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漏天机神话喻今事 早谋算无弹先磨枪(1 / 2)

程风进了院子便肆无忌惮的到处观看,心里感叹啊,好精致的小院,可见南方人对生活的追求,精致,雅气,细腻。

也难怪江南士绅文人都喜欢投降,不愿意打仗,就有钱人这小日子,脑袋里指定装的都是风花雪月,名士风流,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民族大义,家国情怀。

程风在马桥住了五天,先拜见了董其昌夫人龚氏,当龚氏得知程风是袁可立的学生,是代表老师登门拜访董先生,也是非常热情的接待。

参加董祖辉的归家宴外,还在董家族人的指引下,带着重礼先去上海县法华汇拜见徐光启,可惜徐光启还在天津,接见程风的是留守在家的徐光启长子徐骥。

又在华亭县城北城冯恩宅拜访陈子龙,可惜陈子龙人去了南京,并没有在家,程风也没见着人,只得拜见了陈子龙的父亲陈所闻。

除了四处拜访,还派出人手花了五天时间,把个松江府周围几个县城的红白沙糖,去年的棉花席卷一空。

五月十三日,于雷带领船队终于来到董家渡口汇合,剩下的事如何安排,就是董祖辉和于雷的事了。

大少开心的上了装满沙糖和棉花的船,带着小伙伴们吃着各种江南糖点,跟着沈有容离开了上海县,沿长江而上,去往宣城。

五月十四日夜,舰队在悄无声息中越过了南京城。

十五日中午到达芜湖,进入长江支流水阳江,十六日舰队到达宣城。

离家四年后,老将沈有容回到阔别多年的老家,南直隶宣城县洪林镇。

在这里程风不但见识到了一望无际,纵横阡陌的水田,也见识了什么是儿孙满堂。

沈老爷子有八个儿子,二十几个孙子,几十个重孙子。除长子沈寿岩在北直隶为官,子女未在老家。

其他七个儿子,除老二,老三战死,留下的儿女不多。其他五个有四个都在南直隶各地为官,只有老六沈寿岳在家奉老。

因为儿子多,所以沈家孙子孙女成群,重孙子也成堆,全在宣城老家上家学,整个洪林镇,单是沈老爷子的直系血亲,就占了半座城。

当程风在沈家正堂,见到那跪满了整个院子参拜沈有容的队伍,喊爷爷的,喊太爷爷的,乌泱泱的全是人头。

程风随便估算了一下,估计得有七八十人,就这都还没到齐整,全到齐都能组建一个连了,这阵势,好家伙。

程风感叹啊,要是自己家里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还都是读过书的,那自己得有多幸福,完全就可以搞出一个程家军来了。

可惜,自己家一个哥哥都没有,就两姐姐能帮上忙。

程风在沈家住了八天,沈有容在十天时间里,利用请四邻乡老之机,与当地的士绅豪们达成协议,六钱银子一石,收购前年的陈粮。

因为已经五月中旬,再有两月就是夏收,很多士绅都需要清仓,两年的陈粮有的是。

在沈有容保证粮食是为北方军队采购,不会出现在市场后,土绅们同意了。

于是,程风随船带来的三万两白银,足足的买进了五万石谷子,差点清空宣城好几家大户的粮仓。

五万石谷子,完全够三万人吃一年了。采购到了足够的粮食,程风总算是放下心来。

同沈有容商定,让老爷子好好的在家过个年,等明年过了正月十五再来,一起去看看淡水村建造得如何了。

至于找移民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这事急不来。

对于东番岛,沈有容深有感情,他年轻时前后三次带兵登岛清剿倭寇,时间长达数年,可谓是对那东番岛了如指掌。

五月二十四,程风告别沈有容准备返回山东。

临近上船的时候,程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沈爷爷,您老是不是有个叫沈寿岩的儿子在北京为官?”

“是啊,老夫的长子就叫沈寿岩,在北京工部任员外郎。怎么啦?怎想起问他?”

