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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瑟被他们打伤,这一竭力的一喝,使他又忍不住咳嗽,带着吐血。
看古瑟终于主动开口,刘啸满意的挑了下眉。
一抬手,制止了欲去扯暖栀最后一件衣服的于珲。
他倾身瞧了瞧面色青白,纯属强撑意识虚弱的古瑟,得意一笑。
“不硬撑了是吧?好啊,本公子只要你低个头,求个饶,便放了你那小书童……”
“只是如此吗?”
古瑟的声音沙哑,虚弱得有几分缥缈。
刘啸意外的顿了下。
“嗯,只是如此,你也说了,我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刘啸话语平静,却轻浮。
“好,要怎么做?”
古瑟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感觉,若再拖下去,他就会彻底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速速救了暖栀才好!
“简单,跪下来求就好了。——嗯,把他解了。”
刘啸说着命令他的人解了绳子。
绳子一解开,古瑟就软倒了下去,趴跪了泥泞的地上。
“不要啊!少爷,暖栀,不值得,不值得你那样做的……”
绝望中的暖栀又瞬间回神哭喊,泪流满面的一边连连摇着头,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一被解开的古瑟没有理刘啸等人。
他强撑着一边爬了起来,一边解了自己的衣带。
艰难的挪步到暖栀面前,衣服脱下,一扬就遮裹了她的身上。
细腻的替她裹好后,他抚了她脸颊,替她抹掉脸边的污渍。
“对不起,是少爷让你受委屈了!”
低低愧疚的道了句。
暖栀泪流滚滚,虽身凉,但内心暖和。
她憋着不断往外涌的泪,连连摇头。
“不关少爷的事,不是少爷的错,少爷你千万不要自责!”
“奴主情表演完了吗?表演完了的话,古大才子,刚才答应的话,可以实行了。”
刘啸在旁边看得不耐烦的催促。
湿透的宽袖下,古瑟握紧了拳头。
今日之辱,他日,必定让你们百倍奉还!
顿了许,他松了握紧的拳头,缓转过身去,面向书童伞下的刘啸。
他有暗卫在身边,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奈何不了。
此时的他,不得不得低头,为了暖栀的清白。
他冷眼盯了许得意的刘啸,后缓低了头,长叹了一口气。
刚欲屈膝下跪。
“与其求他,不如来求我。”
轻淡无杂质的声音穿透雨幕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好听静淡,清疏间透着儒雅。
仿佛是通过特殊途径传来般,清晰的响在每个人的耳畔。
众人同时回头,看到他们十来步远的地方,一白衣公子打着把血红的伞,飒尔的立在风雨里,长发缥缈,逸衫飘逸清华。
他说完,才将遮了自己面目的伞沿往上抬了点,庐山真面目就显现几人眼前。
冰清还玉,素洁净雅,如一副绝迹丹青。
“剑术先生?他怎么会在这里?”
于珲偷偷凑到刘啸面前,低语了句。
刘啸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谁知道!”很是不爽。
这样一来,自己就没得玩了,明明绝好的机会!
凉生踏着雨泥漫步而来,地上溅起的雨渍却丝毫没弄脏他银纹白色的靴鞋。
他在几人的三步之遥停步,安静的玉颜没有半丝涟漪。
他看了眼树上的暖栀,后打量了几眼狼狈虚弱的古瑟,目光最后落在刘啸身上。
“刘啸同学,你可知道,私自绑架动刑什么罪吗?再退一步,私塾院规,私自绑架侮辱同僚,最严重的后果,可知是什么?……你想被退学?”
明明儒雅的话,仿似绕着层层凉意,潜意识下的有着压迫之意。
“咚!”
凉生悠悠的话刚一落,刘啸等几人唰的就跪下了,也不管泥泞的地面脏不脏了。
“学生不知,无意犯错,还请先生从轻处罚!”
私塾的三个学子几乎是异口同声。
凉生蹙了眉头,淡然的瞟了眼跪他面前的三人,眼里无意间透着几分嫌弃。
目光避过他们,瞟向他们身后的两个暗卫,打量了几眼。
“私塾禁止带暗卫,下次再让我看到,以后你们就再也不用相见了。”
若无轻尔的话,轻飘飘的飘进刘啸的耳朵里,却让他的背脊凉了一凉。
……这个先生,平日没觉得,今次,这气势,咋觉得这么渗人?
“……学,学生知道了,以后定不敢带!”
“咳……”
在他们说话间,古瑟因伤势忍不住咳嗽了声,强撑躬着身子,手捂唇,咳出的血透过他指缝就流了出来,滴了地上的泥水里。
“嗯,把人放了,都回去吧。”
看着古瑟的凉生顿了下,突然道。
那三人都愣怔了下。
于珲低调的去解了暖栀的绳子。
“那……这事……”
刘啸还问凉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却被他打断。
他不悦的皱眉瞪了刘啸眼。
“这事日后再说,赶紧走!”
“欸,好的先生!”
被凉生一瞪,刘啸竟然似落荒而逃,带着那两个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