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刺杀不一定只轩辕茹玉,说不定……右相亦有参与!”
这话时吟其说的不假。
杀他的瑟儿是为其皇兄复仇,而……杀自己,自是自己碍了她的事。
——
以时吟话意,这刺杀并不是冲自己来的?
可是,右相杀时吟他能理解,毕竟树大招风,惹人眼红。
那……昭雅公主杀自己皇兄,有点说不过去?!
古瑟眉头越皱越紧,却是始终没能理解想明白昭雅公主杀自己皇兄的理由。
所谓血浓于水。
且她又为何要杀时吟?
他盯着那箭羽同自己说昭雅公主亲手射的,那么……这小王爷胸口的伤,是箭伤?
他被一箭穿心?
不,那位置,离心脏的位置差一点点。
思着,古瑟蹙着眉的视线兀自落了时吟胸口伤口的位置,敛沉了眸色。
——在雅间被射?……以那位置,对面能着点位置,有这射技,可真不简单!
盯着那胸口看不见的伤口,古瑟打量了许久,然后缓然抬起眼皮,视线落了时吟面上打量。
神色凝重。
时吟被他盯的莫名其妙,亦不自在。
奇怪的眉梢跳了下,跟着他浅蹙了眉头。
“可是哪里不适?”
却是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担心的问了句。
古瑟心不在焉的轻摇头。
“……王爷来的路上,可曾停留?可是从王府直接去的花楼?”
突然严肃道。
时吟微顿,即点头。
“嗯。”
虽突然的问话没理解意思,他却反应的就应。
话落,时吟看他眉头蹙得更紧,眸色突沉暗了几分,亦冷了几分。
他缓垂了眉目,发丝遮了些面容,以时吟的角度,只能视到其下半张脸。
时吟跟着皱紧了眉头,忽感觉自己不应该如此应的。
果然,古瑟低垂着眉目,突沉然道了句。
“王爷就不能告诉我,我与昭雅公主何仇?”
以他们间现算彼此熟识的情分,连这点都不能相告知么?
气氛突然沉凝。
顿了一秒,古瑟忽抬起眉目肃穆的注视着时吟。
“何等仇恨,乃至于她要如此这般置我于死地?……明明我不过一微不足道之人。”
俨然的气势,突然的压迫。
——酒里下了媚药的同时,下了迷药。
时吟未来时,酒已经被楼里的小斯送至了雅间。
所以,这一切,设计的并不是这小王爷,而是自己,这小王爷……不过是替自己挨了刀。
古瑟所分析的,时吟未免不晓。
所以,他才后悔顺口应了刚才那话。
不愧是他的瑟儿,一点就明。
然,于他杀了其皇兄的事,他不能说!
以他的性子,许是又要愧意任由人去讨取了!
届时,他若真用自己以命还命,那……
自己想护他都难!
“瑟儿想多了,一切,与你无关,你,只是无意被牵扯其中罢了。”
时吟盯着古瑟思索后,扯起嘴角微笑着道。
“你若是真于她做了什么,做为其皇兄的我,怎可能会与你站一线?”
“——这当中,不过误会,她不知全貌,方才如此。”
这谎话,时吟是越说越上道。
时吟刻意说了这么多,古瑟始终不信的神色盯着他。
他无奈,勾了下嘴角,伸手去,抓了古瑟替他输灵力的手腕,轻轻放了回去。
“没事了,有这些灵力,伤口明日便能差不多愈合了。”
欲打断这话题。
然,古瑟却不想换话题。
自己于这昭雅公主何过节他不执着,但……昭雅公主于这小王爷之间甚事,他想知道。
古瑟就势收手,复杂的视线落在时吟面上,打量了片刻。
“那……王爷于昭雅公主间,又因何有这般矛盾?”
乃至于他这皇兄都想刺杀?
对于古瑟的执着突然问出的话,时吟意外微顿,沉默的盯着他打量了许,后笑了。
就晓他这性子。
罢了,他也不想瞒他,让他知晓彼此之间的关系,他日他也好学会如何护自己,而不至于把自己摆在中间让他为难。
时吟望着古瑟犹豫了许,朝他招了下手。
“瑟儿过来,我同你说。”
古瑟意外一怔,诧异的眸子微张,微懵。
呆木片刻后,倾身了过去,做了侧耳倾听的姿势。
时吟望着他乖巧听话的模样,甚觉可爱,勾了下唇角,然后凑到他耳边简单说了实情。
古瑟细细听着,时吟简单的几句话,却使其诧异震惊的瞪大了双眸,好一阵都未曾反应过来。
“这事,瑟儿千万保密,勿要张扬。”
古瑟未回神,时吟坐直身形,叮嘱了句。
“……嗯。”
古瑟木讷点头。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等事,他怎敢同别人说?
这会儿,古瑟却是明白了一点点,昭雅公主为何也能对他这小王爷下杀手了。
原,这也是其中之一。
可,果然,这小王爷方才说的话,也是假的!
只是……他为何总是要避讳不愿坦白?
亏得还能说出什么‘你若是真于她做了什么,做为其皇兄的我,怎可能会与你站一线?’,这话他还能于自己面前编得如此大义凛然,正经。
“老、庄主,您要的衣裳跟药箱。”
古瑟张了张唇欲再问什么时,叶纷从外头推门进来了,肩上背着个药箱,端的盘子里放着套衣裳。
来的正好,该解释解释甚叫‘几个要好的姘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