程风笑笑:“沈爷爷有些事情不能明说,我就跟你说一句,找个借口,写信让他马上辞官回家,别在那里干了。

如果他不愿意回来,让他无论如何把他的儿女全送回来,北京那里一个也不要留,而且要快,必须在今年九月以前。”

听到程风的话,沈有容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妙,这小子的嘴,听说是开过光的,他的话怕是不可不信。

老头信程风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低头看着程风问:“你肯定回到老家就安全?”

程风摇摇头:“这个我不敢说,毕竟这宣城也归大明管,归大明管就不敢保证。”

沈有容沉思之后道:“要不我让他们去找你,你把他们送到希望岛去可行。”

程风想了想:“这样,你就在信中告诉他们,出门什么也别带,空着手走,只说是出门游玩,到天津后去找天津环球商行。

九月时我应该会在天津,只要他们能到天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目送舰队走远,沈有容心里不踏实,转头回家就开始给儿子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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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离开洪林镇,顺江而下,中午就过了芜湖,当晚越过南京城,在靖安靠岸休息。

五月二十五日傍晚,重新返回上海董家渡口,把船上的粮食分出一万石给于雷运往台湾。

五月二十六日,上午十点,舰队驶离黄浦江进入长江,中午一点,舰队进入东海,舰队转向正北。

此时正是东南风起,舰队高速航行,终于在五月二十九日到达成山头。

台北号,琼州号,交州号进入马栏湾,马邑城号没有停航,直接驶向希望岛。

从三月离家到五月底回来,时间长达三月,走时才开始春耕,回来时玉米都开花起缨,红薯秧子都爬满了地。

当程大龙得知侄子从江南买回几万石谷子,心里老激动了。

去年一年没有下雨,冬天冷个半死,愣是连雪花都没有飘一片。

今天打开春以来,还是没有下雨,整个寻山所,前卫守御千户所三万亩刚开垦的土地,愣是一根苗都种不下去。

现在唯一能正常种植庄稼的,也就向阳村,红旗村,试验新村那八千亩土地。

只是这八千亩地全部都种了玉米,红薯和马铃薯。春小麦是一亩地也没种。

那八千亩地能种,也全靠那龙泉井水一直没有枯。四月的时候,土地干裂严重,去年用的好好的自动抽水泵,竟然抽不了水。

村民们不知为何,后来检查才发现,从上到下所有的陶瓷管道全部都炸裂开来,早就不能用了。

吴正,陶师傅,刘永寿几人看了,也不知道为何会全部炸裂。

好在这东西已经烧制过一次,也安装过一次,有了经验,只好重新又烧制了一套重新装上才得正常抽水,要不然就这八千亩地都保不住。

最近粮食涨得厉害,有粮的大户愿意卖粮的也越来越少。眼看着粮仓里的存粮日日减少,程大龙正急得火上房。

现在侄子运来几万石粮食,程大龙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如果没有意外,省着些吃,应该可以坚持到明年了。

可惜,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肯定会出意外,再过三个月,就会有一批流民会逃到青山堡来。

连续两年大旱,普通的百姓已经花光了最后的财产,剩下的就只剩卖田地,还是卖儿女的问题。

家里田地较少的百姓,终于支撑不住。各地有些良知的士绅地主,在配合官府赈了一年多的灾之后,慢慢的也感觉到这天气不妙。

为了防止自己家被这该死的天气所影响了,搞到最后自己的家人没饭吃,家底稍小一些的士绅地主开始不愿意出粮了。

士绅地主开始捂紧自己的粮袋子,不再愿意出手帮忙。本来就只能施一些稀粥的官府,顿时捉襟见肘,赈灾也赈不下去了。

天启五年的秋季,山东,河南,河北,直隶出现了第一批小规模流民潮。

就是这一年,大明原本还算良好的社会风气逐渐的堕落,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河南,河北,北直隶的流民也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逃荒,只知道到天子脚下才可能有活路,于是,一股脑的全部都涌向了北京城。

