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衣衫,除了凌乱四溅的血液印记,没有丝毫破烂的痕迹。
再观时吟看到古瑟一脸的血,嘴角有带着血迹,他的心跟着一紧,促了下,不免担心心疼。
这人,又乱来了!
他几步跨到古瑟身边,目光沉深,盯着古瑟嘴角的血迹,不自禁的就伸了手,拇指腹抚了他嘴角的血迹处,轻轻的抚拭,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他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
低问了句,说后,凌厉的眼神瞥盯着旁边的听雨。
听雨被盯得心一跳,没差点手脚跟着同动,他默自的微往旁边移了一步,垂下头抱拳作揖。
“公子。”
低唤了句,就是不敢回答他家公子的话。
有些木讷的古瑟回神,瞟了眼胆忌无辜的听雨,走前一步,手搭在听雨作揖的手上,将他挡开,笑着同时吟道。
“没事,刚才人太多,听雨应对不过来,为自保才自己出了手。”
这事,确实怪不得人听雨。
这才,时吟将责斥的眼神收回,平静的看向古瑟,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左右打量了眼。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同古瑟说话时,当真是收放自如,瞬间就似温柔了。
古瑟受宠若惊的挑了下眉,带着笑,没有回答他。
“去,把朱阳枢接来,送去朱阳府!”
同古瑟自责完,时吟又冷不丁的斜睨着古瑟身后的听雨,说的毫无感情,生冷。
显然,生气听雨没有保护好古瑟了。
听雨额角挂着冷汗,低垂着头,抱拳作着揖。
“是,公子!”
他冷漠的盯着听雨的身影在去后院的门口消失才收回目光,再度落到古瑟这里时,又是平静似温柔的。
他望着盯着听雨走开背影的古瑟,静然的轻开口。
“大门口有一批人在等着我们,想必你应该感觉到了,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如此明目张胆……”
时吟说话平静,古瑟也听的平静,明明都生死关头,门口的人都等着要他们的命来着。
“呵,也不知道是你的命如此值钱,还是我的,竟能让他们如此费心费力的,……想来,应该是你这小皇子的了,我古某的命,可不值钱!”
时吟平静的向他表达现在的危险性,他却听着笑了,还如此的极致兴趣,几丝玩味。
时吟盯着古瑟皱了下眉头,却饶是拿他无奈。
此方,他们平静如水,身后,那些房屋却大火肆意,到处都是火堆,被带火的箭羽袭击,没有一处能幸免。
古瑟环视了眼,看着如此好的宅子就这样被烧了,实觉可惜,眉蹙了蹙,叹息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时吟。
“真实糟蹋了。”
时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的血迹上。
——还好那些都不是他,只是嘴角的是。
他担心的,一直只有这个。
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忽然发现他绑的发带要掉了,下意识的心思就放了发带上。
那是今天自己送给他的,没想,他这时候都没忘记带。
“你发带要掉了,我给重新绑下。”
说着就捞了他发半腰的发带,然后如之初一般,将飘了他胸前的发丝都捞了身后,抚顺后,重新细致的绑好,发结依旧是绑在发半腰,蝴蝶扣。
时吟刚绑好,便看到听雨从后院出来了。
然,他身边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一个人。
看着听雨沉着脸走来,他们俩人心都跟着微沉了。
——朱阳枢出了事,估计他父皇就有借口作了。
时吟眉头微蹙着,盯着听雨走到自己面前拱手报告。
“公子!……人,被人劫走了。”
闻言,时吟目光微沉,打量了两眼听雨。
“去找,务必保证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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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随手甩了块玉珏过去,听雨诧异间忙接过,抱拳应着就转身跃上了旁边的围墙,消失在夜色中。
“我们走吧。”
蓦然间,时吟变得特别严谨。
事情,越发的严重了!
他看了眼古瑟领头就走。
外面杀气浓重,想来,对方是做足了准备。
古瑟不急的跟上时吟的脚步。
“如此杀气浓重,以我们两个,能走的出去么?”
他玩笑的道了句,半点时吟认真严谨的气息都没有。
“如果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到时你找个空子走掉,别因为我连累了自己,可明白?”
古瑟话语轻松,但事情的严重性他自然清楚,只是不想时吟担心,让他卷了进来,说的轻松而已。
时吟刚好来到了紧闭的大门口,即顿下了脚步,回头平静的望着站他身后的古瑟。
“怕是你想错了,今夜,他们是想一箭双雕,我们,谁也跑不了,何来的,连累?”
古瑟:“?”
古瑟未接话提问,但看他神情,时吟则明白,垂眸轻叹了口气。
“事后你就会明白了。”
他看着古瑟的眼睛道,说后扭了过去,抬手一挥,大门砰的一声就开了。
门口的街道上,火把通明,无数人头挤在端口,手握利刃跟火把,正等着他们出来。
他们都身着黑衣,蒙面,前面三人都骑着马,一样的黑衣、蒙面,但看气质,应是领头的,三人身后,黑压压的立守着黑衣死士。
看到两人出现,瞬间警觉握紧了手中的利刃,整装待发准备攻击的架势。
里面有熟悉的人,时吟不用看他相貌就知道是谁。
他蒙面,也不过他自欺掩他人耳目罢了。
——仅凭气味,一站他面前他就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