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笙不知道他抽哪门子的邪,又发哪门子的火,只觉得他莫名奇妙的叫她浑身发憷,所以整个人在这时不禁向床的里侧退了退。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出质问:“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傅少衍胸中的恼怒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但他又深刻知道情绪上的发泄解决了不任何问题。
所以,他转身去了卫生间抽烟去了。
烟熏缭绕里,玻璃镜里他的俊脸模糊且阴沉,一双黑意淙淙的凤眸充满了黑压压的戾气。
他连抽了三根香烟,那胸腔中的恼火才似乎被压下去。
秦淮笙推门进来时,他正倚靠着洗水台将第三根烟头掐灭。
青薄的烟雾里,秦淮笙的目光跟他在空气中撞在了一起。
坦白来说,这样的傅少衍让她心里没底。
她有一种傅少衍随时会将她掐死的错觉。
这个认知,让她整个人下意识的都向后退一步并准备转身逃离他目光的侵略时,她整个人就被傅少衍一把拽到了自己身前。
男人双手摁住她的肩膀,五指生力,力气大的像是能捏碎她的肩膀,疼的她眼泪都冒了出来。
她疼的低呼一声,“傅少衍,我疼,能不能先放开我……”
她话都没说完,男人就对她劈头盖脸的骂道:“秦淮笙,你是智商低下的弱智吗?”
秦淮笙愈发的莫名,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也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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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衍,你是有疯狗症吗?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逮着我就又吼又咬……”
“中金海棠发生了严重火灾。”
傅少衍一句话,就让秦淮笙后半句话噎在了喉咙里了。
傅少衍的话还在继续:
“老子特码的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就差把整栋楼拆了挖你。你倒是真有能耐,烧了老子的房子躲在这里睡大头觉?你真是好样的,嗯?”
秦淮笙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火灾?中金海棠发生……火灾了吗?还是你的那套大平层?”
傅少衍见她一副怔怔的又很茫然的样子,真是又气又好笑。
他暗暗咬下了后牙槽,舌尖将自己的腮帮顶出一个包以后,怒极反笑:
“对!老子一套五百万的大平层被你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你打算拿什么赔?”
中金海棠发生火灾,秦淮笙虽然震惊以及意外,但她觉得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深深的皱起眉头,为自己喊冤:
“你房子发生火灾,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昨晚拖着行李箱走的时候,明明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傅少衍真想掐死她,“明明检查过?你是用脚指头检查的?电水壶都被你烧炸了,你还跟老子装无辜?”
提到电水壶,秦淮笙……就不确定了。
她大脑高速运转,回想昨晚离开前时的情景。
她昨晚临走前十分口渴,但又没有喝生水的习惯,所以她好像是烧水来着……
事实面前,秦淮笙无力反驳。
她这会儿只觉得心慌以及后怕,“没烧……到别的邻居或者烧死人吧?”
傅少衍掐住她的下巴,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