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他瞎说的,烧糊涂了脑子不记事儿,您勿怪勿怪。”
周意然脸上满是无奈,要说的是他,不让说的也是他。
太难伺候,
最后干脆懒得理会,自己坐在一旁不管了。
落安是谁他还能不知道吗?
也就是一群老头子瞎操心。
别说是周天了,就周意然那一番话问完,傅应绝都是迷茫的。
私生子,
他上哪儿找私生子去。
嗷,
落安。
“就这事儿?”傅应绝眉头狠狠地拧起,心头是既暗爽又别扭。
暗爽是又当了一回爹,别扭是他真年纪太大了吗,是个娃娃他就能当爹?
他问,“落......那孩子跟朕长得这般像?你们这都看出来了?”
此时此刻,几位大臣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
薛相挑了句不出错的回答,“自然是,比不得小殿下同陛下肖似的。”
接着,他有些紧张地问,“陛下,那位是......”
“嗯。”傅应绝并不正面回答,只说,“不是你们催着朕为大启开枝散叶吗?”
理是这么理,
只是这词儿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但如今已经不是挑这些错的时候了,周天“噌”一下站起来,脑门一发黑,往后踉跄了两步。
周意然板着脸将人捞稳,
一站稳,周天就抖着手,“陛下——何故犯这样的错误!”
傅应绝:?
他犯啥错了?
“小殿下已经这般大了,再过不久熟读诗书兵法眼看着就要独当一面,您如今做出这番事儿来,叫小殿下颜面何存呐!”
傅应绝:??
不止周天,另几个不开口的也跟着一起说了,
“周大人所言有理,陛下年纪不大,繁衍子嗣确是正事儿,只是小殿下正是知事儿的年纪,不该选在这时候。”
“臣附议,陛下无嫡无嗣,如今却出来个比小殿下还大些的孩子,您叫小殿下如何自处啊!”
还有更直接的,问道,“您是......传男还是传女啊?”
乱成一锅粥了,
周意然幸灾乐祸地勾了唇角,在一旁看戏乐得自在,还恨不得将粥端到傅应绝嘴边叫他趁热喝。
傅应绝也属实没想到不过是脑子一时偏昏,却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
他是要占落安便宜,没到要将自己拉下水的地步啊。
这不是,纯他背锅了吗?
“不是。”傅应绝真不想吃闷亏,只能忍痛不当落安的爹。
“他是朕捡来的,捡来的,在街上。”
他开始毫无感情地编故事,“早年朕善心大发,在雪地里捡了这个孩子。”
怎么惨怎么编,最后还要拉周意然下水,“周将军也知晓,这孩子还是他亲自喂的羊奶。”
傅应绝骤然绽放出笑脸,“是吧,周卿。”
周意然:.......
感受到来自周天的眼刀,夹杂着恨铁不成钢跟被戏耍的恼怒。
哦,还有一丝丝要动手的杀气。
看来回家去是免不了耳根子不清净了。
周意然喉结滚了滚,眼睛缓缓闭上,
看似健在,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他闷声答:“......嗯。”
————
新皇子是捡来的,
众臣心下暗松了口气,
捡的好,捡的好啊!
大启因为皇嗣单传,便更加看重血脉,只要那孩子不是陛下亲生的,就对小殿下造不成威胁。
不过是,膝下又添一员猛将罢了。
不过说到添猛将,又不得不提起了小殿下那一棒子伴读跟学业。
“陛下,有些东西荒废不得,既然少傅不在,便请由太傅出山,他当初教得了陛下,简单地教教小殿下也是好的。”
“当然,那位.....也是正读书的年纪,一群孩子们在一起有个伴。”
这可就为难傅应绝了,
让他叫落安去读书?
怕是有些难吧,
谁家少傅一朝返老还童还爱上学啊。
“你让朕考虑考虑。”傅应绝不否认他有些和稀泥的意思,实在是落安去学堂读书.......
读什么书啊,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太傅他老人家都未必有落安这条老不死的小白脸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