见对方。
一群群牧民骑马赶着牧羊,有的妇女还抱着婴儿,有些绑着蒙古传统辫子的小孩,则骑在羊背上玩耍。
欢声笑语间。
纪尘举起长刀,目光冰冷无比,发出的声音不大,但话语里的森冷却让人打颤。
“老规矩,过车轮者杀!”
“讲究人,不愧是大汗。”
准噶尔部的点头。
这波没毛病。
下一刻。
他们便是发起了冲锋。
“那些是狼吗?”
一个天真的小孩指着纪尘的方向。
他最先发现了不对。
那些游牧民也紧跟着就发现了纪尘他们突袭的身影。
“快跑!!别管羊了,都快跑!”
年长的老者急忙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