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呵呵一笑:“那是必须的,活着是个讲究人,死了也得做个讲究鬼,来吧,各位叔叔伯伯们,咱们开吃。”不玩也不等他们又说反应,自己先拿着一个就开啃。
那赵狗蛋已经吃了一个,也不在乎再多吃几个,再加上那第一个吃的时候很悲伤,没有细品,这回也拿着开始细细的品味,别说,这狼桃除了有毒外,味道还真的好,酸甜酸甜的,挺好吃。
几个村民看着小东家已经开吃,赵老狗也跟着吃上了,一狠心一闭眼一咬牙,拿出视死如归的气势也一人拿了一个,含着泪的塞进了嘴里。
一个狼桃下肚,几个村民觉得酸甜酸甜的是很好吃,算了,就凭这味道,死就死吧,哪怕有毒,最少好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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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七个人围着一个筐,六人吃的苦大仇深,一个人吃得眉开眼笑。慢慢的几个人也就发觉不对了,小东家这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吃毒药,反而向像是在品鉴人间美味。
如果村民终于忍不住了,小声的问程风:“小东家,您老说说咱们要吃多少才会死?”
程风嘴里吃着西红柿,回答的也是含糊不清的:“那就要看各自的饭量了,饭量小的可能吃个两三斤,饭量大了可能吃个五六斤,反正一斤半斤肯定是胀不死的。”
听了程风的话,村民们更伤心了:“小东家您别逗俺们玩了,俺们问的是吃多少会毒死,不是说胀死。”
程风两肩一耸,双手一摊:“没办法,我说的都是实话,吃这东西除了被胀死,没有其他的死法,不对,还有一种死法,那就是吃的太多了还憋尿,最后被尿憋死。”
看着几个村民那一脸便秘,生无可恋的样子,程风呵呵呵呵大笑起来,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小屁股:“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如果还没吃饱的话,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回村吃饭去吧,记得下午的时候把这西红柿给我摘几筐,送到学校食堂去,下午我要喝西红柿豆芽汤。
还有啊,让你们生产队的代理队长安排安排,那红薯地的红薯秧都长这么长了,还不赶快把分出来的枝条扦插下去,多种几亩红薯来。
还有那些已经长大的辣椒,也赶紧安排人来把它采摘回去晒干,要是再不采摘,等到干透,辣椒就变成一个没有肉的空壳,那就吃不成了。”
在村民一脸的懵逼中,大少赶着自己的羊羊车,大笑着扬长而去,远远的还传来大少爷带着奶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叔叔伯伯你们可太可爱了,注意在野外莫要喝生水,口渴了就摘一个狼桃吃,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村民是又想笑又想哭,对小东家的话是将信将疑,自己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个,到底会不会死也不知道。也没有敢按小东家说的,摘上两笸箩送学校去。
直到下午天黑的时候,几个村民还没见自己毒发。终于相信了小东家说的话,这狼桃是真的可以吃。
于是在第二天,天刚刚亮,学生才开始集合跑操。学校就收到了两大箩筐鲜红的西红柿。看着那满满的两大筐鲜红的西红柿,知道这东西是程风安排送到食堂里来的。
食堂的大娘们也没人食用过这种新作物,不知道这东西如何处理。只能找到管事李玉玲,可李玉玲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弄啊,便想着去找程风问问。
这才走到学校的大门口,便看见小东家的座驾就停在幼儿园的门口,就知道小东家晚上又没有回家。
那就好了,没有回家,幼儿园里睡的,定然就在跑操的队伍里,那就在跑操的队伍里找吧。等到幼儿园的队伍跑过来,果然就看见程风正混在幼儿园的队伍里跑步。
“小东家,等一下,有事找你。”李玉玲对着幼儿园队伍就喊。
程风正埋着头在队伍里哼哧哼哧的跑步,听见有人叫小东家,转头一看,是李玉玲李夫子正站在跑道边上别朝自己招手。
大少只好放慢了脚步脱离队伍,跑到了李玉林面前,昂着脑袋:“李夫子,找我有事?”
“小东家,今早上食堂里收到了两大筐狼桃,说是您让安排送食堂的,俺听说那狼桃有毒不能食用,小东家让人送到食堂有何用处?现在食堂的师傅们都不知该如何处理,让俺来问问。”
“李夫子莫信那些谣言,谁说那狼桃有毒的,再说了,那也不叫狼桃,那叫西红柿,也可以叫番茄,是很好吃的水果,富含ABCDEFG等各种维生素,昨天我和送西红柿来的那几个村民在地里就吃了几十个,你可见我有中毒的迹象?”
李玉铃闻言又问:“别人说能吃俺不一定信,小东家说能吃俺绝对信,那当如何食用法?”
