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开席不久,裴家小姐就被人泼了酒水湿了衣裙。小玉,小玉就是那个嘴笨的丫鬟,她说那人分明是故意的,可她家小姐不让她做声,也不准她出去说。”闻诗说起这个不屑道:“我问是谁她也只知道摇头,嘴笨脑子也不灵光。”
穆芙芮问道:“那衣裙脏了她那般惊慌做甚,还险些将我撞倒。”
“说是她家小姐来月事比旁人要难受几分,有时还会晕倒。而且算着日子本不该这么快,好像是喝了什么汤药提前了。”闻诗抿了抿嘴说道:“听她那意思,裴小姐被人算计了,连衣裳也只让带一套备用的,像是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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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宫里算计人,那她怎么还不让丫鬟说是谁要害她。”穆芙芮不解道。
万佳拿着那张花笺扇风,她觉得香味很是好闻,听主仆俩这么说,她了然道:“因为裴姝没人撑腰,她母亲前几年病逝了。据说她们府上现在是个姨娘管家,京中没几家夫人小姐愿意与她家来往。”
“那她来找我们大奶奶是想做什么?”闻诗问道:“想跟大奶奶套近乎?”
穆芙芮想起那个隐忍的姑娘,心里并无厌恶,“人家来做客难道我们还将人拒之门外,见见不就知道了。”
万佳也点头,将花笺放回桌上,“也是个可怜人,母亲去世,家里没有可靠的主母,大概是家中冷清想要多认识些玩伴吧。”
两人都不反感,便商量了到时候怎么招待裴姝。由万佳写了回帖,还贴心的邀请裴姝六日后再来。这也是老石头墩子除了万佳以外认识的第一位同龄人,她隐隐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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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言恭今日除了公事一直在等张真的反应。解深和林季泽的死疑点重重,自己复核的结果他也没过问,就像解深的案子他从来没见过那般。
手里拿着找人誊抄的解深的遗书,郑言恭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句:我愧对家人,此罪皆由我一人所犯,可怜他们为我所累。只愿友人能照拂一二,来世我再结草衔环报答恩情。
想的出神,过了好一阵儿才被来添茶水的小吏打断:“小郑大人,您的炭盆不够暖和,小的再给您换一个来。”
郑言恭唤住他:“小吴,张大人在吗?”
小吴回道:“大人不在,被陛下召见。”
见郑言恭有心事的样子,小吴又说:“其他几位都给事中也都被陛下宣召了。小郑大人您要是有事找张大人,恐怕要等上一阵。”
郑言恭点点头,示意小吴可以离开了。皇帝将六科都给事中都叫去了,这是有什么要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