因为去年天津流民穿越山东去成山的影响,山东的这小批流民没有逃往京城。

全朝着传说中的,有穷人活路的地方逃亡,给青山堡造成不小的冲击,但也拉开了北方流民大规模移民台湾的序幕。这些都是后话。

已经到家,剩下的事不用大少管,只是在自船靠岸的时候,看了看船坞里的已经完工九成的新船。

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双龙泉东边的一处新建设的院子自言自语:那应该就是新建的酒厂吧,抽个时间带过去看看搞得怎么样了。

程风刚回到学校门口,就见到在学校的右面建了好大一座院子,院子的大门上还挂着回春堂三个字。

好家伙,几个月不见,还真的修了一座大大的医院出来。

程风高兴,跑进医院去先给李树初,戴铭轩请了安。

这才跑进教师院去给老师,师母请了安,父才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家找老娘去了。

三个月没见妈了,想啊。回到家里,老妈果然在家,老妹程思雨都有八个月了,正坐在炕上扳手指。

程风趴在妹妹身边逗弄了几句老妹,才抱着老妈的手臂,眉飞色舞的讲述这三个月的江南见闻。

听得程王氏心生向往,伸手摸摸程风的脸,笑道:“儿子,下次再去江南,能不能带娘一起去,让娘也长长见识。”

程风呵呵一笑:“娘想去江南,简单,咱们明年冬季去南京住就是。”

程王氏开心的笑了,伸手抱着程风贴了贴脸蛋:“还是俺儿有孝心。”

只是程王氏并没有把儿子说的明年冬季去南京住的话当真。

第二天清早,程风跟着姐姐们早早的就回了学校,出早操时,程风总算是看到自己想看的场面,近千人集体打八极拳,声势浩大,宏伟壮观。

小少年吴钟在高台上领拳,总教头赖道人站在高台上扫视全场,满脸的严肃与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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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完早操,程风又去了老师家,上交了自己三个月的练字本,这是大少当时出远门时答应老师的家庭作业。

袁可立接过学生的作业本,还是有些满意的,小徒弟出门三月,没有忘记自己还有学业,不管字写的好不好吧,只看了作业本的厚度,觉得还是认真的写过几天的。

程风告辞退下,忙自己的事去了。

袁可立也拿起作业本查看。只见作业本的封面上写着《海外奇闻录之帝国的余辉》。

袁可立一看,这还是抄写的故事。心里好奇,便认真的阅读起这篇故事来。

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据说在遥远的大洋对岸陶唐洲,有一叫《大暗神国》的大王国,是陶唐洲最大的王国。

从立国至今,己有二千零四十年国祚,大暗神国的国王姓洪,传至芊斋王时,已是第十三位国王。

芊斋王称王四百八十年,在位期间,因为朝里宗门的代理人强行索要高额回扣,逼反了西南方的小家族。

拼命欺压北边的兽人,逼反了北方的兽族,几十年战争,把大暗神国搞得国库空虚。

芊斋王死后,其长子继位,不想第十四位国王刚登基一年,因为神国财政空虚,国王想征收商税。

可全国的商业都在各大宗门手里,自古都是宗门分国王的钱财,哪有国王分宗门钱财的道理?

