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好玩,小龙在天上打几个滚地上就要下大雨噜。
薛福蔚更急了,“夫子呢,夫子都是仙女了,大哥也是仙女,我不成吗,天上没有粮食了,他们嫌弃我吃得多吗?”
“雅言一撅子就能把我干飞,我好像没什么变化,大哥我刚刚打了你一拳头,你吭都不吭啊。”
傅应绝:?
他听见了,他又将小胖子拎了起来。
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直将小胖子都看焦虑了。
“陛下。”他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陛下他们也不叫你上天是吗,可是你情有可原,我蔚蔚子还小,我好好人的,好人也不行吗?”
傅应绝眉头微皱,“你说谁不是人。”
“没,没说啊,没说不是人啊。”
小胖子是真的有些伤心,想他师门就三个人,如今只剩他一个不成器的在地上了。
也没说这玩意儿还有门坎。
傅应绝想不明白他的脑回路,只得轻轻扣在他的脑袋上,同他道,“别打大哥,她不太抗揍。”
薛福蔚觉得这是假话。
丁雅言那日忽然成了仙女,“嗖”地一下叫他凭空起飞,后来他悄悄问了一嘴当仙女究竟有哪里是不一样的。
丁雅言想了很久,跟他说:力气大,打不死。
打不打得死不知道,但傅锦梨确实是一点反应都无,倒是他自己磕得手指头痛。
这点无疑说明他大哥是真仙女,而他蔚蔚子与这一切无缘。
“夫子呢?”薛福蔚不死心,“夫子给我揍揍,打不打得哭啊,若是夫子年纪大了别人是假要,骗他的,我给他验一验。”
只要夫子也成不了仙女,那他就不是师门例外。
“夫子?”傅应绝往被傅锦梨塞得鼓鼓囊囊的小包里示意,“不是在那儿?”
薛福蔚:?
他觉得傅应绝在说浑话。
他夫子?
这么大个!
叫人揣兜里?
不信。
一刻钟后——
薛福蔚艰难地接受了他这么——大一个夫子就剩一颗舍利子这么大点了。
小胖子忧心忡忡地守在傅锦梨旁边,好几次都想上手去碰一碰那颗珠子,
“当仙女也要分品种吗?他们不要我夫子当人吗?”
怎么就成了一颗珠子呢。
“那我不当了,我怕他们叫我当牛,仙牛,听着不好听我不当了。”
傅锦梨是越来越听不懂他说什么了,可是夫子不是人这句话没错。
小胖丫头就大大“嗯”一声,“夫子,不是人哇,当不了人哇!”
夫子要当小小龙了。
当不了人捏。
薛福蔚看着珠子的眼神愈发怜爱忧伤了,“那咱俩不是,没亲师了要当文盲,这以后要饭都要不到热乎的。”
”吃大亏了,我到周大哥跟李源将军那儿去偷师两招吧,总不好叫大哥跟着我吃苦的。”
小胖子嘀嘀咕咕絮絮叨叨,越说越远,除了傅锦梨跟着点头其余人都是眼皮子直跳。
“好好好。”白堕赶紧打断他,嘻嘻哈哈地插嘴,“不错不错,小公子上进,等以后少傅回来了定要嘉奖于你的。”
薛福蔚有气无力地晃脑袋,“别哄我了,夫子都这样了还回来个屁。”
接着,他又跟傅锦梨商量,“大哥,我回家去开个祠,将夫子供里头,再为他办个庙吧,受些香火,说不定就得道飞升了呢?”
越说他越觉得可行,兴致勃勃地就要去拿他“夫子”。
被傅锦梨一巴掌打醒,“小蔚!夫子,要小梨子养养,养一养再分给小蔚,供起来,给夫子烧糕糕吗?”
薛福蔚委屈地摸摸脑袋,觉得这样也可行,便跟她就此话题继续深入探讨。
两个孝徒磕巴磕巴地各种安排落安,傅应绝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此刻若他是落安怕是会死死气活过来?
————
薛福蔚进宫一趟什么都没干,就见了一眼他大哥,不过这也够了。
虽然不知道夫子是怎么回事,但他想着他作为师门唯一上不了天的那个实在太过丢人,于是决定将那事儿烂在肚子里,谁也别想给他问出来。
绝不!
再有一个便是他大哥是真真实实回来了,小胖子主笔的小殿下列传又开始在民间传唱,随着新书一道传开的还有一道亦真亦假的小道消息:小殿下回来了。
傅应绝自然知道,但他并未阻止,反而还推波助澜了一下。
于是沸沸扬扬地各种猜测就涌了上来,人人都可劲儿盯紧了皇宫,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但饶是如此,他们也没抓到丁点多余的消息,就连天家父女俩隐蔽出了一趟宫数日之后才回来也没发现。
傅应绝跟傅锦梨离开皇宫是在薛福蔚离开后一日。
他们去了龙脉,为的是将落安的心珠放回去,那处才是龙脉一族的摇篮宝地,才是最最适合蕴养的。
傅锦梨还可惜了许久她不能自己将夫子养出来,不过等以后夫子长出来了再去接夫子也不错。
他们俩去得匆匆,回得也匆匆。
傅应绝因为有前段日子时不时就要罢一回朝,此次他忽然不见人影众臣也没怎么怀疑。
只是可怜了周意然,
不光要应付朝事,下了朝回家还要应付各种耍滑头的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