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景禾好像这时候才注意到他也受伤了一样:“行舟你也伤了”
江行舟控制住想对他翻个白眼的心
「是啊,您眼里只有霜落受了伤,我站着这半天您才看见,太为难您了」
流青走到太子身前道:“冒犯殿下,不知可否借殿下的弓一用”
越景禾正巴不得把弓递给他,好腾出两只手来想扶霜落。江行舟懒得看他那边,接过流青手里太子的弓放在鼻尖轻嗅
“殿下,你的这柄弓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越景禾的脸上刚刚还有点失落,此刻走过来也察觉到不对劲,他射猎这半晌,猎物都是身边的人去收拣的,他都不曾碰过。若说箭上有血气那是自然,可弓上怎么会沾染血气
江行舟看着手里的弓,细细闻去还能闻出一点兽类皮毛的味道
“我观这两虎应当是一对,若你这弓被人沾上它们幼虎的气味,甚至幼虎的血…”
越景禾听出江行舟未尽之意,流青和霜落同样明白了
“有人把太子的弓染上幼虎的气味和血,那这两头猛虎的首要攻击对象就变成了持弓的殿下!”
须臾,太子带着两头猛虎和受了伤的江行舟一起回去向百官和大臣们展示
见太子一猎便是两头猛兽,哪怕是最初反对太子代行祭天大典的曹坚这时候也说不出话来,侍卫将猛兽抬到正中央,虽然已经死了,但百兽之王的威严还在,众人看着也觉得心惊
梁帝先是龙兴大悦,又听了一大堆的好话,大约都是说太子肖父和陛下一样勇猛之类的
赏了所有人之后,他才看到江行舟腹部有一道伤口,太子适时站出来将事情经过捡能说的说了
梁帝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脸色沉沉很不好看
有人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谋害太子?