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切猜测都不如这位天天坐着的说的有份量。
一大早上,兵荒马乱地,早朝也过去大半。
陛下都找不着地儿坐了,自然再进行不下去。
还有小的那个,伤透了心一般缩在她的小窝里,时不时抹两把眼泪,还不忘同下头强调。
“小殿下,武功厉害,呜呜——武功把小殿下打哭。”
“不要夫子了,小粽子,给小粽子,小梨子不要~”
大臣:.......
这个也是话题再进行不下去,只得早早罢了朝回去。
待人一走——
傅应绝才在殿内走动了两步,就围着自己坐的那龙椅。
啧啧称奇。
半眯着的眼一晃不晃的落在傅锦梨砸的小坑里。
十分完美地映出了个小拳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修长的手指放上去,感受了下这椅子的硬度。
傅应绝慨叹似地低声喃喃,“还得是你啊祖宗。”
不带吹的,这木头他也能破开,但至少需要三成力。
傅锦梨当真是,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这么一想,难免又回过头来骂她两句,“败家子儿,老子那点钱都不够你嚯嚯。”
前头砸了太学大门,现在开始砸龙椅了。
小孩儿睫羽挂着泪,不晓得怎么又叫爹爹骂了,扁着嘴,瓮声瓮气地也骂他。
“我不是,我才不是,小梨子会捡破烂,小梨子好。”
“爹爹骂我,梨子爹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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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一个小小插曲深入人心。
正如小殿下所说,她确实是武功不错略通些拳脚。
不通也嚯嚯不了陛下的龙椅。
但不管如何,夫子还是得请,还必须是文武两手抓。
因为小殿下金口玉言,她的一堆小伙伴忽然被赋予大任。
唐衍跟月弯弯还要更特殊些,因着身份并不是世家重臣,还耗了好一番力气。
唐衍家中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京中的小娘子们都知道走马街上有个手艺极好的大姐。
薛福蔚嘴巴刁钻,眼光也独到,吃了几次之后竟是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跟刘婉商量着要入伙。
小胖子那小金库底子可厚,能盘得下京中最热闹那条街的一栋楼。
刘婉因为当初出了那事儿,更懂得女子立身的不易,她还有个前途明朗的儿子,自然是抓住机会就往上爬。
忽然一日,她正在店中干活,外头却陡然响起一阵齐整的步伐踢踏声。
因为小胖子的入伙,店可不小,还加了别的营生,现在里头客人也多。
刘婉忙到门口去看,竟是层层官兵将店围了起来。
“这是......这是怎的了。”
她并未慌乱,而是前去交涉。
妇人一身干净布衣,距离领头的士兵两臂远,问道,“这位大人,您这是......”
“这位便是唐衍小公子的母亲吧。”
“是,我是,可是阿衍他在学堂......”
唐衍从不惹事,又有一群身份不凡的好友,怎会招来了官兵。
士兵见她紧张,脸上挂了笑,“无须担忧,我等是替小殿下来传令的。”
“小殿下?”
“是,我是殿下跟前禁卫,此来是同夫人传个消息。”
紧接着,他将唐衍伴读一事说出,刘婉捂住嘴,难以置信。
“阿衍他......多谢小殿下!”
好歹是天家恩宠。
历来皇子伴读,哪一位都是有大造化的。
唐衍平民出身,竟是......
一时之间,喜极而泣,周遭的客人更是接连恭喜。
有人欢喜有人愁。
季楚接受良好,赵驰纵差点将家都炸了。
他不爱读书,在稚学院已然是要将学院闹了个翻天。
现在要他进宫学?
“我....我得了绝症,对对绝症,命不久矣了我咳咳咳,我要死在家里,不麻烦陛下替我打棺椁,我——”
“死小子!你瞎说什么!”
赵老夫人一拐当头打来,赵驰纵立马龇牙咧嘴。
“不叩谢天恩你净说胡话,陛下找了这世间数一数二的文武夫子,你小子楞不识数!”
“武夫子?”
赵驰纵眼睛一亮,但还是不情愿,“能不能同陛下说说,小梨子在宫中定然也不高兴的,她最是爱来咱们府上玩了。”
“我前日在奇珍阁搜罗来一盆花草,就等着她来,不若这学堂就设在咱们府中,届时我就......”
他算盘打得响亮,还越想越美,最后还是被赵漠一棍子打醒。
认命了。
他不乐意,自然有人巴不得。
丁雅言被子都收拾好了,自己拖着就要进宫。
尹太傅拦住她,说是无须搬过去,每日都要回来的。
小姑娘十分失望。
薛福蔚更是高兴得多吃了两碗饭,溜达在院子里,张嘴恨不得让全府都晓得他要入宫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