国王收商税,自然就侵犯了各宗门的利益,于是各宗门暗中联合,一包诛仙散要了国王的命。

于是年仅一百四十岁的世子继位,年号:地碧。

地碧王是名器修,喜欢炼制各种器物,年纪虽小,但知道自己老爹是怎么死的,自然想要报复。

仗着自己年纪小,装着不懂事,把管理神国的权力下放给了自己的大管家。

自己装着只喜欢炼器的样子,表面上从不过问王朝的事,暗地里支持大管家搞事情。

大管家知道自己的权力是哪里来的,自然顺着主子的意,还是强行推行了商税和矿税的征收,抓住个机会就会把那些宗门的代理人往死里整。

但是那些宗门一时找不到机会搞死地碧王,就朝地碧王的儿子下手,所以地碧王登基六十年,只要生女儿没有事,只要是儿子全都夭折,最后只活了一个儿子。

可是在地碧王第六十年的时候,一颗天外流星。砸进了王城西南角,引起大爆炸,造成了数万百姓的伤亡,地碧王唯一的儿子也在这次大爆炸中被人捂死,还说是被吓死的。

地碧王从些无后,就算如此,宗门也没有罢休。

终于,在地碧七十年的某一天,地碧王乘船落水,搞死地碧王的机会来了,有府医进言,落水有可能会感染风寒,须要喝预防风寒的药。

果然,一碗普通的预防感冒的汤药,还是要了身强力壮的地碧王的命。

各宗门又推出了地碧王的弟弟登基,年号:稗镓,稗镓王年少,从小生活在深宫,活人都没有见过几个,那知道各宗门的弯弯绕绕。

只知道哥哥家的大管家不招宗门喜欢,便应了宗门的要求,把己经成为自己大管家的大管家杀了,断了自己的左膀。

又有宗门长老提议,做为受全宗门爱戴的大王,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王国内宗门弟子的道德节操?

我们大宗门都是饱读诗书的文化人,都是谦谦君子道德的典范。

大王天天派人监视着我们,这对我们不尊重,也不信任,希望大王把监视各宗门的督查人员撤回。

稗镓王一想也是,自己手下的各宗门,个个的都饱读圣贤之书,人人是谦谦君子,怎么可能会有小人。

于是就把监督各宗门的人手撤了回来,关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断了自己的右臂。

左膀右臂都没了,最少还有眼睛耳朵吧。

可稗镓王觉得吧,偷听别人说话那是不道德,监督别人干活那是不信任。

于是把这些给自己打探消息的人也全部都撤了回来不再放出。

从此以后这稗镓王是左膀右臂也没了,眼睛也瞎了,耳朵也聋了。

稗镓王刚登基没几天,就被宗门代理人一句征收商税矿税是与民争利为由,要求取消。

这稗稼王都没见过普通的百姓,他哪分得清楚谁是官谁不是民啊,宗门的人怎么说,他就怎么信。

于是,便随了宗门的愿,取消了所有的商税和矿税。

可国家需要税收,不收商税矿税,钱从何来?

宗门长老道:“但凡是开矿的,经商的都很穷,饭都吃不上,不能征他们的税。

天底下最有钱的是种地农民,农民最有钱,应该多征他们的税。”

稗镓王相信了他们的话,就把所有的税收全部压在百姓的身上。

可就算把所有的税负都压在了百姓身上,你收来的税能干点正事也好啊。

可这稗镓王哪里知道,他绞尽脑汁收刮百姓得来的税款,啥正事没干,全让那些宗门的长老用各种各样的名义,爪分了个干净。

就算如此,宗门长老门也觉得这样还不够,就趁着稗镓王耳聋眼瞎之际,暗中勾结北方的兽族,出卖大暗王国的利益,向上往死里坑稗镓王,向下往死里整大暗王国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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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稗镓二十年的时候,不堪重负的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开始造反。

造反进行了整整一百七十年,最终,造反的百姓攻进王城,推翻了立国二千七百六十年的大暗神国。

而稗镓王最后只能在自家后山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到死他都不明白,至从自己登基为王起,天天勤勤恳恳的,累得半死。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还差。可为什么这个王朝的百姓还是要造自己的反。

到死,他都是个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勤勤恳恳的还是会亡国的糊涂王爷。

大暗王朝亡国了。可推翻大暗王朝的造反头领李黑鸭是个棒槌,他除了会抢劫,会杀人外,就只喜欢钱财和美女。

至于如何治理国家,那是狗屁不通,对于被自己打下来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管理,最后被北方的兽族捡了个漏。

兽族跟在李黑鸭后面,李黑鸭负责在前面抢钱抢人,抢粮食。

兽族在后面,负责接收一座座没人管理的城市,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得了天下。

也开启了神国三千年兽人统没的黑暗时代,最后被域外的魔族欺负得差点亡国灭种。

故事写的是跌宕起伏,精彩万分。不失是一本能引人入胜的好故事。

故事里,程风把天启,崇祯两朝发生的所有大事都写得很清楚,虽然换了一个名字,换了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