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虑...”
“良姜,你刚刚说的是...”
“都是他们欺人太甚,我气不过才说的”,良姜想要上前拉住白无虑的胳膊,白无虑难得躲了一下,眼神中有一丝不可置信。
月邈眼神一变,捏了灵力朝着良姜攻击而去。眼看着就要打到良姜,白无虑也不管了,直接化了半形冲上去,与月邈对了一掌。
月邈压根就没用力,自然是打不过一下子化了半形的白无虑。好在白星辰在身后接住了她,正要化半形的时候,月邈阻止了他。
“小白,别化,要不然我该笑场了...”
白星辰,“...”
“爹!你就看着白星辰和月邈欺负良姜吗?”白无虑终于想起了高位之上还有三族的王呢,连忙告状。
“咳咳...月邈,你这是何意啊?”白岫被架在那里,没办法只好装模作样的问一问。其实对于白无虑,狼王是最宠着他的,这一点白星辰早就知道。
“马上你们就知道了”,月邈回头恭恭敬敬的告诉了狼王,也给了月王和月后一个安心的眼神。
“白家大哥,你的尾巴呢?”月邈再次看向白无虑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良姜不应该伤害月后的。至少在她回来之前,月后曾真心对良姜好过。
听到尾巴二字,白无虑立刻化为了人形,刷白的一张脸,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有多紧张。
白岫没想着月邈会提及这个,白无虑的尾巴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连白星辰都没敢告诉,毕竟二人不对付,怕节外生枝。那月邈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如今被月邈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白岫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星辰,拦住月邈,不要再追究,此事我过后跟你说!”
白岫只好灵海传音警告白星辰,顺带着让白天也管管。
“她想做什么,我不管”,白星辰眼神凌厉的瞪向狼王,从小到大,狼王在白无虑身上倾注的心血远比他多。
“星辰!大是大非上面莫要任性!”白岫在灵海里大喊,白星辰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
月邈没看到白家这几个人的小动作,又或许是不想看。“白无虑,我在问你话呢?你的尾巴呢?”
“小兔子,今日的重点是黑袍人提及的灵树和深渊,别的事情以后再说”,白天得到了白岫的指示,虽然他不想管,他一度觉得白岫不够公平,为何什么事都要白星辰退让。但出于白家颜面的考虑,还是开口了。
“月邈!你疯了!你竟敢真的伤我?!”
“良姜,你觉得我没有办法指证你了?你是不是忘了,天界还有个轮回镜呢?你身上的血到底是不是你的,总会真相大白不是吗?”
“你为何老是揪着我不放?!”
“那你为何不愿告诉我白星辰在哪?!”
良姜被月邈突然的大吼吓了一跳,众人也是同样的反应,月邈从来没有这样过。
“月邈,算了”,白星辰扯过月邈,替她顺毛。因为刚刚白天告诉他,白无虑的事情关乎整个狼族。别在这儿说,先哄住月邈。对于白天的话,白星辰还是信的。
“是啊,月邈,大局为重啊!”月王看到此情景,想到狼王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急忙开口阻止自己的女儿继续说。
“小白?”月邈不明白为什么白星辰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阻止她,她承认,她钻牛角尖了。“算了就算了,我累了,先回去了”。
月邈甩开白星辰的手,绕过所有人往外走去。
大家都告诉她有多想她,都告诉她会为她报仇。大家都夸她识大体,都说她大人有大量。从她回来的那天起,她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活在妖族。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她的所有,都无足轻重。
白星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里就像有一块东西被拿走了,空空的。
“月邈...”白星辰嘴里呢喃着,却始终不见月邈回头。
月皓和屿白他们作为刚刚的证人,还没来得及陈述发生的事情,所以不能去追月邈。
月邈盘腿坐在灵泉边,看着水中的倒影,“我到底该不该找回记忆呢?我又该不该报仇呢?怎么办?我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按着阿邈在的时候,定要指着月邈的额头,来来回回的骂上几句,还让月邈一定要欺负回去,莫要受这窝囊气!
可是如今,再也不会有阿邈这样碎碎念的时候了。月邈突然生出了离开的念头,即使这是她拼命回来的地方。她想要躲得远一些,即使见不到白星辰。
她应该找个人一起出发的,所以她去了屿初的营帐,她知道止墨最近都在这里。还未走到近处,便看到止墨沉着个脸,手里抱了一大盆衣服。
放到一个大桶里,又变出了自己的尾巴。也放到了桶里,搅来搅去的,自己则是侧躺在了一边,嘴里抱怨着屿初的衣服太多,脸上却没有半分不乐意。
月邈没上去打招呼,反而是转身离开了。止墨现在的样子比在青莲山的时候开朗多了,月邈不能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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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月川处理公务的地方,看到二哥忙的脚不沾地,月邈想他也应该没有功夫。后来她又去了好多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月邈不忍打扰他们。
唯独月溪,确实没啥事,可月邈始终惦记着月溪当初化形失败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索性她回去收拾了东西,打算自己出去。
出结界之前,月邈蹲在一旁的花丛里倔强了一会儿,她发誓,只要有人来喊她,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回去。
可是等了很久,没有人来给她这个台阶下。于是她头也不回的迈出了结界,曾经她费劲想要回来的地方,原来出去的时候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