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原本想要牺牲的是小五”

纪若初脸上的情绪一怔：“你…怎么知道”

越景萧眼眸平静无波，只有那双按在轮椅上的手凸起的青筋，暴露出主人此刻的情绪远不像他眼前所表现的这样冷漠

“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很多。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没有小五，也没有你的妹妹”

越景萧每一句都说的轻描淡写，他知道，当初围场设伏真正要针对的是皇后，他和小五都不过是工具。或许母妃并不曾想过会废了他的腿，但他明白，那不是因为爱，只是代表他在母妃眼中还有更高的利用价值

纪若初默然，当时她还未曾宠冠后宫，她知道无论梁帝表面上如何宠爱她们，心中真正记挂的永远是皇后孟君拂

所以她以侄子一双腿为代价

只为达成她千百个日日夜夜里脑海翻滚的那一个念头

拉孟君拂下来！

只是不曾想到最后受害的是自己的亲儿子，而皇后虽然渐被冷落，但纪若初知道，梁帝心中她的位置仍旧没有变过

“所以你恨我？恨到以我做饵，以纪氏满门做饵，只为了捧孟君拂的儿子做皇帝！”

她越说声调越高，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心虚

面对她的歇斯底里，越景萧抬眸看她，眼里连失望的情绪都没有了

时至今日，哪怕幽禁冷宫她的嘴里也只有一口一个纪氏。虽然他一早就告诉自己：他的母亲不爱他

但接受起来还是不像说起来那么简单

“母妃你错了，无论是江行舟做皇帝还是越景禾做皇帝，这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因为他们每一个都不会比您对儿子更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