“生食可,酸酸甜甜的,味道特别的好。切片煮汤可,切丁炒菜可。特别是切片煮豆芽汤,那味道鲜美。还可以做成番茄酱,那味道,那营养真的没得说,特别是远洋航海,要是有番茄酱,怎么可能会得什么坏死病。真的是居家旅游,远洋航海必备佳品。”
一想到可以薯条蘸番茄酱,程风心里那个美呀,脸上充斥着向往的神态,那种满足与陶醉毫无掩饰的写在脸上。这让李玉铃心里也产生了好奇,恨不得马上回去尝一尝那能让小东家陶醉如此的所谓的西红柿。
知道村民们给食堂送来了西红柿,程风以为中午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喝到西红柿豆芽汤了。但是在吃午饭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西红柿豆芽汤的影子。这让大少很是郁闷,端着饭碗,一脸不高兴的进了食堂后厨房。
监管食堂的夫子李玉玲听了程风对西红柿的描述,决定自己亲自去品尝一下,是不是真的如小东家说的这么好?
返回食堂,便拿起了装在筐里的西红柿,咬了一个,果然这西红柿味美多汁,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真的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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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读了很多年杂书的知识分子,李玉林知道但凡有毒的东西,要么就是苦的,要么就是麻的,要么就是涩的。像这种酸甜酸甜的,肯定不会有毒。吃了一个之后觉得意犹未尽,又拿起一个开吃。
食堂里的姑姑婶婶们看见管事李玉玲夫子,拿着那狼桃吃的津津有味,也有些心生好奇,又想着早上送狼桃过来的那个几个村民,为了证明这东西能吃,当着他们的面,一人还吃了两个才走的。
现在看着管事也在那里吃的津津有味,于是自己也忍不住拿了一个起来品尝了一下。这一品尝不要紧,整个食堂的姑姑婶婶们,你一个我一个很快两筐西红柿就被他们捞见了底。
等到李玉玲回过神来阻止的时候,那筐里也就剩下四五个了。李玉玲叹息一声,暗自叫苦,四五个西红柿肯定做不了西红柿豆芽汤了,那怎么办?
小东家一再提到西红柿豆芽汤,中午吃饭的时候如果没有见到肯定会问,到时当如何交代?思来想去最后一狠心,算了,既然不能让大家伙都能喝到西红柿豆芽汤,那就用这几个煮小锅汤,咱们食堂自己喝,就只要记得给小东家留上一碗就行。
这不,刚把外面的大食堂菜饭安排好,这刚做出来一小锅的西红柿豆芽汤,正盛了一碗,准备出去找找看小东家在哪里,好给他端过去,便看见小东家沉着一张小脸进来了。
正在厨房里准备吃饭的姑姑婶婶们一见成风,那拧得出水来的脸,就知道这是来兴师问罪的,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李玉玲。
“李夫子,早上我说了好几遍的西红柿豆芽汤,今天中午怎么没见到?你们是准备下午才做吗?”
李玉林一时还没有想好说辞,只好非常严肃的说道:“小东家,厨房重地闲人免进,可是你定的,你怎么自己就擅自进来了呢?”
程风也是很严肃的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我今天来不是来闲逛的,我是来视察工作的。我觉得你们的工作做得很不好,我安排下来的事你们都没有办,我要的西红柿豆芽汤呢?到哪去了。”
李玉玲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突然想起那个东西的正经名字叫狼桃,还是传说中有毒的,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小东家是这样的,虽然你说那狼桃没毒能吃。可俺们也不放心不是,于是俺们就决定自己亲自试毒。
由于担心量太小试不出毒来。于是咱们决定每人都多吃几个试试,一不小心,就把那两筐西红柿都吃光了。
最后就剩下了四五个,也没法让大家都品尝到新鲜的食材,俺们只能做了一个小锅,这不,正盛了一碗想给小东家送过去,小东家你自己就进来了。”
程风一看,桌子上的托盘里正放着一个汤碗,碗里装的果然是西红柿豆芽汤。这下程风放心了。他担心的不是西红柿被吃的问题,他是担心没人敢吃。
现在看来他们都吃过,现在连厨师都吃过了,那以后的西红柿豆芽汤还会少吗?大少的小脸顿时就由阴转晴,笑逐颜开了。
六月二十八日天刚麻麻亮,昨天吃过西红柿的几位村民没有忘记大少爷的叮嘱,早早的去了地里摘了两筐西红柿送了到学校去,回来就把红薯秧又可以扦插的事通知了生产队长。
果然在临时队长的,带领一下,重新修剪了那些已经很粗壮的红薯秧子开始二次扦插,由于这次的红薯秧提供地比较广,十二亩秧苗地活生生的修剪出五十亩地的扦插苗来。由于修剪比较多,当天的各处食堂煮的粥都成了红薯叶海鲜小米粥。
六月三十日,学校休沐,也就是这一天,夏收开始了,学校的老师,年龄大的同学,以及那些还在休养的天津来的学生家长们,被安排进了红旗村和向阳村,帮助村民们收小麦。
红旗向阳两村,再加上原青山堡的那几百亩地,一共也就六千亩左右的小麦地,在几千人的挥汗如雨的劳作下,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把那一万五千余石小麦粒全部送进了晒麦场。五万多石的小麦杆也被送进了造纸厂,虽然造纸厂现在因为没水,还造不出来一张纸来,但是原材料还是要备齐的。
虽然平均下来一亩地连三石都没有达到,但是对于新开的荒地来说,这个产量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向阳红旗两个村一年的口粮收回来了,还能还上一半这大半年白吃白喝拉下来的饥荒。
再等夏粮秋收之后,应该就能把所有的饥荒都还清了,还能有些盈余。村民们一想到再有半年,自己就可以无债一身轻了,个个的干劲十足。
七月初二,向阳红旗两村开始耕地,准备种小米。青山堡的那几百亩就种不成了,因为那边的那个大水塘已经见了底。
