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这事,你要如何跟本殿交代?”
反质问了句,说着拉扶着失神的古瑟去案边坐了下来。
古瑟一直呆愣着。
因为李郁的话,多少有震惊到了。
这孩子,倒是单纯,在时吟面前这样直说,不……连同时吟一起被骂了?
——这样说,跟自己有关系的时吟,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他还真不怕死!
他倒是无所谓,时吟怕是……
古瑟因时吟的一句质问堪堪才回神,瞄了两眼时吟,又瞄了两眼可怜趴地上起不来的李郁,最后视线落在时吟面上。
时吟理了理自己的衣裾,耐着性子理好后,视线缓缓抬起,幽冷的目光沉落在李集身上。
呆愣的李集就那样看着他们两个走去案边坐下,呆愣的瞄了两眼受伤的李郁,缓移回后,眼眶一红,头重重的朝时吟磕了下去。
“臣,罪该万死!……臣,教子无方,臣……罪有应得,臣,愿承罪,愿以死谢罪,望,殿下饶过年少无知的小儿,臣,感激不尽!”
李集伏地上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躬伏着身子,腊月霜寒天被汗湿透了衣衫。
听着这些,李郁才知自己闯下了大祸,艰难半爬起来,僵了动作,就那样痴呆的盯着他父亲低矮的替自己求着情。
话音落下良久,都未曾见时吟开口,他斗胆的稍抬起眼皮望向时吟,时吟的视线却温柔的落在古瑟面上,唇角浅勾了丝笑意,调侃了句。
“怎么,这就被伤到了?”
古瑟白了他眼。
“人家不过以俗世说了句实在话,你下手那么重做什么?”
时吟无辜挑了下眉。
“杀鸡,儆猴!”
前两字轻尔,后两字却是视线落了地上跪着的李集背上,语音落的极重。
吓得李集反应的身子一抖,头伏贴的更低。
“正好,我们的事,还没有人替其见证公诸于天下,你说……让李大人做个媒介,帮忙传一传,是不是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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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瑟:“……”
时吟悠闲的说着,道的尔雅悠闲。
古瑟鄙夷的白了他眼,在他腰间不动声色的掐了把。
“殿下言重了,李公子乃无心之过,何来杀鸡儆猴之说,小公子年幼,殿下就别吓唬他了,免得给其留了阴影,就是殿下之罪过了。”
古瑟嘴角微笑着,然后起了身,不急的来到了李郁面前,蹲身去,微笑着打量了眼讶异的李郁。
“至于……李公子说的不要脸么,我倒是觉得以偏概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