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梨还真要给他指,可小手一抬起来——
胖丫头卡了一下,懵懵地左右张望,“忘记了,小梨子忘记了,是在这儿哇。”
她似还十分纳闷,在自己胖脸上挠了挠。
傅应绝不以为意,
就知道这蠢蛋是骗人的。
“是吗?”他不太在意到,“可能不认识路,迷着了吧。”
傅锦梨却迟疑了下,而后赞同地,缓缓点头,“嗯!”
“夫子,小笨龙,不愣是路的!”
傅应绝:.......
他只当傅锦梨这傻孩子就是说些车轱辘话,没一句有意义有价值的,便没放在心上。
翌日,他也真没再出去,老老实实在家陪孩子。
起了个大早,先将公务处理好才踩着两个孩子醒来的点回院里来。
一进院门,远远就见着那墙角又蹲了个矮冬瓜。
是傅弟弟穿着雪白的寝衣,披散着头发,正缩在墙角发呆。
傅应绝走过去——
小孩儿专心致志地,不知发没发现他。
傅应绝看了眼日头,数着傅锦梨因该还有小半刻钟才醒得来,便也跟着蹲在了他身旁。
“数蚂蚁呢,傅弟弟。”
傅弟弟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呆头呆脑地侧了回去。
傅应绝“嘶”了一声,手有些痒,“你姐不在,就不认爹了是吧。”
听到个“姐”,傅弟弟耳朵动了动。
他这次转过来,大半身子都扭向了傅应绝,十分呆乖又老实地蹦了声——“爹”出来。
傅应绝:......
“做什么,你姐夜里欺负你了,蹲这儿生闷气呢。”
傅弟弟摇头,小手一指——
在墙角处,本来养着几株慧心兰,叶子绿油油地,长势喜人。
而此刻,翠绿的叶子上似是被火燎了一样,上头片片连着黑斑。
傅应绝看着,心下涌上一阵不适。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两指,捻在叶上。
轻轻一蹭,指腹便闪过一抹血红,血滴顺着细小的伤口浇在慧心兰上。
手被划破了。
“爹。”傅弟弟看见,双目鼓了鼓,呆呆喊。
但是他不会说别的什么了,只抬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傅应绝。
“血,爹,打你,告皇姐,它打爹。”
傅应绝若无其事收回手。
他蹙眉,没怎么在意,抬手就扯了随身带着的布帛将手上擦干净。
随意地揉做一团,指尖传来的刺痛不太寻常,但并不影响什么。
“你倒是会告状的。”傅应绝还有心情调笑。
“姐姐教。”
“嗯。”傅应绝道,“她也是会教的。”
拍拍衣角站起来,傅应绝伸手去牵他,“走了,你姐要起床了。”
傅弟弟慢吞吞站起来,小心地避开了傅应绝的食指将小手搭上去。
“爹,走。”
“嗯。”
他拉着傅弟弟,慢慢地走远了。
墙角染黑的兰草依旧傲立,在微小的叶尖,有一丝不显眼的红色残留住。
傅弟弟一边走,一边扭过了小脑袋,双目木木地注视那个角落。
在傅应绝看不见的地方,他狠狠地一龇牙,像是被谁侵犯了领地,示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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