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兄弟情义,凉生始终不会跨出那一步,而朱阳箐从此后明白,他与凉生永远只能存在好朋友的关系。
而自此后,这层关系,都会不复存在。
他,将自己的这份情义关系,给作弄没了。
以后,他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无间隙的与他笑闹了!
……
古瑟虽酒意未散,但他亦感觉气氛莫名的奇怪。
他奇怪的盯了两眼走了的朱阳箐的背影,又望着脸颊红晕的凉生。
蹙了蹙眉头。
他们这两人刚才……?
这情景,明显是发生了暧昧的气氛,只是,会是谁暧昧?又是被谁拒绝了?
但他又明白,凉生肯定不会当着他的面与朱阳箐暧昧。
如果他们间有那样的关系,他绝不会将自己阻碍在他们之间。
所以,肯定是朱阳箐于凉生暧昧了,还被他拒绝了。
人呢,当真是奇怪的生物,总是喜欢不喜欢自己的,而于自己痴情的,却视而不见!
古瑟了解刚才的气氛后,心底不免叹息。
朱阳箐备车的速度很快,一下就回来了。
凉生则丝毫没有犹豫,领着古瑟就走。
朱阳箐在他们走出屋里的时候,叫住了古瑟,并低低的嘱咐了句,让他好好照顾凉生。
古瑟于朱阳箐告别式的嘱咐,愣了愣,但亦点头答应了。
古瑟与凉生坐在马车里,一路都很安静。
他默默的盯着上了马车裹着披肩就独自窝坐在角落里不吭声的凉生,看他低埋着头,不敢看自己。
他不禁觉得好笑。
这人,难道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才如此表情?
至于么?
他们什么关系?
他又不会于他吃醋,他有什么,又关他什么事?
而凉生则是因为媚药的原因,不敢触碰直视古瑟。
他怕自己一看到他就失去理智,手下没轻重,伤害了他。
但,当古瑟的目光瞟到他脸颊的冷汗时,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不禁眉头一皱,微眯眸打量了他两眼。
“先生?你,怎么了?”
问着欲坐过去,凉生却低喝住了他。
“别过来!——你坐那里就好,我没事。”
他头也没抬,话间还躲离的蹭过去了点。
平日,凉生时不时都喜欢挨近他,今次,却躲着他?
为什么?
古瑟被他激动的情绪喝得愣了许。
他瞄了几眼凉生,只是叹了口气,却真的顿了凑过去的动作。
凉生的性子,他多少了解,所以,他怕麻烦,如此,刚好省心了。
待朱阳箐的人送他们回到凉生的别苑下了马车。
望着车夫驱车离开后,古瑟的目光落了自己扶的凉生脸上,看到他苍白的脸满头大汗,他才幡然惊醒。
凉生他,好像身体确实不舒服。
他将几乎瘫软在他手上的凉生抱了怀里,低着头担心的问。
“你怎么了?”
古瑟的气息呼在他的脸侧,使得凉生几欲煎熬。
他呼吸急促,全身燥热,感觉整个人都要燃烧了,特别是那方,胀痛焚烧得欲裂开了。
他目光迷离恍惚,红晕布满的脸上满头大汗,盯着古瑟,手无力的抬起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我走不动了,你,可不可背我进去?”
说出的话几乎气若游丝,气息却粗喘彼伏。
古瑟看着他胡乱的将自己的衣襟扯开,胸膛直径露了出来。
看着如此欲望情迷的凉生,他顿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这是,被人下药了!
“嗯,好。”
古瑟倒是没有迟疑,一弯腰横抱起他就往府里走去,直奔房间。
而他突然之间来的大力气,他自己都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只是,人他可以帮忙抱进去,但他这药,要怎么给他解?
他这伤势都还没好,再被这媚药一促发,让他禁欲,那岂不是要他半条命?
古瑟将人放靠了床上,刚欲起身走开,凉生却一把捉了他的袖子。
“别走,你……帮我去弄盆冷水来,越冰越好。”
凉生声音低哑,有着微颤。
可见他,忍得有多辛苦。
古瑟因为凉生的话顿了半许。
他这是……不泛滥自己?当真这么好?
突然之间的,他怎么这么好?
他呆了下后,连忙应着就去了。
古瑟端来冷水后,看着好凉生艰难虚乏的下了床。
他下床后唤自己将水递给他。
他呆木间走了过去,但看他辛苦的模样,又有伤势,却不忍了。
如果他这一盆冷水下去,感了风寒,那他不是又得病倒?病倒了又得自己照顾他……
他在凉生来接他手上盆的时候,手退缩了下。
凉生迷惘间抬起眸来,望着僵愣盯着自己的古瑟,顿了许。
“怎么了?”
皱着眉不解的问。
古瑟则脸倏地一红,视线瞟向一旁。
“你这样,岂会有效?……若是感了风寒,伤势加风寒,身体怎承受得住?”
躲闪的目光,话亦说的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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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则愣怔了。
他这是,在担心自己,或,默许自己那个……?
默了一秒,他手抵唇干咳了声。
“那怎么办?”故问。
古瑟鄙夷的目光瞟了他眼,后垂低了头,垂得凉生看不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