整个水塘里的水都已经不够鸭群玩的,估计再有个十来天就会变得一滴水都没有,从根本上丧失了灌溉农田的能力。
到了七月初三,改造好的大福船开始在马兰湾里试航。扳着指头算了算,出去剿海匪的船队已经去了八天了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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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跟着去,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搞了一条通讯船出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耳聋眼瞎的收不到任何的消息。
本来想打算让这船试航的时候跑一趟白翎岛去看看怎么回事,但又怕在海上错过返程的船队,最终还是没敢。
七月初四,大福船还是出海试航去了,船厂也开始准备建造水翼船的材料。船队已经出去九天了还没回来,程风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船队来,是不是人太少,火力太弱,遇到了大海盗,被海盗打没了?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好歹自己有六条船,二十门火炮,三百五十支火枪,一般的中小型海盗根本就打不过。
可就算是大型海盗集团,如果不是故意设伏的话,也不可能一次性就能把六条船全部打沉,总有一两条能逃回来的。
更何况好歹自己挂的是大明官府的旗帜,就是朝鲜的水师见到了也不敢打主意啊,更别说是海盗了,远远的看着是官船,那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上打劫。再说了官船上除了士兵,也没有什么钱财才可以抢的。
直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出海试航的大福船都已经返了航,依然没有发现有其他的船只靠近,程风开始着急起来,他决定去找毛永诗商量商量,借船给自己去白翎岛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多做一次海试了。
听了程风的诉求,毛永诗倒是挺愿意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这里好吃好喝的,顺带手的帮帮忙,也没多大事。
可是当程风把自己的想法跟恩师袁可立说了之后,被袁可立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你以为出海剿匪那么容易啊,就像你小孩子过家家,那六百里海路一来一回,不得走个四五天。
侦查一下敌情,那不得要两三天,在寻找有利时机,那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天,在收拾首尾打扫战场,那不得再花个一两天,前前后后没个十天半月哪里回得来。
你还让他们去探索那个岛,那岛虽然不大,那围着岛走一圈怎么也不得有几十里地,再加上岛上有海盗,那缴灭岛上的海盗那不得还要花些时间。这前前后后算起来,半个月能回来都算不错的了。”
被骂的一脸口水的程风,这会儿也才慢慢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还是着急了一点。主要是吧,大少对自己那几条船上人员的战斗力没有信心
自己的火器还没有搞出来,那船上的火力实在是太弱小。六条船连船工加起来也就六百来人,要是玩跳帮肉搏,自己的人肯定不行。
其实程风这几天担心的事情,说一千道一万,也就是怕死人。毕竟程风还没有经历过下属死亡之后,面对下属亲属的经历。一时不知道,如果遇到那样的情况,自己当如何处理,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心里没底罢了。
出门寻找船队的事就这样黄了,那条大福船经过两次海试之后,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毛永诗见自己在这里也没啥用处,虽说每天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很是惬意,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过过这种安稳的日子。
虽然心里希望自己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可是又担心在东江镇的大帅无船可用,便想回东江镇去,可是现在成山卫的战船还没有回来,自己就这么一条船,还没有带武装,单独出海远行还是有些担心半路被人抢劫。
再加上程风这几天天天缠着自己,也可能是担心自己走了,需要用船的时候,他找不到船可以用,也只能耐着性子,再多等几天看。
就这样又等待了三天,在七月初七的正午,每天都躺在这双龙泉的树荫下,乘着凉等待,已经快要变成望海石的程风,在睡梦中被毛永诗喊醒:“小公子你看,好像是船队回来了,俺看见了你那艘独一无二的船帆了。”
自从把自己的望远镜送给了沈有容,自己手里便没了望远镜。听到毛永诗的喊叫声,大少猛然从梦中惊醒,翻身坐了起来:“永诗公子,把千里镜给我,我看看。”
毛永诗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程风,大少接过望远镜看向海驴岛方向,果然,望远镜里清晰地看见了自己那面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飞翼帆。在这艘鸟船稍后一点的方向,五艘船整整齐齐地排列成条斜线,正朝着马兰湾的方向驶来,大少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六条船全在,没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